三國興漢!
“董並州昔日在並州,就視奉先為肱骨,欲帶走以策身邊。”
董越回首往昔,不勝感慨。“可惜董並州當初不過是一名刺史,並無權力。”
呂布臉上泛起追憶的情緒“想當初,董並州力大無窮,馳馬突入匈奴陣中,橫衝直撞,無人能阻。
破開前陣後,又左右連射,箭無虛發,輕鬆救下健兒。
今天想想,也是不勝唏噓。
若是在下如董將軍這般,有此君父,今生當無憾矣!”
董越聞言,壓低聲音道:”奉先若有心,何不殺丁原以為進身之階。“
呂布嚇了一跳,連退兩步,臉上殺意顯露”我視董將軍為兄弟,董將軍何故視我為賊!“
”奉先何出此言,我正是視奉先為兄弟,才會說此肺腑之言。“
董越一臉我為你好,我很無辜的表情。
”董將軍,這話不要再提,否則休怪我不念兄弟情義!“
呂布正色拒絕道。
董越點點頭,道”可惜,可惜啊!“
呂布眉頭緊鎖,疑惑道:”可惜什麼?”
”可惜董並州一廂情願的愛護奉先,情願發誓結為父子。
卻不想奉先卻是非不分,反而認賊作父啊!“董越長歎道。
呂布一怔,試探的問道”董並州真的如此?“
”當然!“
董越斷然道,”昔日夏育等三人討伐鮮卑失敗,董並州親自選拔勇士策應,奉先便在此列。
依此而論,董並州自那時就與奉先有了君父和臣子的情義啊!”
呂布點點頭,依舊斷然道:”在下十分感念董並州,但若是要某殺執金吾以為進身之階,那是斷不可能!”
董越苦口婆心道:”奉先啊,你誤會並州了,他視你為子,又怎麼會讓你做如此悖逆之事。”
呂布不解道“那你方才所說”
董越歎口氣道:”這不過是兄弟我的肺腑之言。
你想啊,董並州麾下人才濟濟,你若無寸功,他如何重用你!
若是你再反複丁原,又當如何?
殺丁原,乃是自斷後路。
並州視你為子,你當視並州為父,如此才是人臣之義。
更何況,丁原現在是執金吾,他已經拋棄了你們,把你們丟給了朝廷。
朝廷怎麼處理,好的話發放回並州。
壞的話,調往西涼平叛,到時候,這五千兒郎,又有多少還能回家?”
聞言,呂布沉默不語。
董越繼續道“奉先放心,這個事情,兄弟來背,你們不是並州軍麼,現在理應從並州牧之令。
而丁原詐稱黑山伯,燒毀關口府衙和民居,此可謂謀逆大罪。
我現在奉並州牧之令,令爾等迷途知返,殺死丁原!
呂布沉聲道:”這到底是並州的軍令,還是董將軍的矯令呢?”
董越眯起眼睛,呂布這話問的其實很有意思,若是有軍令,我直接拿出信物,對你下令就好了,何苦在這裡和你絮叨。
這不肯定是矯令麼?
但是呢,你這樣一問,我若是說是矯令,保不齊你直接殺了我,送給丁原以為進身之階。
想到此處,董越不再遲疑,朗聲道“此乃董並州的軍令,殺丁原後,全軍前往顯陽苑駐紮!”
“謹唯,末下並州司馬布接並州牧之令,誅殺丁原。”
呂布毅然轉過身,大跨步的向帳外走去。
看著呂布的背影,董越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此刻,丁原正在馬廄中挑選馬匹。
“雒陽城中的馬匹,哪裡有並州的馬兒健壯!”
丁原掃過一排排的駿馬,眼中光芒大盛。“我為執金吾,當騎高頭大馬,哈哈!”
之所以支走呂布,乃是擔心好馬挑多了這家夥心疼。
尤其是那匹紅色的大馬,比其他的駿馬高出一頭,看上去就像是老虎一般。
想想一身通紅的袍子,背弓帶刀,騎著紅色的大馬在雒陽城中馳騁,丁原心中就忍不住一陣火熱。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