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興漢!
大帳之中。
劉辯看著左側的樂進。
右側壓著張汛的於禁。
還有正前方的張遼。
五子良將,一日得其三。
“咳咳!”
張遼表示我還沒有歸順呢。
他作為大將軍府的從事,雖然很快就被派到外地招兵。
但遠遠的曾經見過天子一眼。
此刻,看著坐在正位上的天子,隻覺的腦子不太夠用。
方才張汛被抓的太快,又有大雨遮掩,一向心細的他也沒有發現,貿然進入了大帳。
轉瞬之間,這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就決定要和呂布這個叛賊徹底撕裂開。
於是不顧身上鎧甲,直接稽首於地,聲音朗朗“大將軍府從事遼,叩見天子。
某奉大將軍令前往河北招兵,得卒千餘,聽聞大將軍遇難,心中火急,冒雨前行。
不期在此處乍遇天子,驚擾了聖駕,某罪該萬死,唯請陛下責罰。”
劉辯神色淡淡。
趙淳上前一步,冷喝道“隻怕不是驚擾吧,汝兄汛可是要生擒聖上呢。”
聞言,張遼心中一驚,頓時冷汗如雨。
他素知兄長張汛混不吝,誰知竟到了這種地步。
當下頭也不敢抬“家兄蠻勇愚魯,請聖上責罰。”
趙淳冷哼一聲“一句蠻勇愚魯抵得上此罪,依律當族誅。”
聞言,被於禁壓住的張汛猛烈的掙紮起來。
然而,腦袋被死死壓在地上的他,卻無法掙脫開來。
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張遼雖心中悲楚,但也無可奈何。
他的士卒都在帳外,而且大都是新召,隨他當卒可以,隨他叛逆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圍始終沒有聲音出現,就連兄長的嗚嗚聲,也漸漸的弱了下來。
張遼絕望閉上了雙眼。
“嗯!”
就在這時,劉辯清了清嗓子,問“不知文遠,可願戴罪立功。”
此話一出,也就相當於判了緩刑。
張遼一個激靈,抬起頭,隨即再次稽首“微臣願為聖上效死,隻求赦免家兄一人。”
劉辯淡淡道:”你今日願意效死,或許明日便會暴屍街頭,如丁建陽狀。
況呂布所部,乃並州兵卒,汝不念同鄉之情誼麼?“
張遼沉吟良久,方才長歎一聲,道”國家今日免遼死罪,且有大用,此乃君父也。
呂布,是兄弟。
遼豈能為兄弟而舍君臣大義。
今日,當與布割袍斷交,他日相見,當為聖上手刃此賊。”
劉辯也在沉吟,張遼這句話看似公私分明,但到底有多少含金量呢?
丁原也征召了他,可以說是他的君父,他怎麼就還和呂布繼續稱兄道弟呢。
不過,該做的戲,還是要做,除非現在就殺了張遼和張汛。
劉辯推案而起,走到張遼身邊,親手將其扶起,道:”文遠此言,有國士之風。
今日,我當以國士待汝。
你我君臣若能相知,今日之會,他日將傳頌千古,為臣子的典範。”
“罪人何德何能,能得聖上如此厚愛,此生必效死命。”
張遼自進入帳中,情緒便被劉辯掌控,此時哪裡還能自已。
當即三度稽首。
劉辯再次扶起張遼,拉著他的手坐到到一邊。
張汛:”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