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崔烈率先上前一步,道“陛下,平北將軍,非我莫屬啊。
河東郡北的西河郡太守崔鈞,正是犬子,在河東也有威名。
我若前去,賊人必定潰敗啊。”
劉辯微微一笑,道“朝中大事,還要仰仗崔司空呢,司空可走不開。”
聞言,蓋勳的臉色登時赤紅,連忙請願道“陛下,由臣擔任平北將軍,最合適!
那京兆的一萬人馬,可都是老臣所練。
五大校尉的優缺點,老臣最是心知,必可揚長避短,迅速掃平河東群賊。”
劉辯看向蓋勳,道“蓋卿,你的背傷好了麼?”
“早好了,太醫脂習的手段高超!”
蓋勳說著,似乎為了驗證一番,還使勁的拉伸起臂膀。
“哎喲!”
這一拉,用力太大,直接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眾人“”
盧植開口道“平北將軍,陛下屬意何人?”
劉辯道“劉辯。”
“什麼?”
盧植大吃一驚。
眾人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陛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大司農周忠開口道。
“陛下。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大鴻臚何顒也開口勸道。
接著,太常馬日磾、宗正劉鬆、衛尉趙謙、太仆楊琦紛紛開始勸說。
但劉辯穩坐在席上,不發一言。
見狀,眾人急忙把目光轉向司徒盧植和司空崔烈,畢竟兩人不但是萬石的三公,還錄尚書事。
然而,令眾人吃驚的是,司徒盧植和司空崔烈,根本沒有勸說天子。
尤其盧植,他神情極為的複雜,開口道“我知道陛下平定河東的心急切,但欲速則不達。
至於南陽的前太傅袁隗,臣已有一策。
不出旬月之間,袁隗的腦袋就算送不到雒陽,也必被人割下來。
如此海內清平,大漢無憂矣。”
劉辯道“盧公,人無信不立,國無法不興。”
盧植“”
他長歎一聲,道“遵旨。”
眾人“”
司徒和天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辯環視眾人道“我前去討伐河東白波軍期間,朝政就交由司徒和司空了。
務必加強雒陽八關的防備,關注南陽和山東的動向。
若有大事不可定,可先上奏太後。”
楊琦等人雖然覺得不妥,但三公司徒和司空,都不置喙,他們也隻好跟著拜道“臣等遵旨。”
“愛卿們,且放寬心。
侍中劉和、尚書裴茂、謁者仆射楊眾、黃門侍郎張昶、荀攸、馬宇隨軍。”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辯忽然看向崔烈,道“司空,方才在外麵的時候,站在你身後的那年輕人,生的甚是高大威猛,不知是何人?”
“這,是故大司農張奐的幼子張猛,文武雙全,卻賦閒在家,被臣征召為椽屬。”
崔烈一愣,連忙回道。
“張猛?”
劉辯微微一笑,暗道自己怎麼忘了這個家夥。
於是道“既然文武雙全,先升為黃門侍郎,便也隨軍吧。”
崔烈“”
天子這是瞄上老夫的椽屬了
盧植倒是欣慰的點點頭,道“有叔威同行,老臣也寬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