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菱到附近的雜貨店采買生活用品,回來時竟然看見了殷潔的紅色跑車。
她又來了們看來殷潔真的要說服到她點頭答應出庸宴會,才肯罷休。
焉日烈的車子不在,他應該是到山上的彆墅預定地去忙了。
何菱拎著紙袋往後院走,她以為殷潔會在後院等她,沒想到這時殷潔卻從焉日烈的屋子裡大方地走了出來。
何菱掩不住驚詫的神情,還來不及開口詢問殷潔,殷潔就先和她打招呼。「嗨,何小姐,我又來打擾了。」
嬌豔的笑容熱情逼人,她犀利的眼瞳鎖在氣質柔美的何菱身上。為什麼才短短三天不見,她看起來……不一樣了?!她變得成熟柔媚幾分,臉上還泛著動人的光彩。
「你好。」何菱纖細的身影在冷風中亭亭端立,氣質出眾。
她雖然沒將心頭的疑問問出口,但那黑白分明的美眸中卻藏不了心思。
「何小姐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留在烈的屋子裡頭吧?」殷潔率先提起。
烈?!何菱心頭感覺被莫名地刺了一下。
殷潔將她表情的細微變化看進眼底。「說起來我和烈今天還真是巧遇了呢!我們以前曾經在一起,不過分手也好幾年了,今兒個卻又在這裡相遇,雖然以前在一起的那份熱戀相屬的感覺已經不見了,但還是能夠像老朋友一樣敘舊……」
她走出前院,和何菱並肩往後院走去,她熱絡的暢談著前塵往事」。
「是烈怕我吹冷風會感冒,所以才會在出門前把鑰匙交給我,要我進屋裡等你,不知道何小姐會不會介意呢?如果何小姐介意的話,我可以道歉。」上了二樓何菱的住處,殷潔突然故作緊張地對著何菱說道。
何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回應。「我已經將房子租給他了,決定權在他,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她的態度冷淡,長發掩去臉頰突然浮現的一抹蒼白,幾日前那股煩擾的情緒又再度湧現。
一顆心突然茫然起來。
「那真是太好了,我還真怕我給烈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真是幸好,我可不想惹烈不快……」殷潔在何菱視線不及的角度,勾唇冷笑。
「他的個性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狂烈,最好彆惹毛了他。不過……話說回來,他還真是個好情人,縱使他的個性太野、太不專情,女友一個接著一個的換,我還是很包容他……
「唉!隻可惜我的包容卻管不了他的多情,他對我的迷戀很快就失去了新鮮感,我們最後還是無可避免地走上分手一途……」殷潔故作惋惜地歎氣。
她會對何菱「故意」說出這些話,就是要報複焉日烈剛才不給她顏麵的警告。
她的個性向來愛恨分明,如今和焉日烈即使沒有了情愛糾葛,但向來習慣被男人捧得高高、放在手心嗬護的她,卻容不得焉日烈那樣的態度,所以她才會小小的報複了一下。
她相信何菱已經把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去,焉日烈這下不慘也糟糕了。
何菱緘默不語,她攏了攏長發,背對著殷潔,貝齒咬著蒼白的唇,將裝著生活用品的紙袋輕輕擱下,纖瘦的身影勉強往廚房移動,張羅熱茶。
殷潔站在客廳看著彩色輕紗在陽台前飄動,在嬌豔動人的笑臉下,深沉的心思隱藏在心中。
當何菱捧著熱茶又出現時,她回頭微笑接過。「謝謝。」
和上回對熱茶嫌惡的態度不同,這回她愉快地喝著。
「何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剛剛一直逕自說著我和烈以前的事情,沒顧慮到你想不想聽……真是抱歉,我實在是因為能在這裡巧遇烈而感到很興奮。」
「沒關係,我不介意。」何菱依舊冷冷淡淡的,隻是臉蛋上的蒼白稍稍泄漏了她的情緒。她拿起椅背上的毛料披肩披上,暖暖微微發冷的單薄身子。
她一直刻意不去在乎剛剛殷潔說的那些話,但……就是做不到,她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那就好。」殷潔擱下瓷杯,優雅地整了整粉頸上的絲巾。「我們談正題吧,我這回來還是和上次一樣,受董事們還有魏雋先生所托,前來邀請何小姐出席珠寶展示晚宴——」
經過她不死心地向認識魏雋的熟人打探,得知魏雋早在三年前就心儀於何菱,隻是苦於無法得到佳人青睞,所以這回才會利用出借場地之便,力邀何菱出席,好讓他能再有機會親近佳人。
看來,何菱這位古典大美人還真是個搶手貨哪!竟然連遠居偏僻山間,也能引起大都會菁英實業家的驚豔和追求;甚至連臨時來到山間工作的焉日烈,也無法避免地被她獨特的溫婉古典氣質給擄去了心。
想起焉日烈那句「我和何菱正在交往」的聲明,殷潔心中浮起一絲嫉妒。
「好,我答應出席……」眼前的殷潔嬌麗動人,這樣一個走在時尚尖端的都會美女,都拴不住焉日烈的心了,那她又有什麼能耐可以留住焉日烈?
殷潔說了,他的心太野、太多情……何菱不隻是心,連眼神都茫然起來。
「何小姐肯答應實在太好了,我等不及要回台北給魏雋先生答覆了。」殷潔起身告辭。
何菱落落寡歡的表情帶著幾分我見猶憐的無助——她的無助就交給焉日烈自己去收拾善後,不勞她多事了。
「那麼這鑰匙就麻煩何小姐轉交給烈,還有,我很期待我們在宴會上的相見。」
何菱接過鑰匙,殷潔帶著勝利的微笑告辭了,飄散在屋內的香奈兒香水味,刺了何菱的鼻。
焉日烈和殷潔交往過……這件事讓她低落的心情恢複不了。
他對她,是否就像他當初對殷潔一樣,僅僅隻是一時的迷戀?!
因為心頭一點小小的不安,焉日烈臨時擱下手邊的工作,不到中午就先開車回來了。
從山頂回到透天晤隻要二十分鐘的車程,但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殷潔早就已經走掉了,他沒鑰匙可以進屋,便直接上了二樓找何菱。
最近他和何菱的關係已往前邁進一大步,每晚不是他賴在她屋內過夜,就是拐她到他的住處留宿。
這三天來,他們親密不可分。
他很欣喜兩人之間有這樣的進展,同時他也能感受到何菱對他的傾心。
隻是,這樣甜蜜的日子才短短不過三天,就突然冒出一個殷潔來——但願隻是他窮擔心而已。
焉日烈上了樓,推開沒落鎖的門。
當他看見何菱窩在藤椅上,透過飄動的輕紗往外眺望山巒的單薄身影時,不安和悸動同時在胸口漫開。
窩在藤椅上,長發覆去一半落寞雪顏的何菱,在聽見開門聲之後,側首瞥向門前——
焉日烈一身瀟灑裝束,中長發率性地披瀉在寬肩上,他的黑眸微微眯起,鎖定在她的身上,似乎正在審視著她。
她與他視線相接,沉默的眼神和惶然無助的眸子,讓他闊步朝她走了過去。
「你的眼神好像在控訴我?」他在她麵前蹲下高大的身軀,目光與她平視,大手撩過她柔軟的發絲,手指穿透到梭頸。
「有嗎?」她有表現得這樣明顯嗎?!
「有。」他挑眉,給了十分肯定的答案。
何菱輕歎。她不想泄漏心思的,方才她很努力的想讓自己低落的情緒冷靜下來,她不想被殷潔的話給影響……
可是,看來她並不擅於隱藏情緒,因為焉日烈在進門看見她的第一眼,就很厲害的把她的心思給透視光了。
「我可以知道她跟你說了什麼嗎?」俊臉欺近她,寬額抵著她的額,小心輕問。
「我可不可以……選擇不說?」她看著他。
「這個……」她眼中突然揚起的倔意,令他感到一陣頭疼。「你如果答應我不要朝壞的方麵去胡思亂想,我就不逼你說。」嘴角揚起苦笑,額角隱隱生疼,讓他不得不舉起手來柔一柔。
「我儘量。」肩上的毛料披肩下滑,她伸手拉攏一下。
焉日烈比她早一步將披肩抓住。「你會冷?」今天氣溫有點低,不過待在屋內應當不至於會感到畏冷才對。
「有點……」她不明白他深邃的眸心為何會突然變得幽暗。
大手把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輕壓向自己,薄唇在她的嘴上輕啄一下後微微退開。「我來替你取暖。」
「取暖?」美眸困惑地瞠大,不過她的困惑隻維持兩秒鐘,原本蒼白的頰瞬間布滿紅潮。
他勾唇—笑,重新吻上她微白的唇。
她在他的寬懷中僵住,但他不允許她再度對他的靠近心生恐懼和排斥,執意擄擭住她,似誘惑又像半強迫地吻得她全身發軟。
室內的溫度緩緩上升,當何菱完全癱在他的懷中,微張著迷離的星眸,虛弱地吐出如蘭的氣息時,他得意地昂頭甩甩那頭狂放的中長發,挺直腰杆抱起她,轉身大步邁入她的房間內,展開一場濃情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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