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按照佑堂的安排,在城中廣布消息明軍要進城了,明軍已經進城了。
城中人心惶惶,大同城內城外,裡應外合,同一天,朱佑堂率軍大敗賊軍,也先見大勢已去,領著殘兵倉皇逃亡河北。
至此邊境失地收複,歸於太平。
大軍獲勝之後,為當夜不驚擾城內百姓,大軍在城外紮營,佑堂站在高坡上俯首觀望,明玉看到佑堂,心中歡喜,提著行軍水壺給佑堂送去。
“殿下,今天出師先捷,戰鬥了一天,肯定渴了,來————喝水吧。”
佑堂禮貌得回應“謝謝”接過水壺喝了一口水。
正值此時下起了瓢潑大雨
明玉見狀趕緊脫下自己的披風,為佑堂擋雨,可奈何身高差異,手舉得高高的,腳墊的高高的,卻夠不到佑堂的頭,隻好把披風全部都傾向了佑堂,自己在雨中卻不自知,甚是尷尬卻甚是可愛。
佑堂見狀,伸手接過披風一角,用他男人的大臂伸開兩角,把明玉也保護在這件披風之下,兩個人對視。
佑堂隻是按照禮節答謝明玉,可明玉心頭微微一顫,暗暗竊喜,內心小鹿亂闖。
“能與心儀之人在這天地之間屏風之下,他為她撐起了披風,他是關心自己的,不是嗎?
還是無論是誰這樣做,他都會如此回應,是這樣嗎?”
大雨在下著,明玉的臉是緋紅的,心是粉紅的。
可正在明玉開心的時候,雨停了,佑堂趕緊把披風收好,遞給了明玉,囑咐她早回營帳,自己徑直走下高坡。
明玉看著雨停了,想著這雨怎麼能這麼快就停了呢,心情很是失落,望著佑堂的背影,多想叫住他,告訴她自己對他的心意。
太子營帳中
佑堂對眾將領“此次戰役,多虧各位將軍,兵行神速,指揮得當,成功地阻礙了賊軍。”
眾將紛紛回禮,於肅忠將軍道“殿下不必道謝,是殿下的計謀陣法好,成功偷襲了賊軍東麵而來的精兵,才使得此次的部署萬無一失。”
佑堂“那本帥還有一事要說明,我軍已進城,我治軍嚴明,剛正不阿,凡在我麾下士兵不許在城中強搶街坊和商鋪,不準欺淩百姓。眾將可知否?”
眾將“殿下英明。末將謹記。”
佑堂“此戰告捷,眾將士都有功,傳令下去,廣布酒菜,今日,孤要與眾將士同賀。”
眾將都離開帳中,明玉還是沒有走,
問佑堂“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啊?”
佑堂“這仗剛打完,等將士們修整完畢,就正式進駐大同。”
正說著話,佑元跑進帳裡,手裡拿著明玉送給佑堂的護心鏡,摸著胸口說
“皇兄,你送我的這個護心鏡可派上大用場了,戰場上一長矛刺向我的時候,正中這個位置,就是它讓我少挨這一紮,若真紮下去,說不定就見不到皇兄了。”
“彆胡說,怎會見不到。那你可要好好感謝張將軍。這是遼陽軍的獨製秘方。”
佑堂拍拍佑元的肩膀。心裡慶幸把護心鏡送與了佑元,不然此次出征沒有護好弟弟那定會懊悔不已。
“朱佑堂,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送你的東西怎可隨隨便便送去彆人。”
明玉一臉委屈和憤怒得瞪著佑堂,又上前幾步來到佑堂跟前。因為貼得太近,讓佑堂一陣惶恐,往後仰了仰身子。
“哎———,張將軍,要不要反應這麼激烈,對我皇兄這般無禮,我怎麼就成了“彆人”,我用了又會怎樣?”佑元打抱不平的說道。
明玉傷心得看了一眼佑堂,就跑出了大帳。
佑堂略感無辜和莫名其妙,心思玲瓏的佑元隱隱地覺得事有蹊蹺,壞壞一笑,卻沒道破。
當晚,佑堂和眾將喝了酒,有些醉意,便被佑元扶著回了自己的營帳,快到門口時,明玉又跳了出來,和佑元一起攙扶著喝醉的佑堂,一起進了佑堂的營帳。
佑元忍不住了“我說張將軍,你莫不是看上我皇兄了,今天莫名其妙的生氣護心鏡給了我之事,現在又跑出來照顧我皇兄。”
明玉不答,衝著佑元說“把護心鏡還我,本姑娘可不想送給你。”
佑元故意打趣明玉“我皇兄熱血男兒,英雄蓋世,值得張將軍傾慕。
張將軍亭亭玉立、蕙質蘭心,又能文能武,熟懂兵法,確實和我皇兄般配。
不過————以我對皇兄的了解,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在他眼裡,將來要娶得太子妃也是父皇為他安排好的,恐怕你要自作多情了。”
明玉避開他的尖銳問題,說道“沒想到興獻王這般油嘴滑舌,女孩本就多情,自作一次又何妨?那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那護心鏡就當我送你的見麵禮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嫂嫂送給我的賄賂。”
說著兩個人扶著佑堂進賬,明玉看佑元攙扶得動作粗俗,生怕摔著佑堂,於是上前扶著佑堂的腰,
佑元不滿意了故意說道“哎哎,往哪摸呢?淨想著占我皇兄便宜。”
明玉狠狠的瞪了一眼佑元“你怎麼這麼多話。我沒有占他的便宜,你看你怎麼照顧的殿下,他都快被你晃吐了。”
佑堂喝得醉醺醺,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口中念念有詞“哪來的女人?出去!”
說著把兩個人都推開,跌跌撞撞倒在床上,接著就睡著了,安靜的臉龐,讓人看著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明玉靜靜地欣賞著,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佑元一看,打趣道“我說嫂嫂,我皇兄有令,讓你出去呢,我看你是舍不得離開呢。”
明玉臉都紅了,衝上前佯打佑元“你彆胡說”。
這時,東陽闖了進來,看到明玉,開心不已。
“明玉,可總算找到你了,一晚上大家都在喝酒慶祝,就找不到你,剛聽聞於將軍說好像看到你跟著太子走了,還真是———。走走走,在這乾什麼,和我一起喝酒去。”東陽說著拉著明玉往外走。
明玉還是回頭看看躺在床上的佑堂,真真不舍,很想留下來照顧他。
佑元喜出望外,心想“這張明玉——有點意思,是果真想當我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