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一點都不忌諱呢,也不臉紅。
想來都沒把我當女人看,把我當戰場上和他一起廝殺的糙老爺們了。
我還扇了他一耳光。
哎,我為什麼要扇他呢?
我瘋了嗎?
我不是喜歡他嗎?
我的初吻給了他,我的意中人,也是對的哦。
我扇了他,扇了太子!!!
瘋了,瘋了,徹底瘋了。
哎,不不不,那是本能反應,誰叫他親我摸我?
當時隻覺得有人膽敢占我便宜,撕了他的心都有。
深夜,太子的住所突起大火。
熊熊大火,濃煙滾滾,看到的人都驚慌失措,慌慌張張得進出救火,
十分嘈雜、混亂。
人們都在喊著“太子那裡走水了”
都認為太子必死無疑。
明玉聽到響動,聞聲太子住所走水,
又想到昨日他為了救自己還被她扇了一耳光,還沒給他道過謙,
心急如焚,也匆匆趕來。
“殿下!殿下!”明玉聲淚俱下,頭感覺都快要炸開了,
她不顧安全,還往火海裡衝去。
這時,火中房梁被燒塌,頃刻間連著火砸落下來。
明玉心裡隻想著找佑堂,全然不知。
此時佑堂出現,一把將明玉拉倒懷裡,
轉身一擋,生怕砸落下落的火星濺到明玉身上。
明玉小心地看著佑堂,除了驚喜,倒有些受寵若驚,磕磕巴巴地說道“謝——謝——殿——下”
佑堂擔心與她男女授受不親又心生誤會,再來一耳光,
見危險已除,立刻鬆開了明玉。
明玉心中閃過一絲難過,但很快回過神來“殿下,為何會起火?”
佑堂看向明玉“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於是,兩個人急速撤離了此地,正往外跑,遇到了汪直的西廠早已埋伏好的殺手。
佑堂在聽到聲音的刹那身形如電,轉手抬手,
一把彎月形狀的鋒利繡金刀從他的袖中滑入掌心,瞬間就到了那個人麵前,
刀尖正對著那個人的鼻尖,迅速劃向了殺手的脖頸,
那把致命的繡金刀也在他的指縫間一閃而過,不見了蹤影。
緊接著,又有很多蒙麵殺手出現。
劍劍都想要他們二人的性命,佑堂和明玉在敵人手裡奪過利劍,
兩人揮舞著長劍,銳不可當,殺手一擁而上,明玉跟前的形勢比較窘迫,危在眼下。
佑堂縱身一躍跳到明玉跟前,和明玉四目相對,明玉驀然一震,佑堂已經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
明玉還沒有回過神來,說時遲那時快,殺手們已經衝上前來,
一個殺手一劍劈向了佑堂的手臂,佑堂被迫放開了明玉,回身迎戰,
重重殺手立刻包抄過來,和兩人展開了一場惡鬥。
隻見兩人勢如拚命,力戰源源不斷的殺手,手裡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這些殺手個個都想置太子於死地。
正在寡不敵眾之時,隻見兩匹駿馬飛馳而至,
一句“上馬”急促而呼,猛勒馬韁,馬長長的嘶鳴一聲,
馬上人已探身伸手一起一落,動作利索之至,兩人身上一輕,已經躍上馬背。
馬上人加勁催鞍,馬仰天長嘯,奮力發足向前駛去,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那馬神駿非常,發足疾奔數十裡,遠離宮廷,到了大漠遠郊之處。
佑堂和明玉這才搶過馬韁,拉馬止步,輕輕巧巧躍下馬。
救下佑堂和明玉的人正是伯顏和梅朵。
而恰巧此時朱佑元、謝遷和李東陽也找到到這裡。
在遼闊的大漠上,佑堂和伯顏兩個惺惺相惜的年輕人。
一個容貌秀美,仙氣十足;一個高大魁梧,挺拔俊朗;一個穿著明朝白色修身錦衣,一個穿著蒙古黑色寬身錦袍。
伯顏意味深長地說道“朱兄,我伯顏一生,自認豪爽,並沒有九轉心腸,我佩服和欣賞殿下。
我不願有戰亂和屠殺,我願我蒙古草原百姓重回安寧,瓦剌日後還仰仗朱兄多多幫襯,
有大明有朱兄相助,我相信我瓦剌的江山———必定安穩。”
佑堂微微一笑“伯顏兄,灑脫,不拘於禮。
這數日來,我為救一個尋常百姓的孩子,落入這大漠消聲遺跡。
為著什麼?
正是我大明子民的安定和團結。
我大明有句古話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
我們都護好自己的家園和百姓,護好我們千秋萬代之基業。”
伯顏上前雙手扶著佑堂的臂膀說道“我們兩個一個是天下的蛟龍,一個是草原的驚雷!
來,朱兄,讓我們道個彆。”
說完伯顏伸開雙臂,上前幾步,兩人相擁。
兩人用蒙古草原的禮節頭碰著頭,
胸有溝壑和蒼生的兩個人相見恨晚和依依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旁邊的眾人都看在眼裡,似乎看到了大明與蒙古閃光的未來。
梅朵也深情款款地看著佑堂,欲言又止。
明玉看在眼裡,心裡反倒有些心疼這個公主,明明喜愛,卻不能擁有,甚至今後沒有機會再為自己爭取。
明玉來到梅朵麵前,抱拳行禮道“公主,那日我過分了,還請見諒。”
“不,是我失禮了。誰讓我們兩個看男人的眼光一樣呢。”梅朵抱拳還禮,
“我此生應該是沒有機會與太子並肩而立了,張明玉,看你的啦!”
明玉微笑“放心,本姑娘不會讓你失望的!”
眾人都謝過伯顏和梅朵,一起上路返回京城。
日光如銀,白茫茫灑在連綿起伏的戈壁山脊上和遼闊無垠的草原上,也照在這一群意氣風發將要改變曆史的年輕人身上,芳草鮮美,空氣甜沁,說不出的讓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