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駑鈍,
不會看不出我對殿下的心意。
我是一個敬仰殿下、愛慕殿下,願意將自己全部身心都交付給殿下的女人。”
佑堂“張將軍——”
明玉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說道
“怎麼了,我喜歡殿下這很奇怪嗎?
你我初識本就記憶深刻,於我已然刻骨。
殿下,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又難得誌趣相投。
我相信,總有一天,殿下心裡一定會有我的位置。”
佑堂沒再接著說話。
整個空間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裡。
明玉像是在等待最後的答案,兩隻手緊緊在背後扭著,扭得生疼。
他沉默了三秒。
然後,再次開了口
“張將軍,
你是個好姑娘,
可惜與我,不值得。
你不要以貌取人,
其實我並不是什麼好的托付,
不值得你這樣付出。
我身在皇室,
雲波詭譎,
爭鬥不休,
在皇宮裡,
感情,
是最沒用的東西。
你和我談感情,
就是引禍上身。”
明玉扭著的手鬆開了,壯懷激烈的說道
“可是,殿下遲早也要娶妻,也要成家,
為何殿下身後的那個女人不能是玉兒。
我也可以做那個幫殿下成就大業的女人。”
佑堂眉頭一皺,歎道
“生於帝王將相之家,
又有誰敢妄談毫無利益糾葛的感情呢?
我的婚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是朝廷的政事,
父皇已給我指婚。”
明玉眼睛裡忽然一陣濕熱,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著實讓人心疼。
佑堂些許不忍心,接著說道
“元兒是我在這個世上最為牽掛的人,
我更覺得你們兩個人的脾氣性情更投機和般配些。
而且,元兒英俊灑脫,
心思七竅玲瓏,更懂女兒心。
你若能和他成為一對璧人,必定會幸福。”
明玉眼眶裡打轉的淚終於滴落了下來,
順著她圓潤光滑的臉頰,
她聲音顫抖了
“就算殿下一時無法接受我,
也不該如此輕賤我對殿下的真心吧。
玉兒喜歡殿下,
不是喜歡殿下的俊朗;
不是喜歡殿下在戰場上的雄姿;
不是喜歡殿下揮兵點將時的從容;
更不是喜歡殿下在機關陣法上與我的誌趣相投。
而是我在第一次見到殿下的時候,
殿下就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裡,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取代的。
而我此生,如若得不到殿下的真心,
我寧願孤獨終老,
也絕不將就。”
佑堂蹙眉道“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走開,留下明玉一人佇立在那燈火闌珊中……
佑元對謝遷說“你知道那邊兩個人在做什麼?”
謝遷一臉蒙圈“卑職哪會知道?”
佑元歎息到“皇兄太高冷無情了,
我在千裡之外,就能感受到姑娘的心碎氣息。
可問題的關鍵是,
他萬年道行,
每次像冰山一樣的拒絕姑娘,
可姑娘們還是一如既往地願意去抱冰山。”
謝遷“那今晚有兩個傷心人了。”
佑元“不止兩個,我大哥也傷心!”
湖邊
明玉在擦拭眼淚。
佑元湊過來,安慰道
“我大哥傷你了吧?他每次拒絕人都一樣,從小到大都這樣。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明玉一抬頭驚詫地看了一眼佑元。
佑元馬上解釋道
“他對男人也不感興趣!”
明玉“他說他的婚事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是皇室的政事,說皇上已經為他指婚。”
佑元“哇,他每次拒絕女人的台詞都沒有這麼多,就三個字‘不喜歡’。這次對你,台詞不少,他竟然都扯上皇室了。真有我哥的。”
明玉不哭了,眸子盯著佑元,想從他嘴裡在多了解下佑堂。
佑元繼續侃侃而談
“嫂嫂,你彆被他的一本正經和巧言善辯蒙蔽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對你,
我不敢打包票是‘喜歡你’,
但肯定和其他女孩子是不一樣的。
在京城我皇兄的名號在公子哥裡麵那絕對是他數第二,沒人敢爭第一。
看上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什麼貨色的沒有。
他連正眼瞧都不瞧一眼,更彆說和她解釋那麼多。
父皇是要給他指婚,就是內閣首輔的女兒萬錦繡。
那姑娘,長得絕色美豔,比你都好看。
從小就立誌要當太子妃。
我哥這也沒怎麼正眼瞧過她,最多也就是一句兩句就打發了。
皇兄誌在朝野,
在這宮中少不了與那些奸佞小人爭鬥,
他沒有心思尋花問柳、談情說愛。
他滿腦子都是軍國大事,朝政大業。”
明玉沒想到,朱佑元說的這一番話,
把自己剛剛從懸崖上跌落下的心給拽了回來,
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她告訴自己皇室、朝廷、國家!
這就是朱佑堂的世界,
一個對她來說,
陌生的世界。
讓人仰望,
也值得去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