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照我堂!
岐惠王府張燈結彩。
佑堂返京,一路上就聽到百姓在議論皇上的一個兒子要大婚,心中絲絲憂慮。
佑堂趕往張府,在大門外正遇見來迎親的車隊,隊前高頭大馬上正是岐惠王朱佑俞。
看到車馬後麵張府的上上下下,佑堂似乎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強壓著怒氣,嗬道“你這轎中是何人?”
朱佑俞理直氣壯回答道“大哥有所不知,父皇已將張明玉許配給我,今日完婚。”
佑元怒目道“朱佑俞,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前段時日,大哥不是剛請婚,趁大哥不在,你又插一腳?”
朱佑俞輕蔑答道“這次可不同,這是張明玉她自己請旨要嫁與我。她選擇了我,就說明她先前和你在一起不幸福。那不如就乖乖把她還給我。”
佑堂伸手一指,怒斥道“佑俞,孤一再忍讓你,你卻再三挑戰孤的底線。”
朱佑俞絲毫不示弱,指著佑堂“那你就不必再忍了。今日你若敢搶親,你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
佑堂下馬大步走到轎前,佑俞也下馬擋在轎前。
這時轎簾掀開,明玉下轎,揭去蓋頭。
對著佑堂,一臉絕情地說道“殿下不要任性,今日之事是我心甘情願的。”
佑堂看著明玉,心疼地說“我不相信,你一定有苦衷。”
張來春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向前踏一步,張口欲言,被張來瞻拽住胳膊,轉眼神情又黯了下來。
明玉轉身,道“殿下,你就放了我吧。你對我的情,已變成負擔。你對我做的所有,已經變成了最沉重的牽絆。那些不切實際的誓言,你都放下吧。放了我,也是放了你自己。從此以後,我們二人,各自離彆,再無瓜葛。”她背對著佑堂,因為她知道,看著他的眼睛,她著實不忍心說不出這些話來。
佑堂邁前一步,雙手按在明玉的肩上,低下頭,他的臉離明玉的臉隻有幾寸的距離,明玉感到一股男性氣息撲麵而來,暈陶陶地隻聽得對方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道“我不相信你如此絕情,也不相信你會背信誓言。”
佑俞挑釁地衝著佑堂,趾高氣昂地說道“我現在對張明玉是更感興趣了,能讓太子殿下不顧一切的女人,到底是何滋味?”
佑元拔劍指向佑俞,嗬道“朱佑俞,你住口。”
佑堂根本不理會佑俞,溫柔地將明玉轉過身來,牽起她的手欲帶她走,卻被佑俞攔下。
他湊近佑堂,抓住佑堂的胳膊,傲氣地說道“朱佑堂,你可想清楚了,今日你真的願意為這個張明玉與父皇撕破臉皮嗎?”
佑堂撥開他的手,怒目盯著他,回道“既然我今日來了,這人,我就一定要帶走。”
明玉一聽“與父皇撕破臉皮”,著實慌了,真切擔心要出大事。
對佑堂說“朱佑堂,你放手。”
佑堂微閉了一下眼睛,又睜眼看著明玉,執拗不放。
明玉瞪著佑堂,佯裝著憤怒“要是你還愛我的話,就放手。”
佑堂眼睛裡透出不解和傷心,仍不放。
明玉繼續道“讓我去做這件事吧,我一定能把它處理好。”
朱佑俞繼續叫囂道“你看到了吧,人家都不愛你,你非死乞白賴地這麼糾纏乾什麼?朱佑堂,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臉皮這麼厚呢。”
佑元看不下去,衝著佑俞嗬道“朱佑俞,你說話注意下身份,你怎麼和太子說話呢。”
朱佑俞毫不示弱,變本加厲“我說的不對嗎?這張明玉愛的是我,不是他。而且父皇和母妃已經準允了我們的婚事,我這大喜的日子,這大哥沒臉沒臊地來搶親,奪自己弟弟的媳婦兒,他還談什麼身份?他還有什麼臉麵?他還配當太子啊?”
岐惠王府的人順勢起哄,周邊看熱鬨的百姓也都對佑堂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