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八百四十一年。”
陳教授脫口而出“國人暴動,這是我國確切紀年的。”
“對於我們考古學家來說,這三個數字比出生日期還要重要呢。”
“誒!”
雪利楊用手輕輕在木盒上一劃,木盒蓋子被推開了。
“打開了打開了,這可是精絕女王的寶藏啊。”
陳教授如獲重寶。
就這樣,雪利楊陪著陳教授玩了一會兒,才回到了書房,在那張他父親後來添置的書桌左側抽屜上看見了對應的中文繁體數字,想到了‘八四一’,從上到下分彆按照數字拉開抽屜。
“嘎吱!”
下一刻。
書桌右側的書架突然挪動,露出了一扇僅供一人通過的門戶。
那是一間全封閉的密室,裡麵除了古董之外,還有一張立起來的畫圖板,沾滿了密密麻麻的紙條,還有圈出來的信息和箭頭,可見之前有人在這裡麵想要謀劃些什麼,或者是在尋找些什麼。
“嗒嗒!”
雪利楊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密室,正中的桌子上放著羅盤、洛陽鏟等盜墓工具,還有一柄黑色大傘。
她拿起了桌上的羅盤端詳了一下,著眼於兩個木盒,打開其中一個略小的方形木盒,裡麵是兩枚摸金符,略大的長方形木盒內裝著的赫然是一塊有著神秘文字的龜甲。
‘龍骨天書!’
看著龜甲,雪利楊一下子想到了鷓鴣哨留下的筆記本的內容。
這讓她的思緒不斷飄蕩向東方,並且立即定了從舊金山飛往京城的的機票。
九月初,關中。
黃土高原東西千餘公裡,南北柒佰五十公裡,深山萬壑貫穿了八百裡秦川沃土,孕育了繁榮的古代關隴文化集團,正值初秋,田野上的植物都有些落葉了,草略微黃。
“嘟嘟”
一輛破破爛爛的小巴車行駛崎嶇的山路上,車頂還捆綁著不知道多少行禮貨物,行駛過處,掀起一片灰塵。
“陳爺。”
“您說咱們為啥不開車,非得尋這麼個破爛玩意。”
王開線無力吐槽,臉色有些發白,五臟六腑顛三倒四,忍不住又朝著窗外吐了“嘔!”
“嗬嗬!”
陳長生和精絕女王穿著短袖牛仔服,饒有趣味的欣賞著這黃土高坡的風景,並未搭理王胖子。
“誒,老胡,你還真行,我都顛成這樣了,你還能睡得著。”
王開線看著身旁睡得正香的胡巴壹,拍了他一下。
“咯噔!”
突然間,小巴來了一個急刹車,整個車的人都被驚到了,滿嘴國粹。
“下車吧,爆缸了。”
陳長生拍拍屁股,拉著精絕女王的小手,率先出了車門。
胡巴壹、王開線、李春來跟著一並下了車,隻見車頭冒著白色蒸汽,司機無奈的說道“車壞了,走不了了0…”
“誒,車壞了?”
“這怎麼辦?”
王開線有些不知所措。
“陳爺?”
胡巴壹不禁望向陳長生。
“李春來。”
陳長生瞥了一眼關中漢子,什麼話都沒有說。
李春來卻對這位謫仙般的青年充滿了敬畏,連忙走到一角,指著黃河說道“要不然,額們就走水路,隻怕這個點沒有船了,這樣能行嗎?”
“那走吧。”
陳長生、精絕女王手牽著手,走向了黃河邊。
“走!”
見狀,胡巴壹、王胖子、李春來連忙跟了上去
可當他們站在黃河邊的高坡時,黃河坦蕩蕩,愣是不見一艘船。
“木有船?”
李春來也有些捉瞎。
“我說來哥,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是沒船,咱們今兒晚上是不是得岸邊過夜了呀。”
胡巴壹吐槽道。
“彆慌嘛,咱們等一陣兒,等一陣兒就來了。”
“哪有啊?”
平複了五臟六腑的王開線嬉皮笑臉的跟胡巴壹說道“老胡,既然已經到了黃河邊了,要不你整個信天遊?”
“你這個胖娃娃懂個甚,不放羊唱甚酸曲,聽爺跟你整個秦腔。”
“哈哈哈!”
胡巴壹、王開線的對話讓陳長生、精絕女王有一種看相聲的既視感,忍不住樂了。
“會唱秦腔了?”
李春來也有些好奇的看著胡巴壹。
隻見胡巴壹向前走了兩步,吊了吊嗓子“呼喊一聲,綁帳!梆帳!”
“外!!!!”
“哈哈哈!”
眾人都樂了,這叫一個魔性歌聲。
“誒,秦腔把船唱來了,把船唱來了。”
李春來激動的指著河麵。
胡巴壹、王開線一看,還真是,河麵上出現了一艘船,激動的大喊大叫“這兒呢。”
“船老大,這兒呢!”
“老鄉來,老鄉!”
“我搭您船兒,師傅!”
“不行!”
河麵上傳來聲音“正漲水呢,停不了。”
“胖子,拿錢!”
胡巴壹示意道。
“一張大團結!”
王胖子連忙掏出一張大黑十,揮舞著鈔票。
“不行!”
“兩張大團結!”
王開線又掏出了一張大黑十。
“兩張大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