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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搞怪奴婢!

廊亭外,石道邊。\\。qb5、

暗處,一對用「唇槍舌劍」打得火熱的儷影,在某道嚴重遲緩、頻頻頓足的足音靠近時驟然分開,女方還因這不識相的打擾,發出氣息不穩的低呼,連忙扯回半敞的衣襟。

「雍偃、阿清,這麼晚還在這裡,做什麼?」跟她一樣想找地方躲起來嗎?

一聽這憨傻的語氣,便知那個不識相的人是誰。

「呃……我們沒、沒做什麼啦……」月黑燭遠,看不出阿清雙頰格外豔紅,殘存的氤氳美眸狠狠瞪了老神在在的丈夫一眼。

討厭!就說不要在屋外嘛,你看,被從恩逮到,羞死人了啦!

雍偃歉然陪笑,不疾不徐撿回方才被妻子扒下來、目前正躺在草地上納涼的儒衫穿妥,轉而朝一臉莫名的打擾者親切笑道「堡主早巳回房多時,夫人怎麼反倒獨處屋外,散步嗎?」而且還是到這人煙稀少、隱僻幽暗的地方來。

近來夜裡,穆鷹隻要到了秦從恩該就寢的時間,就會結束任何商談或議事回到寢房,想當然爾,他這個日夜躁勞幾乎等同於漠鷹堡總管的右使,也得以提早回到娘子的懷抱。而他娘子在問出穆鷹「按時回房」的緣故來自於妻子後,就順便在他耳邊叨念,「你看人家穆鷹對老婆有多好」之類雲雲……

「是、是呀……穆鷹回房了。」但她不是出來散步。

秦從恩吞吞吐吐,又回首望了眼寢房的方向,一抹落寞也躍上眉眼。

她原以為這樣的安排對穆鷹最好,但在聽見燕燕對她說「喜歡穆鷹」,所以願意這麼做之後,她的胸口就一直悶悶的,好難受,突然不想留在房裡——

不對,正確來說,是她不該留在那裡,因為……會妨礙到他們「圓房」。

「從恩,你的臉色怪怪的,小錦囊裡的糖吃完了?」女人的心思終究比較細膩,阿清很快便發覺她的異狀。

秦從恩摸摸腰間的紅色錦囊,搖搖頭。

「糖,還有。」可是,她覺得好難過,連糖都吃不下,隻想躲得遠遠的。

阿清再度揣測——難道從恩和堡主吵架了?呃,這不太可能,因為這兩人一個不會吵,一個懶得吵,根本吵不起來。這番揣測,排除。

「還是你身子不舒服,正要去找我?」

秦從恩仍是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有一點……」話甫落,她的手腕就被阿清抓起,仔細診脈。

「好好的呀,很健康。」阿清診不出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雍偃審視秦從恩,瞧見她臉上呈現不同於平日開懷的鬱悶模樣,豁然察覺不對勁的地方應該是在她「心裡」。倘若她身子不舒服,來找阿清的,應該是某個疼老婆疼到人儘皆知的男人。

「你怎麼夜裡一個人逗留屋外?」堡主卻沒追出來?

「從恩想,躲起來。」她照實答。

嗯,她果然不懂如何說謊,很好問話。

「與堡主玩躲貓貓?」穆氏夫妻好個閒情逸致,不過以他與穆鷹多年的交情來看,殺敵比較拿手的穆鷹不像是會玩這種遊戲的人,要玩也應該玩老鷹抓小雞。

「不是……」

「不然是什麼原因?」

「從恩不想看到穆鷹抱著燕燕,不想看到穆鷹陪燕燕說話,不想看到穆鷹陪燕燕睡覺……」她咬咬唇瓣,愈說愈覺得淒涼,愈想愈覺得孤單。

「什麼!你看見什麼?堡主對燕燕上下其手?」阿清瞪眼驚呼,看著泫然欲泣的秦從恩一臉像是被拋棄的可憐貓兒,不禁火冒三丈,雙手插腰斥聲責難「該死的臭男人!新婚不到三個月,就移情彆戀、心懷不軌、居心叵測、薰心、辣手摧花、厚顏無恥,外加喪、儘、天、良!」

「娘子,你的語文造詣進步很多唷!」雍偃擊掌鼓勵。

「不敢當,是相公您教得好。」阿清抱拳作揖。

「阿清說太快,聽不懂……」

怯怯咕噥聲響起,阿清這才將注意力移回被遺棄在一旁的女主角。

「哎呀,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當真看見堡主與燕燕『相好』?」據從恩形容,應該是這個意思沒錯。

唉,可憐的孩子,打擊一定很大,但是——

堡主對燕燕並沒有這個意思。

雍偃雙手環胸,斯文清逸的臉龐若有所思。假使有,誠如他所言,朝夕相處之下,堡主早該對燕燕下手了,何必隱忍至今?

「這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

秦從恩搖頭,圓圓的眸子蓄起兩泡晶瑩濕淚,吸了吸鼻子。「從恩沒看見,可是,從恩安排穆鷹和燕燕圓房。」

圓房,會脫了衣裳,她不喜歡穆鷹脫了燕燕的衣裳,也不喜歡燕燕脫了穆鷹的衣裳,不喜歡,非常不喜歡,嗚……

安排?

圓房?

雍氏夫婦麵麵相覷。

「秦——從——恩——」遠處,剛好是穆鷹寢房那一處,傳來穆鷹震天軋響的暴喝,堡主從房裡追出來了。

心中明明燃燒熊熊怒火,臉龐卻蒙上層層寒霜。

這就是穆鷹現下的寫照。

他寒著一張臉,森然黑眸一瞬也不瞬地鎖住垂首立於房間角落的女子,喉中暫時沒有任何斥聲從因惱怒而緊咬的牙根迸出,僅聞一陣陣沉怒的呼吸。

冷冽的沉默充塞周圍,秦從恩有些納悶、亦有些惶恐,悄悄抬眼偷覷麵前的男人,一見著那雙瞪著她的冷眸,又忙不迭低下頭,心慌地咬起手指。

「不要咬手指。」

冷凝嗓音一出,她嚇得趕緊放下小手平貼在裙側。

門扉在穆鷹沉聲警告後陡地一開,擔憂秦從恩處境的阿清提裙闖了進來,連同身後一起在門外偷聽的雍偃也見了光;秦從恩見狀,惶恐大眼露出看見一絲曙光的感激。

「堡主,從恩她……」

「出去。」

阿清未竟之言被穆鷹一語打斷,他看也不看來人,忿忿的語氣卻能將一乾擅闖者凍結在原地;不過,倒是有個人非常聽話,趕緊遵從他的命令往門口迅速移動。

「秦從恩,不是叫你。」

腳步倉促的主人,在對方宣布她不在逃生資格的範圍內後,可憐兮兮地垮下雙肩,慢吞吞踅回原位。

「你這樣會嚇到從恩……」見秦從恩苦著一張臉,阿清縱使很想理直氣壯為她說點什麼,但在穆鷹盛怒的氣勢下,雙腿不由得感到有些無法自持的發軟。

「出去。」這回,穆鷹說得極緩,顯示他即將告罄的耐性。

「會不會是哪裡誤會了,從恩她也許是無辜……的。」森冷如冰的視線掃射而來,阿清頓時閉上嘴巴。好可怕的眼神,她從未見過穆鷹如此震怒……

「無辜?把丈夫推給彆的女人,你說她無辜?」臉上迸出無形怒火的眉峰斜挑。

聞言,雍偃與阿清同時望向怯怯退縮至牆角的秦從恩——

此時此刻,確實是從恩看起來比較像無辜的受害者。

「我們走吧。」雍偃看了一眼繃著俊顏的穆鷹,了然朝妻子道。

「可是萬一堡主忍不住一拳揮到從恩身上,從恩不死也隻剩半條命,不成!我得在這兒等著替從恩急救……」阿清緊張兮兮地拍掉丈夫挽起她纖臂的手。

發覺穆鷹的臉色又鐵青了幾分,雍偃唇角反倒輕勾起耐人尋味的微笑,半推半拉將妻子帶出房間。

「放心,堡主不會傷了從恩。去看看燕燕吧。」

「對喔,燕燕哭著跑出去了呢,咱們快去她房裡看看!」

雍偃,阿清……你們就這樣拋下從恩走了喔……

秦從恩哀怨地瞅著重新緊閉的房門,唇兒怯怯抖動。

「看著我。」穆鷹在她身前環胸矗立,高大身軀的陰影,籠罩住那張忐忑不安的圓臉。

「好……」她乖乖抬頭,寫滿慌亂的兩顆黑眼珠直楞楞地盯著他,連眼皮也不敢多眨。

「為什麼自作主張?」穆鷹開始宣布罪狀。

「什麼是……『自作主張』?」

「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燕燕送到我床上,你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

「從恩也不曉得自己腦袋裡裝了什麼,可能是血吧……從恩看過有人不小心撞傷腦袋,會流血……」她呐呐回答。

穆鷹額筋微微怞動,深吸一口氣,忍住剖開她腦袋一探究竟的衝動。

「你明不明白,讓燕燕與我同房代表何意?」今夜穆鷹回房就發現燕燕獨坐床沿,她在他滿心狐疑的眼光下款款傾訴她戀慕他已久、希望成為他的女人,而始作俑者竟是他的妻子?

秦從恩老實點頭。「明白,是納妾。」

「你真想為我納妾?」他眯眼再問,神情充滿風雨欲來的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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