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點點頭,隻有一個老頭的教導以及無數網課陪伴的他,很想看看正式成規模的殺手培訓是怎樣的。
“好吧……”鄭友同勉強同意。
和夏山一起下樓,他始終保持了些距離。
像是昨天在保安崗亭那樣有彆人在的時候他不是很擔心,但是這種孤男寡男的時候他就擔心夏山對他動手動腳。
鄭友同可以確信,夏山一定是饞自己的身子!
夏山的宿舍他進去過,常言說得好,男人住的地方乾淨整潔,那這個男人鐵定不是偽娘就是gay!
鄭友同悄悄瞥了一眼身邊夏山那完美無缺的側臉,心跳地有些異常,“好歹穿個女裝啊……啊呸!我才不會喜歡男人!”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停車棚,鄭友同推出了自己的小電瓶車,騎了上去後他拍了拍後座,用豁出去了的表情說道“坐,扶住我的腰,彆摔了。”
“好。”夏山笑嘻嘻地應道。
清晨六點的太陽還沒有發揮它的熱力,空氣不熱,鄭友同又將電瓶車騎得飛快,風大,夏山和鄭友同也就沒有說話。
路過一家早餐店的時候,鄭友同順便買了幾個肉包子。
“呐……”鄭友同遞給夏山。
夏山搖頭,“我早上在食堂吃過了。”
“好吧……”鄭友同兩口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剩下的吃不掉,就想扔。
轉念一想,又掛在了電瓶車上,繼續向著“殺手培訓基地”駛過去。
又騎了大概七八分鐘,鄭友同減慢了速度,“到了。”
夏山看了看那有些上鏽的大鐵門,掉了幾塊瓷磚的瓷磚牆麵。
又看了看門上的招牌——安盾駕校?
殺手培訓基地?
嗯……有偽裝,很正常。
鄭友同找了個地方,將電瓶車鎖上。就帶著夏山一起往裡走。
外麵的形象不太好,裡麵地方倒是挺大。
夏山一眼就看見了許多白色的車輛在偌大的場地裡麵慢騰騰地磨蹭。
有幾輛車最蠢,就像西遊記裡的唐僧,孫猴子在地上給他畫了個圈,他就在圈子邊緣來回試探。
夏山有些茫然,看向鄭友同。
鄭友同搖了搖手,連帶著手上的肉包子一同搖擺,“彆急,我先找找我教練在哪?”
“好。”夏山耐心等著。
鄭友同跑了出去,不一會,他站在一輛車旁邊,向著夏山揮手。
夏山連忙跑了過去。
那輛車旁邊還有兩個人。
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大叔一手撐在車門上,胡渣唏噓,發際線略高,眼神看著遠方,憂鬱地抽著煙。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手裡拿著條煙,略顯拘謹地站在一邊。
鄭友同指著夏山說道“教練,這是我朋友,今天說想和我一起來看看。行的話他也想在這學。”
“隨便了。”四十多歲的大叔看都沒看夏山一眼,將抽完剩下的煙頭瀟灑地一扔,鑽到了主駕駛的位置上。
“今天上大路,就你兩,一人可以多練會。”
那年輕小夥子拿著煙,湊到主駕駛旁的車窗處,“教練……你看……這個煙……”
四十多歲的大叔瞥了他一眼,“拿回去給你爸抽吧,我不要這個。該教你的我都會教,學不學的會是你自己的事。”
年輕小夥子有些猶豫,但是大叔態度堅決,他就隻能壓下拿煙的手,小跑著跑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
鄭友同打開車門,示意夏山進去。
夏山看了看鄭友同,心中了然,“剛才是在切話?原來隻是個接頭的地方,真正的基地還在彆的地方。”
夏山坐進去以後,鄭友同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有東西,他也走到主駕駛位的窗邊,將包子遞了進去,語氣隨意地說道“教練,我路上買了幾個包子,買多了,你早上還沒吃吧?”
大叔看了看鄭友同,笑了笑接過包子,“謝謝了。”
鄭友同坐上了車,大叔也三兩口吃完了包子,他回頭看了眼,眼看車門都關好了,就一腳油門發動,車子開出了這個駕校。
走在路上,車輛有些多,車子開的不快。車上的廣播裡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據悉,本城武夷路一家金店被劫,劫匪兩人,駕駛黑色彆克,正往……”
那大叔懶得聽,就關了廣播的聲音,一邊隨意地開著車,一邊隨口說著,也不知道是和誰在說話。
“我以前是個軍人,退伍下來的。不喜歡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要是有心,早上來的時候帶份包子,帶杯豆漿,我會謝謝你的好的。”
“我以前教的那些學員,有不少在拿到證了以後還回來請我吃飯。但是這些都沒必要,我這是工作,該怎樣就是怎樣。你們每個人能拿到證,我也就多拿點獎金,不會刻意為難你們的……”
車子慢慢地開著,漸漸地,路上的車輛變得少了起來。
又開了一會,一條可見的筆直馬路上,連一輛車的影子都見不著了。
夏山來了點精神,看了看四周,尋覓著可以藏下一座大型基地的地方。
不會是在地下吧?
夏山看著馬路邊上的一些田地,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