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在路燈下笑了笑,她忍不住捏了捏吳謹言年輕的臉蛋,“男人做事,女人隻要支持就好了。”
林朵朵忍不住問道“萬一他做錯了呢?”
“那就和他一起承擔後果啊……”
……
屋裡很黑,夏山看不見屋裡的情況。
但是,信息的傳遞並不是隻有光線這一種形式。
夏山先是上下探索了一圈,發現隻有一樓的大廳有人。
確定好了之後,夏山就貼在了一樓客廳的落地窗上,窗戶的拉簾被合上了,但是聲音,不會被阻擋。
佛家有閉眼禪,閉眼修心。
其實,他們修的不是心,而隻是其他的感官。
盲人的聽力一般會勝於常人,聾子的眼神一般也是比尋常人更好。
人有五感六識,當夏山主動屏蔽了此時無用的一些其他感識之後,聽覺就越發強大起來。
屋子裡,有三個人正在說話,用的是越國語,還有兩個人沒說話,但是呼吸聲稍微重一些,似乎很緊張,還有一個人沒說話,呼吸聲心跳聲也平緩。
兩個呼吸重一點應該就是秦琴和她的父親,三個說話的,還有那個沒說話的,應該就是綁匪了。
夏山測算了下幾個聲音來源的方位距離,隨即,就狠狠一拳砸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砰”的一聲,嚇了屋裡的幾人一跳,也讓夏山頓了一下。
“d,炎國製造……”夏山又是一拳,對著窗戶的左下角砸了過去。
隨著“稀裡嘩啦”的聲音,夏山的身體也在同時射入了房間。
三個說話的人聲音大,位置最先被夏山確認好,又伴隨著窗戶被打破後窗簾被掀起的些許光線,夏山一眼記下了屋內所有設施的擺放位置。
三個之前在聊天的越國人本能地拔出槍,想要對著黑暗射擊,然而在這種短兵相接之時,他們幾乎都是在剛剛抬手之間,就被夏山輕易製服。
也就前後三四秒的時間,三個人都是抱著手臂在躺在地上哀嚎。
這時,那個呼吸緩慢心跳平穩的家夥才緩緩站起身來,他一邊鼓掌,一邊笑著用炎國語言說道“久聞炎國人人如龍,武術精髓傳承千古,今日有幸一見,真乃幸事。吾乃裴唯武首徒,黎攀。閣下如何稱呼?”
夏山沒有理他,同時向他砸了一把槍過去。
黎攀耳朵一動,聽見風聲,輕易地一閃身躲開了夏山的投擲,“閣下未免有些看不起人了,這種距離,你還指望我去撿槍?”
夏山不想理他,並且又朝他砸了兩把槍過去。
黎攀暗笑了笑,“閣下……”
“啪”!
“閣下你呢!”夏山狠狠一拳砸在了黎攀的下巴上,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倉促之間遭受重擊,黎攀有些懵,這種黑暗環境下的相爭,在師父的訓練中他沒少經曆過。他沒明白,夏山是怎麼繞過他的耳朵的。
可惜,夏山接踵而來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完全讓他失去了再去思考的能力。
“去開燈。”片刻後,夏山拎著被打成麵條似的黎攀,對著那兩個蜷縮在一起的身影說道。
稍微肥一點的那個身影沒反應,瘦小點的那個倒是晃了晃,就起身去開了燈。
燈光亮起,家中一切才明朗了起來。
夏山搖了搖手裡被揍的看不出原樣的黎攀,歎息了聲,“打架的時候少說點話,你師父沒教你麼?”
“夏山!”秦琴驚喜的聲音似乎能刺破天際。
不顧夏山手中還拎著個人,秦琴就一下子撲到了夏山的身上。
連日裡來的擔驚受怕幾乎讓她崩潰,若不是她性子還算堅韌,哪能堅持到現在。
夏山有些尷尬地張著臂膀,“你先下來……”
秦琴將頭埋在夏山的脖子間,晃了晃身子。
“那能先把腿放下來麼?”夏山有些不好意思,“我怕摔倒了。”
秦琴稍微恢複了丁點理智,慢慢地放下了盤在夏山腰間的雙腿。
夏山用空著的那隻手拍了拍秦琴的後背,溫聲說道“打電話給吳謹言,讓她們過來吧……對了,記得叫上幾個保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