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急退,明心給自己留下了最後的體麵。
“我認輸!”
圍觀的小僧人們頓時有些小小地喧囂起來。
“輸了?”
“明心師兄也輸了?”
“這人好厲害,是哪來的?”
……
禪房之中,發須皆白的方丈正在接待一位道姑。
這道姑看起來頗為奇怪,穿著身海藍色的道袍,頭頂紮了個發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著,一頭發絲半白不黑,看似上了些許年紀了。隻是臉上皮膚又顯得緊致、光滑紅潤,比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子家也不差多少。
整個人看起來姿容典雅,出塵脫俗。
“景逸師太,您今天怎麼有空來此?”
論輩分,發須皆白的崇山少林方丈慧明,還要低上這道姑一輩。
景逸師太搖頭輕笑了笑,“自我那徒兒出師之後,我便身無長事,何處不可去得?來你這裡,來不得麼?”
慧明方丈苦笑了下說道“景逸師太,您就彆捉弄我了,您是為了裴文武來的吧?”
“是,也不是。”景逸師太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才接著說道“都說是我那徒兒捉的這裴文武,卻被你們崇山少林撿了便宜,我這個當師父的,自然得來看一看。”
“這個……”慧明蒼老的臉皮不禁抖了抖,雖然明知景逸師太應該是在捉弄他,但是這個帽子,可不好戴啊。
裴文武是個大禮包,誰降服了他,在這個圈子裡,誰自然也就有了一些聲望,說話時候都可以硬氣些。
畢竟,競爭,是無處不在的。
“師太……”慧明長歎一聲說道“雖然本寺並沒有在此事上費什麼功夫,但是經我們調查……師太您的徒兒,也和此事無關。”
“哦……”景逸師太自顧自地喝茶,眉眼低垂,淡淡地說道“那照你這麼說,這裴文武是受到了你們佛法的感化,自願來投的?”
慧明方丈都八十多歲了,實在經不住師太如此調戲,隻得雙手一攤,“師太,我可還沒這麼大的臉……您就彆在這為難我了……”
“好~”景逸師太拉長著尾音,接著就簡潔明了地說道“裴文武在哪,我去見一見他。”
“好!”慧明方丈喜上眉梢,一口應下。
“方丈!方丈!”
此時,一個小僧人闖了進來,一邊喊著。
“方丈!不好啦!明心師兄又和人打起來啦!”
慧明方丈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這種小事,你自去通知慧真師弟就是。他的弟子,他不管誰管?”
“不是啊方丈,除了明心師兄,明字輩的弟子們也都和那人打起來了……”
“什麼!”
慧明方丈吃了一驚,“快帶我去!”
一邊的景逸師太也沒有說什麼,敢來崇山少林踢場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家夥。
不過,很有意思,不是麼?
可憐慧明方丈一把年紀,還跟著弟子匆匆小跑,到了演武場邊,見到了場中的一幕,更是險些氣得岔了氣。
“來,手抬高一點……哎,對,抬高點。你這一招旨在進攻上盤,讓他忽視你下麵的動作。胳膊能擋他一點視線就擋他一點視線。”
“你你你!對,眼神不要那麼明顯,誰都知道你要攻他側麵了。”
“還有你,呐,出手不要那麼死板嘛,變通點……變通點!乖,彆崩這麼緊,放鬆點……”
當即,慧明方丈就冷哼了一聲。
“閣下何人?我少林弟子,還用不著閣下指導!”
“哈?”夏山身體僵了瞬間,他有些硬直地轉身,看見一身方丈袈裟的慧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時興起……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