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不疑有慮,斬釘截鐵的請假方式,換來林白一記冷若冰霜的白眼之後,得到了批準。
就在小可風馳電摯般奪門而出的一瞬間,修煉終於開了大一般,將林白從頭數落到了腳趾頭。
“林白,你倒是把你的大腦平均分配一下不行嗎?你說說,誰能想得到,堂堂一個醫學院士,卻是一個生活上的白癡,連個文件放在眼皮子底下都找不著,”
“還是說,小白你是故意的?存心報複我找你回來繼續做苦工?”
“你說你何必呢?你對我不滿,可以直接說,你當真以為我樂意來你這陰森森的工作間啊!”
林白呆若木雞的愣著神兒,不得不承認咱們修大美人說起教、發起火來,簡直等於話嘮附體,什麼天南地北的、南轅北轍的理論都能總結出“是你的不對”
林白每每到這個時候,就會但笑不語的看著修煉,任憑他默默叨叨出個千年曆史,也斷然不會搭理他半分。
想來她還不曉得那隻鳥究竟去做了什麼?接了通電話之後,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一陣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還真是沒把她這房主放在眼裡!
一通電話的內容幾乎也都是對她的囑咐,關於他的事情還來不及問出口,就被掛斷了電話。
嗬~即然這麼著急,為什麼還硬是要給她打電話呢!
“誒?”林白看著自己麵前左右搖擺的那隻手,放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走了神。
“林白,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就算你不喜歡聽我說的話,至少你得給我個態度吧?”
修煉的陣陣抱怨,沒有換來林白的歉意,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發現已經涼透,想想在這樣低溫度的房間裡,水都會涼的比較快。
林白這才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這一個月以來喝的溫水,都是有人刻意為之的,現在想來,原來自己真是夠粗心大意。
“唔?你做什麼?”
林白驚恐的看著突然湊到自己麵前的修煉。
嘖嘖嘖、難怪他會被人追著跑,就憑這張禍國殃民的臉,連每一個毛孔都秀了裝飾一般。
杏核含笑的桃花眼半眯,不懷好意的瞧著林白,審視的態度,似要把林白像那些帶了編碼的死人一般,剖析個一清二楚。
“你走神了?在想什麼?”
似是被說中了心事,林白閃躲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說著“我…什麼都沒想!”
欣長的身軀挺立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明顯不對勁的林白,原來清冷的外表之下,她也有這樣的表情。
“你在想,你是在想肖魘夜對不對?”修煉雙手插進口袋,半個身子靠在桌邊。繼續說道“林白,你知不知到他究竟是誰?”
林白勾起嘴角,像是不甚在意這個問題,“他是誰,對我又能怎麼樣呢?”
修煉就知道她會是這種態度,在林白第一次帶傭兵之主梟鳥來這裡開始,他就知道,林白儼然把肖魘夜當作了自己人。
可作為林白的好友,修煉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她,“林白,你可知道他的職業有多危險?他名下千人,個個都是傭兵中的精英,在過去的十年之內,被梟鳥接下的任務,無一例外全部達成。”
對於肖魘夜那份龐大的資料數據,修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不想去表揚一個邊緣者的傲然戰績,我隻是想確認,小白,你真的知道跟他在一起的危險性嗎?想要把他千刀萬剮的人都排到了外太空。”
林白緩緩站起身,將掛在椅子背上的白色工作服拿起來套在了身上,在修煉如熔岩熾熱的目光下,坦然自若的打開了門,甩下一句“誰說我要同他在一起了呢?”
“呃……”
門口的身影,僅僅在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修煉來的時候準備了一堆的話,也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嚨。
擔憂的神色裡摻雜著無奈,拿起桌麵上的文件夾,最後又看了一眼那扇門,最終離開了這裡。
希望她是真的了解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休息時間結束,林白重新回歸到工作中,可站在這裡好半天,手中的刀具都快生了鏽,一步工作卻都沒有開展。
關於肖魘夜的身份什麼的,他是國家領導也好,是窮凶極惡的壞人也罷。至少對於她來說,他並非是危險的存在。
林白的心煩意亂,來自於肖魘夜此次離開的原因。
修煉的話提醒了她,肖魘夜的身份,這次會去做些什麼瘋狂而又危險的事情呢?會不會像他們最初遇見哪般場景?或者……
林白趕緊打住自己腦子中的畫麵,儘管身為醫學院士,可依舊不願把那些不美好的畫麵代入到自己身邊人的身上來。
尤其是她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