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甚至都來不及去堵上秦川那張嘴,隻好偷瞄了一下肖魘夜,希望他沒有聽見這句話。
秦川這人兒哪兒哪兒都好,對人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讓人舒服的禮貌和距離。
可誰能想到,實際上的秦川是個無品流氓,打人專打臉,罵人專罵媽一樣,不但轉往人家痛的地方上踩,還要攆上幾腳。
修煉更是壓地了聲音,說道“說什麼失戀?林白是去工作了而已。”
事情的經過除了肖魘夜誰都不知道,修煉都不敢下定義的事情,秦川一個外場小白跟不要說什麼了解。
秦川輕薄的雙唇一碰,又說了一句“那就是被人甩了。”
修煉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就被秦川給噎死。
真不愧是乾娛樂圈的,這易於常人的總結能力,還真是犀利的一下就抓住了人的眼球。
哥們兒,你是來搞頭條的嗎?
現在就算修煉真縫了秦川那張嘴,恐怕也是來不及了,瞧著肖魘夜又灌進去了幾張人民幣,修煉有一種自己流落街頭的即視感,
秦川不以為意,又不是他家的事兒,要死、死遠遠的,說道“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借酒消愁。”
“你說什麼?”低沉沙啞的嗓音,肖魘夜已然變模糊的神誌卻也不允許有人這樣評價自己。
修煉狠狠抹了把臉,原本風華絕代的五官顯得有些搞笑。
這肖魘夜喝的不少,一直處於自我意識到我狀態中。他們說了這麼半天都沒撼動的了他,偏偏這句話入了他的耳。
還真是…比秦川還會挑重點。
修煉“不是、那個…秦川不是那個意思…他是說…”
秦川“我就是那個意思,”
修煉本想胡編亂造的理由還沒編出個頭緒來,秦川卻一巴掌給叫了個響亮亮的板兒。
話趕話、人掐人。誰慫誰是王八羔子。
肖魘夜一個挺身,直接越過“楚河漢界”的修煉,近身貼著秦川,手裡拎著的是秦川價值七位數的襯衫衣領。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剛剛說什麼?”
修煉心裡想著完了、完了、秦川那小子有重度潔癖,平時誰碰他一下都不行,這下被人拎著衣領,不跟人玩命才怪。
秦川長得不算是特彆好看,可能是由於皮膚白皙,應了老人那句“一白遮百醜。”如果近距離看上去,會發現這小子的皮膚比女人都細膩。
此時秦川臉色有些難看,被人拎著、似乎從他成年以來再也未曾有過的行為,許多年沒活動過,或許可以趁這個機會試試。
“肖魘夜,夠了!”
秦川是合計著想懷念一下青春,可修煉沒給他這個機會,在那之前就一把把肖魘夜從他身上拽了下來。
算這位警察先生還有點良心。
“肖魘夜,你現在的所做所為都有什麼意義?”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定要我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嗎?”
肖魘夜“你想說什麼?”
“該死的,姓肖的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小白的麵子上,我才懶得搭理你。”
修煉精致的五官此刻有些扭曲,想必也是真為了肖魘夜給氣著了。
“我就這麼說吧!就算林白沒有刻意躲避你,你又能給她什麼?”
肖魘夜張了張嘴,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修煉給搶了過去。
“你千萬彆告訴我什麼多少的錢,多少的金銀珠寶,多少棟的房子,和你狗屁的真心。”
修煉喘了一口氣,接著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這些都不是你可以跟林白在一起的必要條件,你可以沒錢、沒本事,甚至普通的路人甲。”
“可你基本要做到,可以和林白一起出現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走,也不怕被人追殺。”
“你捫心自問,肖魘夜,就算你現在得到了林白有什麼用?你愛她?就是要讓她跟著你一起去過刀尖舔血、槍下走火的日子嗎?”
一口氣終於把話說完,修煉深深的喘著粗氣,雖然他平時也挺能說的,可對著傭兵之王的梟鳥,多少還是有些微怵。
秦川認識修煉這麼久,頭一次瞧見他如此長篇大論的豪言壯語,基於們欣賞的角度來看,他差點兒就要拍手叫好。
肖魘夜沉默了,或者說是徹底崩潰了。那種無聲無息的崩潰,連影子都跟著破碎。
一言未語,晃蕩著身體打開門自已走了出去。
他眼裡是世界顛倒的混亂,心裡是顛倒了世界的儘頭。
腳下是深淺不一的泥濘,可手上卻是緊實的鋼鐵。
“誒!你朋友他走了,你不去攔著點?喝了那麼多酒,不怕出點什麼事兒啊?”秦川也就是隨口問問,八成也能猜到答案。
修煉“不用管他,又不是未成年的青頭愣。話說回來,這頓得多少錢?能勞動抵債嗎?”
秦川想過修煉的厚臉皮,卻也沒想道厚到了這種份上,也不怕給人民公仆形象抹黑。
“應該是不能。你看看這裝修和設備,你要是抵債,不得一輩子都搭這兒了?”
修煉哭喪著臉,好看的臉上梨花帶雨,惹人疼惜的說道“我後悔了,那隻死鳥的見鬼人民幣,林白不要。給我行不行?”
秦川一口氣卡在胸口,活生生沒被悶死。
趕情這孽畜剛剛是特麼裝人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