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謊。
肖魘夜能夠輕易的分辨出林白的假意,味道不錯?連一口都沒動過,哪兒來的味道不錯?
林白有些尷尬的想著,總不好跟他說真正的原因吧?因為他的一句話?
肖魘夜熟練的開著車,去她單位的路,他之前跑過很多次,再熟悉不過。
“你喜歡吃什麼早餐,我明天買給你。”
林白實在沒有什麼胃口,乾脆就把那份早餐給放到了一邊,“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會解決。”
自己會解決?肖魘夜也不信,他更相信林白會直接選擇不吃。
肖魘夜“那我自己看著辦。”
兩年多沒見,雖然這個男人表麵看上去柔和了不少,可實際上態度還是這麼強硬,就像他們最初認識的時候一樣,說把她關起來,就真的隻給她留了一台老式收音機。
林白到了單位,雖然其他人看見了一向清冷的林院士被人護送過來,心裡好奇,卻也沒人真的敢上來八卦,當然,除了一個人。
“呦!這不是林院士嗎?”修煉明明一個大男人,可那頭如墨絹綢的長發真叫人羨慕不已,他是上帝的寵兒,幾乎把所有的關於美的東西都按在了他的身上,“今兒個居然有人護送?”
“這不是梟鳥嘛?好久不見。上次那一頓酒,可是叫我差點兒傾家蕩產,”
雖然最後還是秦川賣的單,他是老板免單隻是一句話的事兒,可他也在秦川麵前丟了不少人。
肖魘夜打開車門走到林白這邊打開車門,一邊回答著修煉,“是很久沒見,不如哪天我回請你,算是補償。”
修煉最近正在鬨饑荒,房子貸款的利率增加了,導致他每個月又要多還一些錢。
家裡的貓爺被秦川給養的不像個貓樣,就連之前搶著吃的罐頭,現在也隻要進口貨。一盒幾百塊錢,修煉幾乎考慮乾脆燉隻貓來吃。
他說資助的那家福利院,過了期末考試,他總要買些東西去作為獎勵,現在的小孩一個個鬼精的很,東西如果不喜歡,也不會表現出來,還會對著彆人說謝謝,導致他現在每次買東西都要多買幾樣,總能夠讓大家都滿意。
說了這麼多,總而言之就是修煉窮了。窮的快連飯都吃不上,更何況是喝酒?
現在有肖魘夜這個提議,修煉自然一口答應下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下班如何?”
肖魘夜正愁晚上沒什麼借口來找林白,修煉剛好給了個不錯的理由。
“好,林白一起去?”
修煉當即心領神會肖魘夜的意圖,“當然一起去,她回來,還沒人給她接過風,剛好一並算了吧!”
於是兩個男人一拍即合之下,林白發現自己的意見已然被人完全忽略的一乾二淨。
難道是她沒有存在感嗎?這個問題林白想了一天時間。
然而計劃是好的,可惜沒有變化快,林白最終也沒有參與晚上的約會,因為她接到了吾思的電話。
當然這次無關與牧歌,而是關於她自己的命。
林白在下午就直接從單位跑了,走的時候修煉剛好出了案子,也就沒想著跟他打什麼招呼。
吾思是名不務正業,從早到晚都泡在互聯網上的宅女,全年腦子裡隻裝著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賺錢給以後的自己養老用。
其實吾思是名網絡駭客,聽說她在國際駭客排名榜上占據榜首的位置已經曆史悠久,雖然她今年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可見吾思混跡互聯網的年歲可以從青少年時期算起。
嚴格意義上來說,吾思乾的事兒有失道義,她接受委托專門盜取其他公司的內部機要文件,然後自己收錢。
按理說吾思這麼多年以來行為失手過,可林白看著她家門外被潑的紅油漆,緊鎖著眉頭。
看樣子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是對的!
林白按了幾聲門鈴,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打開,小心翼翼從門縫裡探出半顆蓬鬆糟亂的腦袋。
“你怎麼才來?餓死我了!”壓低的聲音,很符合做賊心虛的人。
林白沒來得及回話,便被吾思一把拉進了屋子,風馳電掣的搶過她手裡的袋子,自顧自的跑進屋子。
“你這是被人抓包了?”林白跟著走進去,這裡一片狼籍的畫麵依舊沒有改進,連個可以坐下的地方都找不到。
吾思頂著一頭亂轟轟的頭發,從腦袋頂上看過去,還以為是頭發下麵長了顆腦袋,而不是腦袋上長了頭發。
吾思用牙咬開包裝袋,掏出裡麵的麵包,張口就咬了下去,含含糊糊的說道“也不知道對方怎麼追到我i的,居然還能神通廣大的跑到我家來。”
林白擔心的問道“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其實林白想問有沒有闖進屋子,對她作出什麼上海的事情。
可看見麵前的女人還能奮力的啃著麵包,想必是沒有發生什麼。
吾思咽下嘴裡的食物,頗為自鳴得意的回答“門是加密枷鎖的,還通了電。窗戶都是防彈玻璃,我設計了防盜係統,他想進來,也得抗得住電擊。”
雖然吾思有萬全之策,可林白怎麼都覺得這也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