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麥村長定睛一看廚房這裡麵的場景,怔了怔紅光滿麵的老臉,轉身又默默退了出去。
“誒?死老頭子你彆走啊!”麥家嬸子在身後叫著,“你把林醫生帶出去啊……”
林白冤枉無辜的張著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手裡是她奮力揉了一早晨的麵團,因為麥家嬸子說早晨烙餅最好。
“帶我出去乾什麼?我的麵還沒揉完啊!”
麥村長沒搭理她,麥家嬸子有些無可奈何,原本合計讓林白進來打打下手也就算了,哪兒曾想林醫生的手藝,連打個下手都夠不上,還非得執著的要幫忙。
這不,就她手裡那塊巴掌大的麵團,是她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麵粉才揉出的麵團。
“麥村長?”
肖魘夜起了個早,跟著麥村長一起下地去的,回來時候碰見義診的醫生聊了幾句,所以比麥村長晚幾分鐘回來。
一進來,看見麥村長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像是急著做什麼,又似乎不是很急。
“啊?哦、你回來啦!”麥村長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肖魘夜疑惑的看著麥村長,還沒等他問,就聽見麥詠君悶悶的聲音,“今天早飯泡湯了,林醫生在廚房裡…”
還不等麥詠君說完,肖魘夜一溜煙兒的便消失在廚房門口。
林白雙手在案板上用力擠壓著麵團,心裡合計著剛出鍋熱乎乎的餅,咬下去滿口留香,一簇叫驕傲的小火苗熊熊燃燒,手下更是加了幾分力道。
門簾被人一瞬間掀開,引得廚房內兩個女人的側目,一個生無可戀,一個興致勃勃,麵粉沾了鼻尖和發梢。
“小白,”肖魘夜緩和了態度,沒有像他的行動上那樣急切,像是臨時打招呼一般,“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要當勤勞小蜜蜂了?”
沾著麵粉的手指在額頭一抹,留下白色痕跡,站直了身子、挺著胸脯,驕傲自滿的回應著,“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一會兒就有餅可以吃了。”
麥家嬸子苦笑著,“姑娘啊!像你這種揉麵的速度,得年底和豬一起出欄。”
當然她是不能說出來的,林醫生的價值不在於廚房之間的三寸之地,而在於更加廣闊的醫學領域。
肖魘夜穿了一件黑色t恤,很普通的那種,下半身套了一條七分牛仔褲,露出半截精壯的小腿肚。
“要不要我幫忙?”肖魘夜如平常一般靠近過去。
男人身上的汗水味道充斥著林白的鼻尖,意外沒有想象中的汗臭味,而是專屬於男人荷爾蒙的氣味,滾燙且熱烈。
“不、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然而肖魘夜似乎並不想給林白獨立完成的機會,而是帶有侵性的奪走她手中的麵團,動作熟練的揉捏起來。
看了一眼林白,露出一排乾淨整潔的牙齒,“林醫生,義診在八點開始,你不去看看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呀!”驚叫一聲,林白轉身跑了出去。
麥家嬸子鬆了口氣,看著肖魘夜嫻熟的動作,想著這早餐可算有了著落。
林白從廚房跑出去的時候被麥詠君看見,瞧著後邊沒有人跟著,想都沒想追著林白就去了。
“誒?你這臭小子又往哪兒跑?”麥村長一伸手沒抓著這跟一溜煙兒的兒子。
“哪兒都不去。”
麥詠君口中的“哪兒都不去”僅僅意味著他的活動範圍依舊在家裡。
林白回了房間,蒼茫的四處找自己的行李箱,因為昨天是肖魘夜拿進來的。
“你找啥呢?”跟進來的麥詠君不客氣的走進房間,一屁股坐在矮櫃子上,悠搭著兩條結實的小腿。
“嗯…”林白還在四處觀望著,“我的行李箱。”
麥詠君“白色那個?”
林白看向他“你看見了?”
“今早我起來上廁所,”麥詠君向上翻著眼珠子,一邊回想著“看見姓肖的把你行李箱拿到他那屋子去了。”
肖魘夜拿她行李箱做什麼?
突然想到裡麵被自己亂七八糟塞進去的東西…祈禱者肖魘夜並沒有打開她的箱子。
林白快速走出房間,到了門口又折了回來,從門框外露著半顆腦袋,“他房間在哪兒?”
麥村長也算是大戶人家三件大瓦房,算起來房間至少有五六個,林白還真不知道肖魘夜在哪兒住。
麥詠君詫異,“他就在你隔壁,我家房子隔音不好,難道你聽不見他半夜打呼嚕聲?”
“謝了,帥哥!”林白調皮的拋了個眨眼,“他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麥詠君有點飄,因為在林白的眼裡他是一個“小帥哥”,可轉一念,林白怎麼知道肖魘夜睡覺從來不打呼嚕的?
小小年紀學著大人的模樣,一隻手捏著下巴,愁緒萬千到想著,不知道林白能不能等到自己長大呢?
他得快一點長大才行!因為麥詠君感覺到了肖魘夜的“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