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戰憶是誰?
還是在這座城市裡隨便拉出個人問,肯定會有人告訴你,那是你永遠無法匹敵的男人。
如果說禦傾集團的顧禦宸是個鬆弛有度,彬彬有禮的紳士,那他顧二少顧戰憶就是個背道而馳的痞子,痞得叫一眾名媛淑女,愛不得恨不得,幾句好話哄得人心花怒放的是他,回頭懟的你心肝擰成結的還是他,綜合來說,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混蛋,誰也惹不了他,也沒誰能控製的了的男人。要是讓人知道,有誰往他袖子上蹭了鼻涕還沒被打死,那肯定就是世界性奇跡。
可偏偏這個“奇跡”不但不覺得自己多命大,反而還覺得這男人肯定腦子有毛病。
“彆哭了,你瞅你那張臉,跟花貓似的。”顧戰憶輕聲哄著,跟往日裡陰險狡詐的手段一點不相配。
吾思擰著鼻涕,聲音特彆大,就故意惡心他,擰完了還假裝無意把紙扔他身上,“嫌我臟,那你彆看啊!乾脆走好了,來個眼不見為淨,咱倆都消停。”
“想得美,我這不是怕你再跑了嗎。”顧戰憶將身上那團鼻涕紙扔進垃圾桶,起身去廚房想倒杯熱水,卻發現廚房裡連股熱乎氣兒都沒有,值得借了水燒上。
從廚房出來後,顧戰憶對吾思說,“剛回家吧?還沒吃飯?”
吾思確實前腳剛回家,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顧戰憶就上門了,倆人這麼一吵吵,又是哭又是生氣的,體力消耗得快,現在還真感覺餓得不行。
可吾思是個有骨氣的人,即便貪吃,也得分時候,就現在來說,她肯定不想再顧戰憶麵前說餓,好想她多沒出息似的,家都沒了,還有心思吃。
“我不餓。”吾思咽著口水,倔強的說道。
顧戰憶不是一天認識吾思,為了口吃的,她連家都燒過,這會兒為了跟誌氣,反而跟他談起骨氣來了。
顧戰憶假裝雲淡風輕的說道,“哦,我還想請你吃點好的呢,聽說節水彎邊上新開了一家海鮮店,魚都是當天打撈上來的,特彆新鮮,聽說過河豚嗎?經過處理,肉質鮮美,他家都是自己養得活蹦亂跳的,那滋味更是好上幾倍。”
顧戰憶一邊說著美食的誘惑,一邊悄悄觀察著吾思偷偷咽口水的模樣,一不小心口水溢出嘴角,被她快速用手背抹掉。心裡暗笑著,就喜歡她這沒出息的勁兒。
“我…真不餓,你說再多也沒用。”小丫頭今兒個說什麼也得拿出點骨氣來瞧瞧。
顧戰憶轉身回廚房,看著燒開的水,倒了一杯拿出來放到吾思麵前悻悻然的說道,“其實是我饞了,上次牧歌和我哥倆人去,聽說牧歌吃了不少龍蝦,給我個樂壞了。”
吾思沒說話,嗓子眼裡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哦對了,那家還有不少種口味兒,麻辣、蒜香,清蒸,”顧戰憶咂巴著舌頭,“去的人得愉悅一個月呢!”
吾思忍不住問道,“那你提前預約了?”
“沒有。”顧戰憶說完就看見吾思臉上失望的模樣,又說道,“那家店是我朋友開的,我隨時去都有位子。”
吾思即可喜出望外,關鍵時刻又及時收住,壓著興奮說道,“我就勉強陪你去一趟,就這一次。”
“行,多謝吾思小姐賞臉。”顧戰憶勾起嘴角,“那你喝點水,再洗洗臉,咱們就出發。”
吾思看著熱氣騰騰的水杯,起身往洗手間跑去,沒一會兒就傳來說聲。
等水涼了喝到嘴,得等什麼時候去……
倆人一進餐廳就有人熱情的上來迎接,與此同時還吸引了不少人的暗暗側目,不為彆的,現在咱們的顧二少可是緋聞纏身,不少人都在想著,這顧二少不是報道說為愛出櫃嗎?怎麼又帶個女的出來吃飯?
不過鼻子眼睛長在彆人身上,顧戰憶的滿心歡喜都在身邊的人身上,算是給了那群好信兒的人一個活路。
吾思估計是真餓了,顧戰憶特意多點了一些,吃到最後,在擔心她吃多撐壞肚子的情況,又給眼巴巴的她點了一份飯後小甜點,這才換來一抹滿足的饜笑。
“味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顧戰憶遞給她一杯水問道。
吾思結果水杯,低頭看了看自己凸鼓的肚皮,實在沒地方再咽一口水了,於是就把杯子放了下來,“還行,湊合。”
顧戰憶抿嘴偷笑著,又快速收起笑意,怕讓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看見了,再不高興,“那我們下次再來嘗嘗其他的,他家菜品挺多的。”
吾思話到嘴邊兒,又給咽了回去,心裡壓著饞蟲,嘴上說著,“沒下次了。”
“怎麼?這裡不合你胃口?”顧戰憶問道。
“我要走了。”吾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