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戰憶掛了電話,看了眼手裡的袋子,然後下樓下走去。
“誰?”自從有了孩子,牧哥不但說話聲小了,還把字數也給降低,就怕打擾哭了一夜才睡下的兒子。
“顧戰憶,我要走了。”吾思最後在看一眼熟睡中的小天使,然後遞給牧歌一個眼神。
“注意安全。”牧歌說了句,也沒打算起身去送她。
“好。”吾思就這樣算是做告彆,至於林白那裡,就由牧歌代為轉告吧。
吾思趕回家樓下,才一下車就看見顧戰憶靠著車站著,挺拔的身姿,配上一套筆挺西裝,英俊的麵孔透著一股中雅痞的壞笑。
嗬、一看就不像好人。
顧戰憶也看見了吾思,衝著她招招手。
“空手來的?”吾思看了眼顧戰憶空空的兩手,“身為總裁,你丟不丟人?”
順道扔給他一抹嫌棄的眼神。
顧戰憶一隻手掌揉著吾思頭頂,掌心裡柔軟的觸感,搔得顧戰憶心裡癢癢的,“總裁怎麼了?總裁也要攢錢啊。”
“都有那麼多錢了,還攢錢乾什麼?”吾思說道,“你們總裁不是不應該攢錢嗎?應該主張用攢錢的時間去賺錢。”
顧戰憶笑得很寵溺,就屬這小女人最會說,全是些歪路,她腦子裡就全是歪理,“總裁怎麼就不僅能攢錢,我可是單身,我也得好好攢一個大金庫,沒準兒能娶回來一個愛財如命的女人回家當老婆。”
“那…”吾思笑著問,“顧二少,你看我行嗎?”
顧戰憶一怔,溫柔的說道,“那你能少要點聘禮嗎?”
吾思故作思考的模樣,半天慎重其事的說道,“不能,還會比彆人都多。”
“那行吧!反正我存那麼多錢就是給我老婆花的。”
這一天吾思看見顧戰憶臉上透著的笑容裡,裝滿了得意。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吾思就拉著顧戰憶精心配製的行李箱出了門,直奔飛機場,直到飛機落了地,才將手機開機。
手機一直震顫了整整三分多鐘才停下,吾思看到上麵幾戶百餘條信息,吃了個彆幾個來自好友的關心,其餘的短信同意都跟了顧姓。
吾思出了飛機場便將電話撥了回去,顧戰憶沉悶的聲音顯然火氣還沒消,“你居然告訴我錯誤的航班!”
“你不也騙我不少事情嗎?”吾思一手拉著行李箱走出飛機場大門,一手打著電話,長期不運動有些微喘。
顧戰憶聽見粗重的喘息聲,胸口揪心的難受,“我騙你什麼了?”
吾思仗著天高皇帝遠,出門那一瞬間,她就覺得自由已然屬於她,“你懷疑我跟弗蘭哥亂搞,還懷疑我懷孕!哈…顧戰憶,真有你的。”
顧戰憶新下一驚,他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顯然某個墨西哥男人的長情,在報仇這件事情上也能體現出來,“吾思……”
“行了,顧戰憶彆解釋了,”吾思找了個出租車,司機很熱情的幫她把行李搬到後備箱,她跟著做上後座,這會兒才說話沒那麼喘,“如果想補償,就等我回去吧。”
顧戰憶笑笑說,“好,你到哪裡了?”
“雲南,我看網上說雲南有幾個地方都不錯,是必去的地方,或許我也會愛上這裡,乾脆就留下來也說不定。”
“那記得給我也留個位置,我不要做你的鄰居。”顧戰憶男性特有的嗓音,每一個字都撩撥著吾思的心。
吾思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有些話真不用說的那麼清楚,隨著時間養成的習慣,陪伴的人,即便不說,也早已深種在骨髓裡,就在你不知不覺間,那份習慣早已如影隨形,無須多言,也能明白彼此心意。
“收費!”
“全都給你。”
吾思看向窗外向後快速飛去單位風景,心情像是坐上了火箭,衝破雲霄,簡直要去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