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魚不樂意了,對著朱元鳥怒聲道“還不放我出去!”
朱元鳥聞言一愣,隨即尷尬說道“不早說!吾方才看你那般舉止心頭也是疑惑甚深!”
然後,朱元鳥一揮手,應子魚隻聽頭頂一道宛如山岩摩擦的粗礪艱澀聲音響起,沉重的青銅棺蓋隨之緩緩打開。
應子魚抬頭看了一眼外界,而後對朱元鳥道“我這便走了,你好自為之!”
朱元鳥對此則是平淡地說了一句“你一定還會回來找我的!因為吾知曉你心中的疑惑甚多!”
應子魚以為他暗指那什麼傳送陣圖紙,於是撇嘴道“那張圖紙不說我還沒有見過,就算見到了我也不會去將之動用。所以你就不要想我會拿著它回來找你了!”
應子魚說完,翻身跨出銅棺,沒有絲毫的留戀。
朱元鳥見此,再度揮手封死了棺蓋,低頭自語“那圖紙,對你早已沒了用處……”
……
應子魚從銅棺之中出來後,舉目環顧祭壇一周,卻是沒有看到白衣謫仙尹文倩。
“莫不是她遵照我的遺囑,回去替我照顧小夕去了?”應子魚一邊朝著石階走去,一邊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她會為我的奮不顧身落下幾滴珍珠淚?”
然後,當應子魚站在石階前往下方看去時,赫然看到了一道白衣身影縮身子坐在距離自己差不多有一百層石階的位置。
除了應子魚,這個時候有可能待在這裡的人自然就隻剩下尹文倩了。
應子魚感覺非常詭異,於是輕手輕腳地下到與尹文倩同一位置處站定,低著頭看她。
尹文倩此時坐在一層石階之上,雙腿屈起放在下一層石階上,雙臂交疊橫放於雙膝,並將額頭抵在上麵。
而她此時似是睡著了一般,對於應子魚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保持著原有姿勢一動不動。
應子魚看著尹文倩好一會兒,忽然感覺她這樣看起來好小一隻。
應子魚真以為她睡著了,於是俯下身想要拍下她肩膀,然後卻聽尹文倩先一步開了口,讓他的手僵在了中途。
“你沒死!”
尹文倩現在的聲音…怎麼說呢…怎麼說呢?
應子魚收回手,直起身,點了一下頭後說道“沒死!”
於是尹文倩冷冷地道“坐下!”
應子魚乖乖挨著她坐下,幾乎沒有距離。
然後尹文倩便是很緩慢的抬起頭,用沒有血色的麵容對著應子魚,臉頰兩旁散落的幾縷發絲讓她看起非常嬌弱無力,憔悴遠勝平時的病嬌。
應子魚見此有些詫異,心頭有千百念頭飛轉怎麼成這副“雨後嬌花弱無力”的模樣了?她臉頰上那條隱隱約約的銀線是淚痕嗎?那怎麼另一邊臉頰上沒有?她怎麼又用淒怨宛如咒怨女鬼的目光看著我?前兩次不是在我吻過她後她才這樣看我的嗎?難道是記恨我剛才那般吻她?或者難道說她對我動了情現在暗示我去吻她……
應子魚實在受不了尹文倩宛如女鬼般的目光凝視,小心翼翼地商量道“要不你先不要用著種嚇人的目光看我?”
尹文倩沒有任何動作,繼續凝視她。
應子魚把頭埋在雙膝間,就如遇到危險的鴕鳥一般。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應子魚實在受不了尹文倩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宛如怨靈鬼雕像般盯著自己看,豁然站起身來對尹文倩說道“我們在這裡呆很久了,是時候該出去了!”
說完,應子魚當先順著石階往下方岩石廣場走去。
而當他下了十來層石階後再回過頭看時,卻是發現那白衣謫仙還是坐在原地寸步不移,然後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沒有絲毫變化。
應子魚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返回她身邊問她“你走不動?”
尹文倩堅硬且敷衍地點了一下頭。
應子魚歎息一聲,俯下身就要跟抱一塊石頭般把她按現在的姿勢抱起來。
然後尹文倩卻如與石階相連在一起了一般,紋絲不動。
應子魚無奈,掰開她並在一起的腿彎,然後將她的雙臂從自己後背繞過脖子交叉放於胸前,這才艱難的把她扛了起來。
應子魚一邊背著尹文倩往下走,一邊開口問她“你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時間內把自己變得比僵屍還要硬的?”
尹文倩沒有答話,一臉的冰冷。
“你挺沉的!”
應子魚以為這句話總該讓她有點反應的,可卻是事與願違。
應子魚偏過頭去看她,對上的還是那宛如女鬼般的眼神。
應子魚這下開始心慌了——該不會尹小倩已經死了吧!
“尹小倩你彆嚇我!”應子魚僵硬著身子說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有……”
終於,在應子魚被嚇死之前尹文倩開口了。“我要你做我的家臣!”
應子魚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嘴上卻是傲嬌起來“我不!”
“你敢!”
“就敢!”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