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債欠不得!
這時饕餮眼睛卻大睜,就著窗外射進來的微光,看見火旺臉頰都紅咚咚,身體也發熱,抱在懷中舒服的很,忍不住又往脖子那裡……
彆、彆再咬我脖子……那很痛……小聲叫。
它沒咬,隻是一個勁的舔,往頸動脈那裡,活絡絡的血液在薄薄的皮膚下旺盛流動著,自然的清甜讓它的鼻子迷醉,流連忘返,忙著滿足嗅覺的乾渴。
某人卻很緊張,也不知道凶獸咬是不咬,僵著身體等著劇痛突來,可是對方隻顧著嗅舔,他幾乎要叫對方乾乾脆脆咬下去,給個痛快得了,好過於在這裡枯等。
唉,很癢耶……感覺自己成了根棒棒糖,饕餮則是貪嘴的小孩,不亦樂乎的舔吃。
幾分鐘之後,火旺無聊了,問前天晚上……
嗯?
你傷了浴月……
饕餮一頓,眼神陰暗了起來。
你指那個女人?可惜被碎地劍所擋,我沒殺了她……憾恨的語氣裡有險惡的殺氣,它是真的後悔沒當場咬死那女人。
火旺很不悅過份,浴月怎麼說都是女孩子,你不該……
不準再提那個女人!你隻能想著我、看著我、你是我的!
胡、胡說八道!火旺又氣又急我是我自己的!
炎帝之子,我跟你的契誓由天地見證過,以為輪個回就可以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你必須受點教訓……
什麼教訓啊?還沒問出口,嗤嚓幾聲響,身體倏地一涼,好好一套睡衣被某凶獸泄憤似的唰唰幾手扯破,殘亂的布條在空中飄了幾飄,最後落在地上。
啊,三哥的睡衣!火旺不滿低叫,自己的一套前晚被撕破,他隻好先拿三哥的穿,結果殃及池魚……
精壯的身體這時撲上來。
你是我的……蠻勁將他給壓上床,它眼裡有怪獸發狂的光我的伴!
感受到了身上凶獸的不尋常,他駭然,卻退無可退、逃無可逃,雙手忙擋著下體,以為對方又要來榨自己的精力,那不好,雖說吃都被吃過了,不過那樣的行為不該出現在他與凶獸之間。
應該是愛人彼此間才會有的親密交流,卻在吃與被吃的前提下發生,總覺得可笑、還有可悲。
我不要……雖然知道凶獸聽不入拒絕的話語,卻還是想試試表達意願。
果然,對牛彈琴都比對隻饕餮彈要好。
手被強硬的掰開,尖銳的獸爪淩虐著年輕人羞澀遮擋之處,那是活力與生命的象征。
……我真的不要……你、彆弄我了……年輕人漲紅著臉,猛搖著頭。
饕餮不顧他意願與否,俯下頭,一嘴將之含儘,為了避免被食者亂動,它兩手攫著人,利爪深印入他柔軟的軀殼裡,微量的血液沿著爪尖從傷口滲出,再順著地心引力滑下,在白色的皮膚留下垂直的紅跡。
在饕餮嗅覺裡,火旺已經成了道秀色可餐的佳肴,血味以及自己嘴裡那強烈泛濫的體味,讓它愈來愈饑渴。
吞吐,想飽嘗對方。
……
可是,被它舔的很舒服,還有後來它對自己這樣、又那樣、連高是山借給自己的a片都沒有大膽動作,它都做出來了,還有、還有……
臉紅心跳……
不、不對,總之就是不對!有未婚妻的他,沉溺於跟其它人肉體的歡愉裡就是不對,就算那不是人,是隻凶獸也一樣。
昨晚是最後一次,之後,臭饕餮,大哥他們一定會將它再度封印起來,就像數千年前青鴍做過的那樣!
接下來的幾天進財很忙,將很多工作都挪後,每天都跑到姬家去演練陣法,因為姬家人多,而七角星紋陣需要七個人才能進行。
火旺維持著每天準時上下課的生活,重新騎回他的腳踏車,躲著不知怎麼結仇的小混混,至於某凶獸,則消聲匿跡到徹底,沒來學校找他,也不在夜晚回來偷襲。
他不承認有失落感,也不承認睡覺前猛看著窗戶,是為了等它來。
它敢再來就非死不可,哼!
接下來的星期六早上,進財早早叫了弟弟起床,說讓他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啊?傻傻問。
進財指指桌上,一大碗豬肝湯,火旺臉一白,懂了,今天是捐血日。
被大哥親自監督著,愁眉苦臉喝湯咬豬肝片,火旺喃喃說……微幽果好吃多了……
微幽果?你哪裡聽過這東西的?進財訝異問你吃過?
嗄,這……不曉得大哥為何突然問,火旺嚅嚅答沒,書上看過……
微幽果是我薑家古籍記載過的仙藥,服之能起死回生,隻生長在昆侖山上的昆侖宮之外,開明獸守著,普通人拿不到手。進財說起死回生是誇張的說法,頂多養氣補血吧,要是有微幽果,我也不逼你吃豬肝湯了。
火旺想想,饕餮倒真是有心,拿這東西給自己吃,當作儲值。
好不容易喝完湯,見大哥坐著擦拭碎地銅劍,他又問真是今天?
嗯,昨晚觀天象,饕餮的本命星黯淡無光,今日又恰逢受死大凶日,是捕它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