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氣象……已經是‘詩經’了!”
朱子喃喃自語,神色激蕩無比。
幾乎是同時,轟,天空中的經卷徹底成形,如果說之前還隻有朱子看到的話,那麼現在就連一般人也能看到了。
“大道顯現!化字為經!什麼人有這等修為!”
京師之中,無數大儒、儒道宗師在夜色中走出房門,顯出震撼的神色。
此時此刻,太始殿中,白祈對於外界的一切毫無所覺,他手握白玉蟒龍筆揮毫鋪墨,在空白紙張上落下了最後一句
“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這幾句話自然而然,如同高山流水,水到渠成,而到此,整首詩也自然收尾,全須全尾躍然紙上。
嘩!
沒有絲毫征兆,當白祈化字成經,落筆完成,整個太始殿中,四周那些由群臣進獻的畫卷詩篇全部整整齊齊從牆壁上掉落到地,無一例無。
那畫卷上的文字全部變得黯淡失色,並且字跡迅速變得模糊,像被濡濕掉了一般。
而大殿中,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所有人都明白,這絕不是牆壁上懸掛不穩鬆掉了,而是白祈寫出那卷詩篇意境博大,如烈日高懸,完全掩蓋了在場所有詩篇。
就像烈日當空的時候,群星隱蔽,看不到任何一顆星辰一樣。
白祈這首詩的境界水平已經遠遠超越所有懸掛的詩篇,令群臣進獻的詩篇自慚形穢,不敢與之相提並論。
白祈的詩篇就是烈日,而眾臣的文章就是群星。
事實上,眾臣在文道上的造詣越高,看到的東西就越多,也就越發震撼。
“這孩子才多大!他的才華就已經達到了這種……生而為聖的地步嗎?”
人群之中,一名老禦史喃喃自語,震撼無比。
而老太師身為眾臣之首,臉色則是難看無比。
他讓皇帝賜給文房四寶可不是為了成全白祈,而是想讓他出醜,但是現在的結果,和他的預期已經是背道而馳。
但此刻最震動的還是白祈的父親白世雄,雖然文道的東西他不懂,但殿中眾人的反應他還是看得明白。
雖然他為白祈請了西席,可是——白家是武將世家啊!
白祈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才能,居然連他都不知道。
然而此時對於外界變化還一無所知的,恐怕也就隻有背對著眾人,同時也是始作俑者的白祈了。
“不錯!”
白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作品”,他還是非常滿意的。
“嘿,很多人以為我們小說作者都是屌絲,電腦裡藏著幾個g,垃圾桶裡總是有那種紙,但我想說,你們都錯了,我們雖然是屌絲,但卻是有文化的屌絲,易經、詩經、史記、論語……,雖然完全背下不可能,但以前寫小說的時候,哪個裡麵不得來幾段?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小小一個考題,還能難倒我們不成?”
“嘿嘿,怎麼樣,不錯吧……”
白祈回過頭來,沾沾自喜,為了配合詩作,回頭的時候還特意擺了一個ose,一手提筆,衣袍撩開,雙腳一左一右,微微昂首,一副傲立凡塵的樣子。
那個姿態說不儘的飄逸!
裝b不擺ose,天打雷劈啊!
這個時候不乾點什麼的話,那就太對不起他的這番傑作了。
然而白祈剛一回頭,頓時怔住了,身後大殿內鴉雀無聲,寂靜若死,文武眾臣全部張大了嘴巴,震撼地看著他。
那神情,嘴巴裡簡直放得下一個鴨蛋。
不,不止是身後的文武群臣,就連大殿上的大元天子、娘娘,以及左右宮女,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有震撼,似乎還有些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