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裡，一直是厲雲錚主動，而顧明煙永遠都是抗拒，討厭的那一方。
難得她竟然會主動回應，他簡直是欣喜若狂。
在他的親吻下，睡著的顧明煙喉嚨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乖的像隻貓兒。
厲雲錚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他又喜又驚，瘋了一樣抱著顧明煙親吻啃咬，情難自禁之下發，解開了顧明煙的衣衫。
以前夢裡的厲雲錚和顧明煙親熱時，最多隻是親親抱抱。
雖然他們睡在一張床上，但厲雲錚卻還沒有占有她。
所以這是做夢的厲雲錚，在夢裡第一次看到顧明煙衣衫半解的樣子，也是第一次看到顧明煙女性線條的一幕。
厲雲錚當時一下就驚醒了。
他出了一身冷汗，在黑夜裡的床上，大口的呼吸，滿臉的茫然。
谘詢過後，林醫生給出的解釋是“你心理可能不太能接受喜歡的人是男性，所以在夢裡扭曲了他的性彆，自動把對方轉化成女人。”
厲雲錚張嘴說不出話來，這太扯淡了。
但他又想不出彆的解釋。
他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在夢裡，把顧明煙當成一個女人。
這樣的夢境讓厲雲錚無法直視現在的顧明煙。
特彆是現在穿著男裝的顧明煙，和夢裡穿著粉嫩可愛連衣裙的顧明煙，給他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他覺得自己心裡已經快要蒙上一層陰影了。
……
顧明煙簡直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她覺得今天的厲雲錚特彆特彆不對勁。
他一句話也不跟她說，但他會用直勾勾的眼睛盯著她。
被她發現了，他又會彆開臉，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那種一分迷茫兩分困惑三分火熱的目光，讓顧明煙坐如針氈。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顧明煙選擇了爆發。
等到餐桌上隻有他們兩個人時，她直接問“你到底想乾什麼？有話就說，不要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看著我。”
厲雲錚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個口水，似乎有些不自然，“沒什麼想說的。”
“那你為什麼盯著我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
“你和遊思明到哪一步了？”厲雲錚轉移話題，“牽手？接吻？還是全壘打？”
顧明煙震驚“什麼？”
“不懂嗎？那我說直白點，你們上床了嗎？”
“滾吧。”
看著氣急敗壞的顧明煙，厲雲錚頓了頓，然後身體前傾，單手撐著額頭，一臉認真的問“你和遊思明，誰是1，誰是0？”
顧明煙滿臉震驚“什麼東西？”
厲雲錚皺眉“你不懂嗎？不懂也能理解，你年紀還小，我最近查了一些關於同性戀方麵的資料，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1和0的區彆嗎？”
顧明煙整個人都快炸了，“你閉嘴，我不需要你解釋。”
為什麼厲雲錚會一本正經跟她討論這些東西啊！
她簡直快要瘋了。
厲雲錚坐回去，拿起杯子喝起水。
喝了小半杯，他咽下喉嚨裡的液體，又問了一句“你們同性戀私下玩的大不大？會不會有角色扮演之類的遊戲？你會穿裙子給遊思明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