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似錦年!
次日清晨,福祥來向我辭行,將八皇子托付給我並問我可有話要帶給他的主子。
我連忙帶八皇子看院中水缸裡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欲培養他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精神“小睿你看這朵蓮花,可有何感想?”
八皇子嘬著手指道“兄長愛吃藕。”
我循循善誘道“你兄長亦是希望你像這白蓮一般,不蔓不枝,中通外直。”
福祥感動道“奴才明白王妃的意思了。”
我莫名其妙道“我什麼意思?”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福祥衝我行了個大禮,曖昧之色溢於言表,“王妃的話,奴才一定帶到。”
說罷絕塵而去。
……噯噯,你是怎麼領會到那個意思的?
八皇子眨著眼道“娘親是白蓮,兄長甚悅。”
……你才白蓮,你們全家都白蓮!
福祥走後,徐榮嬋與三哥分彆被召進宮。
徐榮嬋豎著進了宮,卻是橫著出來的。
據說她進了錦壽宮,太後娘娘頗為形象地演繹了能動手的儘量不動嘴,二話不說便命人打了她三十宮杖,然後一句話沒說就給抬了回來。
宮杖者,是用大荊條拷打犯錯宮人的脊背和臀腿。
受刑者一般是犯了大錯的宮人,一頓宮杖下來,鮮少有人活命。
我看著徐榮嬋發白的臉頰和血肉模糊的屁股,心中不禁愧疚萬分。
榮娟一邊抹眼淚一邊道“小姐莫惱,文心公主此次鬨得厲害,太後娘娘也是棄車保帥,護小姐周全啊。”
榮娟隻說對了一半。
徐榮嬋名義上是太後派來伺候我飲食起居的奴婢,實際上是我的教習嬤嬤。
所謂教不嚴,師之惰,太後打徐榮嬋來敲打我,不可行事魯莽啊。
傍晚時分,三哥也回來了,腰上多了一把寶劍。
聽說是遊三郎在校場的優異表現成功引起了聖上的注意,直接免去文說,被賜為禦前帶刀侍衛,享五品武官俸祿。
此事讓我喜憂參半,喜的是家中終於又多了個賺錢的了,憂的是,聖上這後門走得未免也太正大光明了,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三哥對這個結果很不高興,他覺得自己勝之不武,甚至是一種羞辱。
若不是想著要打入敵人內部套取情報,以他那性子,估計都要以死明誌了。
聽說那日賢妃娘娘與東宮的那位都發了好大的火。
我對三哥道“你看,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結果。”
三哥“你下次變形之前記得打聲招呼,我好去大義滅親,定能令聖心大悅。”
我……
次日的次日,也就是五月初七,聖上下了一道旨意。
大致的意思就是說湄江邊上一個叫靈水縣的地方有村民挖井挖出了古墓。朝野上下非常震驚與重視。
欽天監與工部的大人們更是對此非常感興趣,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靈水縣是否真的有龍脈。
若是有,那便大大緩解了帝京皇陵的壓力,畢竟幾百年的沉澱下來,帝京周邊的龍脈都已經開發殆儘,完全不能適應日益增長的皇族人口數量,而皇族的陵寢又關係到一個國家的國勢命脈,若是能發現新龍脈,那麼未來皇族的生死便可迎刃而解了。
欽天監與工部迅速成立了一個古墓修複小組,旨在修複被村民破壞的古墓,順便探測一下龍脈。
神虎衛輔之。
我三哥遊紫阡,作為新晉神虎衛的一員,名字赫然在列。
至此,安丞炎、墨輕染、三哥將在靈水縣齊聚。
我本意想帶副麻將與三哥一同前往,但想到因我遭受一頓毒打的徐榮嬋,終究忍住了。
三哥不在帝京,但帝京依舊有他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