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塵轉頭看向詩無念,雖沒有開口,但他好似在說“兄弟,一定要加把勁,咱哥倆一定要把那個狂妄的家夥灌醉啊!”
詩無念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要與柳逸塵同流合汙的意思,因為他對酒實在是沒有多大興趣,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一個人酒量的大小,其實是與自身的身體狀況息息相關的。而對於修行之人來說,築基之後的身體,各個方麵都得到了質的提升,所以築基後的修士,酒量自然要比普通人好的多,如果不動用修士的能力去清除身體中的酒水,那麼築基時的根基越深,“消化”酒水的能力便越強,酒量便越大。
很快柳逸塵與那青年劍客便灌了五六壇子烈酒,在坐之人大多是喝一口酒,吃三口肉,而他二人卻是吃一口肉,喝一壇酒。
眨眼之間,兩人便各自喝了十壇烈酒。而此時,二人皆是放緩灌酒的速度,隨口說著自己的見聞,柳逸塵幾乎沒有出過雲夢宗的地界,所以也差不多都是青年在說自己曾經的見聞。青年劍客說自己曾經獨自一人浪蕩江湖,遇到過很多糗事,比如肚子餓時,他便會跑到人家菜園子裡摘黃瓜挖紅薯,最開始沒有經驗。總是被人提著鋤頭攆上很遠。還說有一次自己想吃肉了,於是便盯上了一個大富人家的一隻惡犬,雖然最後自己和一幫眼饞嘴也饞的乞丐吃到了狗肉,但是自己卻被說成是專門偷狗的盜賊,還被官府通緝,於是自己又隻得換個地方繼續晃蕩……
青年劍客正說的興起,酒樓外忽然傳來一陣打鬥之聲,刀劍碰撞聲與慘叫混雜在一起,異常刺耳。
柳逸塵名義上是雲夢國禦林軍統領,雲夢城發生大規模打鬥,他自然需要管上一管,可當他正打算告罪一聲前去阻止時,青年劍客卻是毫不在意道“咱們大家一起去看看,若是有人仗勢欺人,跟著我的這些小崽子們正好可以路見不平,拔劍相助。”
於是一眾人掠出酒樓,便見五名少年正在圍攻兩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其中那名少女以一敵三,卻是不落下風。另外兩名少年也是單對單鬥在一處,即便如此,少女一方的兩名少年依舊不敵,時不時便會挨上一劍,身體上已經有多處深徹見骨的傷口。
青年劍客笑嘻嘻道“小崽子們,去把那幾個仗勢欺人的家夥給我乾趴下,我就傳你們一招劍法。”
聽得青年劍客之言,一名高大少年立刻拔劍出鞘,一馬當先殺向五名少年一方。
高大少年出劍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劍鋒直直地朝一名少年眉心而去。那名正將對手逼入絕境的少年見此一幕,頓時嚇得魂飛天外,他使儘全身力氣,竭力躲避高大少年的絕殺一劍。可是劍鋒仍是從他麵龐劃過,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見骨的劍痕。
高大少年劍鋒一挑,直接將對方一隻耳朵挑飛,失去一隻耳朵的少年不敢繼續逗留,頓時展開身法,飛躍上屋頂,隨即身形一閃,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高大少年也不追擊,收劍入鞘後走回青年劍客身後。
其餘少年爭先恐後,可依舊是不及高大少年的動作迅捷,高大少年走回後,他們方才將剩餘幾人圍住,正在交戰的幾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一名少年喝道“咱們乃是淩雲宗的人,奉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後果將是你們承擔不起的。”
青年劍客故作驚恐,道“啊?原來各位是淩雲宗的小仙師!那真是得罪了,罪過,罪過!”
少年冷哼道“哼!算你識相,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否則……”
青年劍客打斷少年的話,道“可是我這個不長眼的後輩方才傷了你們的人,難道你們願意就此罷休?”
少年道“那人並非我淩雲宗之人,而是淩仙宗的,隻要你們就此離去,我保證以後不會為難你們。”
青年劍客哈哈笑道“小子,你騙鬼呢?誰不知道淩霄,淩雲和淩仙三宗是穿一條褲子的。今天你大爺我偏偏就不離去,而且本大爺還要我警告你,如果再敢威脅本大爺,本大爺就將你們全部宰了!”
那名說話的少年麵色一陣扭曲,但是如今卻是騎虎難下,人家不給自己宗門麵子,如果繼續動手,下場肯定會很淒慘。
正在少年思考對策之時,一道大喝聲從遠處的一座屋頂傳來“放肆,竟敢對我三淩宗不敬,接我一招排雲掌。”
看著房屋大小的手印壓迫而來,青年劍客笑嘻嘻抽出背負的長劍,隨意挽了個劍花道“你也吃我一劍!”
青年劍客將長劍輕輕往前遞出,一道青色劍氣朝著鬥大的手印激射而去。
“噗,轟隆,啊!”先是一道如同撕裂布帛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就見那掌印破碎開來,隨即發出一道轟隆巨響聲。附近的人頓覺耳膜刺痛,普通人更是口鼻出血,短暫的失去了知覺。
詩無念看得真切,青年劍客隨意一劍,不僅輕鬆擊毀那巨大的掌印,更是直接從遠處出手那人的眉心一穿而過,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後,如同一堆爛肉,從屋頂摔落在街道上。
詩無念看得心潮澎湃,不禁暗道“那青年看似沒個正行,但是本事可是真不小,他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劍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