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抬起頭注視著他,他在和她解釋嗎?心情瞬間好起來,她不在糾結,畢竟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人家也沒有必要和自己交代什麼,況且人家也沒有害過自己,而且還一次又一次的在生死關頭相救,足夠了。
想通之後,南宮可晴上來就要給宣丌把脈,查看他的腿,她想要知道他恢複得如何,然而,宣丌並沒有給她機會,忙道“恢複很好,沒有落下病根,放心。”
無奈之下,南宮可晴尷尬地收回手。
入夜,山穀淒清幽冷,空山寂寂,冷月如鉤。寒星懸於天幕之上,仿佛點點光斑。
南宮可晴迷迷糊糊蜷縮在地上睡著了,宣丌看著她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色彩,心微微地抽疼起來。
收回目光,宣丌盤腿而坐於火堆邊,閉目養神。
燃燒正旺的火堆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在這黑暗而靜寂的山洞裡平添了幾分生氣。
突然,一聲聲斷斷續續細弱的聲響起……
宣亓猛地睜開那雙銳利的眼睛循聲望去……
他一向謹慎,哪怕是休息也是處在警覺的狀態。
當他發現黑暗之中蜷縮的南宮可晴正瑟瑟發抖,額頭沁滿了汗珠,嘴唇乾裂,牙齒輕顫……
伸手一試額頭,果然……發燒了。
宣亓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把鋪在地上的衣袍蓋在了她的身上,頓時感覺到一股股溫暖襲來,她本能的在他的懷裡蹭著,拱著,試圖想尋求更多一點的溫暖……
“好冷……”她虛弱地。
宣亓整個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著擔憂之色,於是,他便越發的緊緊的抱著她,給她取暖。
他輕柔地捋過南宮可晴臉頰上淩亂的發絲,“這樣呢?還冷嗎?”宣亓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喃。像是在問南宮可晴,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而她已經燒得迷迷糊糊,根本聽不到宣亓說什麼。
朦朧中,南宮可晴舔了舔乾澀嘴唇,“水,我想喝水……”嗓子像灼燒一般,乾得快粘在一起了。
宣亓從山洞的牆壁上接了點水,喂到南宮可晴的唇邊,而她卻連吞咽的力氣都沒有,他隻好用手指一點點潤濕她的嘴唇,而後,他又喝了一大口水,然後紅著臉俯下身,那誘人的紅唇落在南宮可晴的嘴唇之上,兩瓣紅唇輕輕含住南宮可晴的嘴唇,喂進南宮可晴的嘴裡。
那幾乎要冒煙的喉嚨終於得到了水的滋潤,她緩緩睜開那雙宛如星辰般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宣丌,俏臉紅彤彤的十分可愛,有一種想要咬上一口的衝動,宣丌抬起頭再次含住一口水喂給南宮可晴,反複幾次後,看著南宮可晴那因為緊張而緊閉的雙眼,那顫抖的、密密的睫毛,嗅著南宮可晴那垂下的秀發上的淡淡清香,感受著南宮可晴溫潤嘴唇的觸感,宣丌驚訝地發現他不想離開南宮可晴那誘人觸感。
天漸漸亮了起來,身邊的火堆早已燃儘……
南宮可晴悠悠轉醒,看到自己還埋在宣丌的懷裡,有點難為情,輕輕地動了動彆扭地身子,宣丌看了她一眼,道“醒了?”
南宮可晴輕輕“嗯”了一聲,發現自己嗓子沙啞的厲害,乾咳的嗓子沒有水分,仿佛要著火一般的火燒火燎的痛。
宣丌放開南宮可晴,走向山洞石壁處接水……
端著用葉子包裹住的水走到她麵前,“剛退燒、多喝點水,嗓子才能舒服些。”
南宮可晴被宣丌扶著坐起身,“謝謝你……”那沙啞的嗓音就如同公鴨嗓子一樣難聽。
喝完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宣丌,用她那難聽的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還能出去嗎?”
宣丌聽到她那難受的嗓音有點不悅,皺眉道“嗓子疼就少說話,一切有我。”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剛退燒就來了精神了嗎?
南宮可晴心裡腹誹道,“這人也太凶了吧!”
她將披在身上的衣袍遞給了他,“謝謝。”
宣丌收回衣服,瀟灑自如地穿好,扶起南宮可晴向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