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玥寒徹犀冷的目光射了過來,“田將軍,按軍中規矩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們畢竟是你的手下,聽命於你,所以你得避嫌,免得招來口實,落人話柄,不知道的還以為怕牟將軍醒來占了你的位置、是你想害死牟將軍……還是說他知道了你太多的秘密想殺人滅口?”
這要的氣勢下,直看得他背脊發寒,渾身禁不住的寒顫起來,從沒想過三皇子竟會有這樣的氣勢,是他小看三皇子了嗎?這個從小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成天關在宮中的皇子,竟然有這樣震懾力的一麵。
他害怕了,他很後悔為什麼會那麼衝動,瑞王早早就告訴他凡事讓他多深思熟慮地處理問題,也說了說這個三弟不一般,讓他小心應對,是自己大意了。
一席話說得田將軍啞口無言,如果同意,勢必會在酷刑的折磨下招了,如果不同意,那麼就坐實了三皇子說的,故意想置牟將軍於死地,殺人滅口,這可如何是好。
田將軍雙手抱拳,一頭的冷汗,“屬下絕無此意,還請三皇子還以清白,末將不再插手就是了。”
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被綁的嚴嚴實實,在聽到田將軍也放棄的時候,心下一驚,慌亂地喊“將軍,救屬下啊!將軍。”
田將軍不敢看他們,將視線移向彆處。
南宮可晴走到兩人身邊,看向高達,“把這個藥喂進去。”南宮可晴將藥遞給玄夜。
高達驚恐萬分地看著南宮可晴,“這是什麼藥?”
南宮可晴詭異地一笑,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整顆藥便被迫吞進肚子,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
突然,高達整個身子蜷縮倒地,臉上開始發青,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他的胸腔裡像是被上萬隻蟲子啃噬,一股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精;而他的肚子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狠狠地刺著,一波一波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襲來,隻見他額頭青筋暴起、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而鼻孔和耳朵都在一點一點地流血,“啊!”那痛苦淒厲的音要多痛苦就多痛苦……
“此藥名為穿腸蝕骨散,服用後會一點一點的、慢慢地從你的五臟六腑開始腐爛,不會馬上死,但會一直受腐蝕之痛,非常人所能忍,本來這毒藥太過狠毒,不想用在你們身上,隻是……你們太不識時務了。”
高遠疼得死去活來,滿地打滾,這時,跪在地上的王粲沒有了當初的寧死不屈,而是露出越來越驚懼的表情,他看著地上痛苦萬分的高達,內心的害怕更甚。
忽然,一道利劍揮去直逼高達,重陽眼疾手快,一個閃身,一掌便將持劍的趙副將逼退,“想殺人滅口嗎?”
趙副將氣憤難平,狠狠地道“你們太殘忍,不如一劍殺了他來得痛快。”
“還有更殘忍的呢?想不想見識見識?”南宮可晴低著頭把玩著手裡匕首冷言道。
“你……”田將軍氣得敢怒而不敢言。
南宮可晴未理會他們,而是冷肅地說道“在不招本縣主就一點一點地把你們的手指甲和腳趾甲都掀掉。”
高達忍受不了這的蝕骨之痛,渾身顫抖不停、麵部扭曲猙獰,他寧可死也不想在受這樣的折磨,高達一麵忍受著劇痛的折磨、一麵咬著牙虛弱地說“我……招……”
而跪在地上的王粲已經被這樣的高達嚇得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流下,顫抖地剛要說話,便見高達的腦袋滾落至王粲的身前,看著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死不瞑目,而王粲更不敢相信殺了高達的人竟是田將軍。眼裡一股恨意如燃燒的火苗越燒越旺。
宇文玥冷眸一閃,迅速飛身上前,一掌打在田將軍的胸口,口吐鮮血……
王粲眼底是滿滿的恨意,“我招……指使我和高達刺殺牟將軍的就是田將軍。”
王粲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他們願意跟隨他、效忠於他,一起出生入死,竟在生死關頭為了自己而犧牲兄弟,舍掉他們,這讓他如何不恨。
此時的田將軍眼見沒有退路,眉眼間隱隱有戾氣浮現,嗓音森然駭人,“去死吧!”說著,眼睛瞄向了宇文玥所在的方向。就算必死,他也要拚一拚。隻要能劫持住三皇子,順勢又能幫瑞王除掉一個競爭對手,說不定瑞王還會獎賞自己,真是一舉兩得。
如果三皇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皇上就算怪罪也應該怪身邊的護衛將士,可怪不到他頭上。
眼看田將軍的利劍調轉方向……可是,還沒等他做完升官發財的美夢,就覺得脖子一涼,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他甚至能聽到血液自他身體裡噴湧而出的聲音。
田將軍到死還沒弄明白,他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呢?
南宮可晴冷笑一聲,蠢貨,還想算計她弟弟,簡直不知死活。
“田將軍刺殺牟將軍不成,現在還要謀害本皇子的性命,被縣主當場就地解決。”而後頓了頓,又道“有不服者站出來……”宇文玥麵色肅冷、那威嚴的氣勢令人生畏。
軍帳裡一時間鴉雀無聲,眾人敢怒不敢言,那個田將軍身邊的趙副將已經嚇得麵色蒼白,低頭思索,而其他人更是一臉的沉默,所謂群龍無首,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