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鬼的上下兩千年清末!
走了七天的路程,顧楠看著差不多了就下了馬車。
管家原本是想把顧楠請到家中,讓家主給她做個供奉。
沒想到中途就要下車,可也不好阻攔,為了順個人情於是他把洪家的玉佩交給了她,讓她有所困難時可去尋求幫助。
這一路上教了小六不少東西,飛鏢倒是讓他學了個七七八八。
得知顧楠要走,小六趕緊給她打包了一份京城的小吃,接過一大包小吃後,她也滿意的拍了拍這個順道徒弟的頭。
剛走沒多遠時打開一看,她發現裡麵居然還有那家的糖葫蘆!
回頭望了望已經繼續向南的馬隊,她也不好意思再回過頭去要了。
“唉……早知道多……”
“嗯?好像說過這話?”
南地氣暖,這個時候去正趕上好時節。
那沒多深的河水裡,清澈的都能看得到裡麵的遊魚。
一個竹筏一根竹竿,外加一張漁網,這就是這地方大多漁民的裝備了。
一老人在一處試了幾網,可沒兜到什麼魚,就準備撐船到下遊去。
“嘿,大爺,這附近都有哪些村子啊?”
這邊船剛準備出去,撐船的老頭抬頭一看原來是位年輕的姑娘。
“你小姑娘家跑這兒乾啥?這邊兒就西頭兒有倆村子。”
老頭指向西麵,那雲霧繚繞的山中,一道綿長的土路在山腰處繞行。
“去那兩個村遠嗎?”
老頭掀開鬥笠,用竹竿子的一頭撐住河底,船緩緩的飄起來。
“不遠,翻過這座山,朝東走走,就擱岔子那看見了。”
“哦好,謝謝多謝了。”
“唉,你小姑娘家在外多注意些,彆碰見些強人可不好。”
那姑娘回頭看了一眼,朝老頭點了下頭。
“好,曉得了,您放心吧。”
雖然石子路現在已經普及了,繞山這條可是山裡的村民們一步一步踩出來的。
更甚至,有個路口的一塊像板凳的石頭上,都是人經常坐下歇腳的痕跡。
被那老頭給騙了。
顧楠看著前麵一模一樣的岔路不禁犯了難。
這三岔路口讓她怎麼挑?
“叮鈴叮鈴……”
一輛牛車從身後緩緩駛了過來,車上一個草帽動了動,一個青年站起來看著站在路口的背影喊道。
“喂,前麵的讓一讓唉。”
顧楠聞聲回頭看向後麵,那青年一瞧居然是個漂亮姑娘,一時間來了精神。
“哎,你看著麵生不是本地人吧?”
青年轉身跳下牛車,然後拉住韁繩。
“去哪裡?要我帶帶你伐。”
那青年奇怪的瞧了瞧她的大背包,感覺好像很重的樣子,可看這姑娘背在身上好像很是輕鬆。
“你知道這附近的兩個村莊嗎?”
他一愣神,突然想到這姑娘可能是來找親戚或逃難來的。
“哦,曉得曉得,我們村子就是右邊那個路口。”
“這不是個三叉路口嗎?”
“中間那個不是,是過來人停車牛馬吃的禿了,到前麵一共就一節子。”
“…………”
“好吧,那麻煩你帶下路。”
青年連忙擺手,走到後麵去牽牛車。
“不麻煩,不麻煩。”
顧楠朝牛車走了過去,他見那個大包立馬過來搭把手。
“來來來,我幫你。”
顧楠詫異的看他一眼,伸手取下背包遞了過去。
可剛接手那個背帶,顧楠隻是鬆開了一些,差點沒把他從牛車上給墜下去。
“我去,你背大石頭了?這麼沉……”
瞧見青年連提都提不動,還得她把背包放到車上。
“不是石頭,是一些零嘴和玉石,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連這把子力氣都沒有?”
說的青年臉都紅了,看見顧楠清瘦的胳膊一把就提了起來,扔在車上。
“嘎吱。”
牛車的木板上發出不堪的聲音,就連前麵的老牛都震驚的回頭看了一眼。
青年咽了口吐沫瞥了眼下麵厚重的木板,上麵裂開的紋路清晰可見。
催動牛車時心想“這,這得有兩三個人那麼重了吧………”
…………………
雖是土路,但路上卻不見得有多麼坑窪,有不少像是填補的痕跡,來回路上的村民要是瞧見有坑什麼的,順手就把坑填好了。
沒過多久,一片小村落就展現在她的麵前,那一道道整齊的梯田上全是鬱鬱青青秧苗。
“到嘍,一會兒帶你去路口南麵村長家。”
一路上青年也問了不少東西,才曉得顧楠是從京城來的“大戶”。
可憐的孩子以為京城連乞丐都是比這裡土財主還有錢的人。
這個叫劉大泉的青年去過縣城,當然也知道京城是什麼地方。
送到村長門口後,顧楠下車將包提到腳邊後打開翻了翻。
“大泉,這個給你。”
劉大泉一回頭看到有東西飛來,慌忙伸手接住她扔過來的一個小玩意。
拿起一看,居然是一塊玉雕刻的璟瓏剔透的小燈籠,一根紅繩從玉燈籠中間穿過,下麵則是一段紅碎。
“好,謝謝阿楠了!”
青年咧嘴一笑收好玉燈籠,趕著牛車朝村內去了。
顧楠轉身進到村長家大門,這院子可真不小,四根大圓木支起一片廳堂。
一邊是幾個人在看病,一邊像是在處理民事,裡麵還有不少村民和孩童。
有兩家人指著地上綁著腿的五六隻鵝爭吵著什麼,大堂一旁幾個小孩兒正追趕著玩耍。
一老人拄著杉木拐杖和一個中年漢子一邊說一邊從裡屋走出來。
顧楠突然瞧見這裡居然有塊報板,上麵用鐵釘穿著一張草紙,像是公告什麼的。
“咦?這位……啊…小姑娘,你在這兒作何啊?”
一旁不遠處的村長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後,首先發現的就是正站在板報邊背著大包的顧楠。
這裡的村長看著年紀不小了,但腰板直挺,雙目有神,高個子襯得一身長褂特有氣質。
“啊,在下叫做顧楠,想在村裡住下,不知道可行否?”
村長聽後看了看她的麵貌,又仔細打量了一番。
“姑娘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吧?不然怎得生的這般漂亮。”
“隻是家中有所傳承尚知禮儀,近來家中出了些事,來這裡也算是圖個清淨罷了。”
“噢,那倒也可以。”
他拄著拐走到桌旁,從一打書中拿出一本戶簿掀看看了看。
“嗯,村中有一戶人家去外地居住了,在我們這裡算是遷戶,房子還在,你可搬去住下。”
“姑娘原籍在何地?又有什麼親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