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二牛卻誤會了宋凱飛的意思,隻當是首長不信他炊事員的身份,這可把鐵憨憨給整緊張了,大聲道:“報告首長,俺有二級廚師證,做飯可好吃了,改天給大家做一桌吃啊!”
王豔兵看熱鬨不嫌事大,捧場道:“他做飯可好吃了!”
二十多號士兵紛紛歡呼響應。
宋凱飛鬱悶的臉都黑了。
我特麼是這個意思麼?
他盯著剛才起哄的王豔兵,隨手推開李二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是乾什麼的?”
王豔兵不爽的說道:“報告首長,我也是鐵拳團的!”
“你農場的吧?”
“首長,你咋知道!我是專門養飛豬的!”王豔兵挑釁似的看著宋凱飛,引得後方一眾哄堂大笑。
這宋凱飛是開飛機的,四舍五入之下,那豈不是變相罵宋凱飛是豬?
後者眼皮直跳:“你這個列兵啊,有你這麼跟乾部說話的麼?”
見說不過對方,乾脆就耍無賴,拿出自己的軍銜以勢壓人了。
何晨光橫插一腳:“乾部就要有乾部的樣子,才能贏得列兵的尊重!”
“你又是誰?”
“報告,我也是鐵拳團的,專門負責打……飛機!”
宋凱飛當場氣的攥緊了拳頭,背包一扔,提起拳頭就要乾架,結果被徐天龍一把拽住胳膊,笑嗬嗬的說道:“彆介啊,大家以和為貴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這笑麵虎右手對準了他胳膊肘的麻筋一彈。
宋凱飛當場體驗到了彆致的酸爽,氣急敗壞的叫道:“四眼仔,你特麼拿針紮我?”
徐天龍滿臉堆笑,“哪有針?”
“好你個四眼狗,故意搞我是吧,我艸。”
徐天龍攥起拳頭,又是狠狠的準備撲上來乾一架,結果被張子淩輕輕抬手按住了肩膀,暴怒之下的宋凱飛賣力掙紮,卻發現對方不光力氣大的出奇,還精準的扣死了自己的關節,讓他半邊身子都發不了力如果強行掙脫,怕是整個肩骨都得錯位脫臼。
高手!
張子淩壓低聲音道:“中尉冷靜一點,他有武術功底,十個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與其當眾丟人,還不如放下吧。”
說罷,就鬆開了手。
宋凱飛聽聞,心頭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平複下來。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子淩小露一手高手風範,親口點出這四眼仔的實力,那他可就真不是人家的對手,上去可能真就是自取其辱了。
“得,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三個鐵拳團的臭小子,還有你四眼狗,我記住了!”宋凱飛輸人不輸陣,還不忘過過嘴癮。
同時對張子淩大為感激,如果不是他及時勸阻,恐怕自己得當眾出儘洋相了,丟人成這樣,還這麼有臉繼續待著。
可要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到了陸航團,絕對會被團長罵死的,其他戰友也得笑話死他!
當即宋凱飛感激的看向蹲在地上換鞋的張子淩,端著架子釋放好感。
“咳咳,列兵張子淩,忘了問你了,你是來自哪個部隊啊?”
張子淩頭也不抬:“鐵拳團。”
宋凱飛:???
他臉上笑吟吟的表情當場就凝固了,我尼瑪?
敢情,人家四個是同穿一條褲子的戰友啊!
自己這張破嘴,怕不是直接捅了鐵拳團的老窩吧?
鐵拳團都特麼是人才啊!
還好張子淩沒有親自下場,而是中立的勸解他,否則加上張子淩,他不掛彩也得狠狠的喝一壺!
當即就把所有想說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李二牛壓根感受不到方才的局勢的暗流湧動,好奇的看向張子淩:
“子淩,咱們穿著常服好好的,乾嘛要換軍靴啊?″
張子淩頭也不抬:“問那麼多乾嘛,照做就是了!“
“哦哦!”
李二牛老老實實的解下背包,從裡麵掏出軍靴換上。
何晨光和王豔兵對視一眼,也沒有多說話,緊隨其後。
出於對張子淩的信任,他們相信張子淩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彆有深意,甭管裡麵有什麼道道,跟著就對了。
徐天龍眼珠一轉,同樣掏出了軍靴換上,蹲在張子淩身邊的時候,嘿嘿直笑:“兄弟,高手啊!”
“客氣客氣!”
張子淩莞爾一笑,想必這徐天龍是看到了他剛才擒拿的手法,武術世家出身的他,自然能看到裡麵的門道,用最小的接觸麵和力氣,將整個關節都扣死,進可攻,退可守,可以說是化繁為簡的殺招。
“兄弟你是知道待會兒的考核項目了?”徐天龍猜測道。
張子淩半真半假道:“差不多吧,剛才你們起了衝突,遠處的指揮車輛上的參謀長和指導員卻在看熱鬨似的觀察著,既不出來招呼我們,也不出來阻止,不用想也知道是憋著壞水的。”
“考核無外乎意誌和體能罷了,咱們現在所有人都穿著常服和皮鞋,如果來個長途武裝越野,絕對是個殺威棒!”
徐天龍和何晨光一聽,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直呼臥槽。
低頭瞅了瞅剛換下來的皮鞋,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這特麼要是安排十公裡,不,哪怕五公裡的越野,穿著皮鞋,可不得把腳底板跑廢了,遠處就是山地,崎嶇的碎石到處都是啊。
想想眾人內心就有些後怕。
細思極恐啊!
這要是張子淩不說的話,他們現在隻怕都想不到。
果然,正當幾人換好裝備後。
嘟嘟嘟!
另一邊的陳善明已經開著吉普車過來了,同時拿著一個大喇叭在大喊道“集合,集合!”
聽到這命令。
直接把眾人都嚇到了。
居然真的跟張子淩說的一樣。
一時間,人們臉上的表情都是在變幻不斷。
有人慶幸聽了張子淩的話,有人因為沒聽,現在是一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