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計印抬起頭,深邃的眼眸正巧與唐舸若有所思的眼神撞上了。
唐舸仿佛做賊心虛般快速的移開了視線,有些不情願卻又要保持禮貌般對他說說了句“謝謝。”
計印眸中染上一絲笑意,“如果真要感謝我,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如何?”
“什麼實際行動”
唐舸轉過頭看他,他的臉忽然在她眼中放大,在她驚詫又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蜻蜓點水一般聞向她的雙唇。
燈光明亮得讓唐舸的視線模糊不清,藥酒摻雜著他身上的氣息,熏得唐舸頭腦發暈。
他竭力的壓製住快要失控的躁動,猛地轉起身離去。
“你好好休息。”留下急匆匆的一句話,伴隨著門重重關上的聲音,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口。
唐舸失神般摸了下自己的嘴唇,皺著眉,心裡暗罵了一聲自己,覺得自己在計印麵前,就如同砧板上的魚,毫無反抗的能力。
計印回到房間,在浴室裡衝了幾次冷水澡,才讓躁動漸漸的平息下來。
她總是輕而易舉的讓他失控,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如同擺設。
第二天唐舸負氣般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計印經過她房間,推門進去,看到床上那個縮成一團的身影,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直接將她的被子拉了下來。
她那張氣急敗壞的小臉露了出來,想對他發脾氣,卻又不敢,硬生生憋著,一雙眼睛正不滿的發泄著她的情緒。
計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他一提起昨晚,唐舸的臉頰又不爭氣的紅了,卻還硬撐著說“沒有。”
計印被她逗得忍不住笑著“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儘量少走路,免得又扯上傷了,想吃什麼就跟保姆說,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聽著計印的車子,她才暗地裡鬆了口氣。
她的腳已經消腫了很多,能夠慢慢的行走,但不能夠用力,一用力就痛,她預計明天應該就能開始減肥練戲了。
躺在床上,隻要一閉上眼睛,唐舸眼前滿是昨晚計印親吻自己的模樣。
再次睜開眼,他又似乎同自己同床共枕一般不現實。
“哎呀!唐舸,你清醒點!”敲打著頭,唐舸眼裡滿是懊悔。
“這是怎麼了?怎麼莫名其妙的還受傷了?”聽到尖銳的聲音響起,唐舸不用猜也是知道是誰不請自來。
嚴之苓看著唐舸有些消腫的腳,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疼惜,滿滿的全是嘲笑。
見唐舸不搭理,嚴之苓說起話來更是難聽“我聽說昨晚你跟計哥哥在樓上咿咿啊啊,是在做什麼?不會是你趁舅舅不在,勾搭新歡吧!”
本不想管她存在,可她這句話出口,唐舸可有些難以接受。
“聽說,聽誰說?難不成你在這裡還有奸細?不過我跟計印有什麼動靜,跟你有關係嗎?”不想讓她壓自己一頭,唐舸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好話。
被嗆了聲,嚴之苓狠狠跺著腳“唐舸,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跟舅舅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你再朝三暮四,真賤知道嗎?”
兩人吵鬨的聲音,傳到樓下,正巧計父從公司裡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