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德想起老家的老話,揉出來的麵打出來的女人,他父親也是這樣說的,女人就是要打才聽話。
但他是軍人,不能欺負婦孺,動手打女人是懦夫行為。
但他這時候又不知道怎麼辦。
他冷著臉道:“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陳紅英愣了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想我離婚嗎?”
何正德黑著臉,“那你現在這樣鬨,分明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他肯定不想離婚,組織也不會允許的。
但是,拿來嚇唬這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陳紅英諷刺地笑道:“我不想過日子?你讓我的日子好過了嗎?何正德讓你認錯就這麼難嗎?你自己摔了的杯子竟然還指使我來收拾,我每天回家做不完的家務活,每天都要忙到淩晨,你沒眼睛看的嗎?你收拾一下自己的杯子,給我減輕一些家務活,這也做不到嗎?你有把我當你的妻子嗎?還是你一直把我當你家裡的奴隸?”
何正德被她質問得有些狼狽,接著就是惱怒,“這不都是女人做的嗎?我在外麵難道就輕鬆了?沒有我,你能被人尊稱一聲嫂子,沒有我,你能找到這份工作?紅英,有時候人要講良心,要懂得感恩。”
又是這一套,之前他也和她說過類似的,但沒有這麼明晃晃的,當時聽著沒感覺有什麼,現在不知道怎麼的,特彆地刺耳。
陳紅英指了指隔壁,“那為什麼人家連營長,在外麵忙了一天,回來還帶孩子和做家務?難道他沒讓林雪橋當上營長夫人?沒有讓林雪橋找到服裝廠的工作?”
這話差不多要把何正德炸了,他本來對連北那樣的行為很看不上,也非常地排斥,覺得他開了個壞頭,果然,現在鄰居這兩口子把陳紅英影響成這樣了。
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要找這樣的男人,當初怎麼不找?”何正德氣得都口不擇言了。
陳紅英也氣得不行,覺得他的態度特彆地不尊重人,“何正德你是什麼意思?我說得不對嗎?我沒有讓你做到連北那個份上,我隻是想讓你收拾自己弄的東西而已,這也過分嗎?”
何正德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你非要我認錯是吧?”
陳紅英誠實地點頭,“是,你說你有沒有錯?”
何正德瞪著她,“如果我不認呢?”
陳紅英:“那你的事我不做。”
何正德氣笑了,“那你就是不想和我過日子了。”
陳紅英道:“你自己說的,我沒有說,如果你覺得你是對的,我可以找領導過來評評理,看到底誰對誰錯。”
何正德最要麵子了,這讓彆人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他頓時就漲紅了臉,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子、掐住了七寸一樣,他捌開臉,“那次的事算我的。”
陳紅英追問,“算你的什麼?”
何正德氣得瞪眼,但還是開口道:“算我不對,行了吧?”
陳紅英知道讓他認錯要比登天還難,所以也算他了,臉色也緩了下來。
何正德被逼著認錯之後,心裡就特彆地憋屈,指了指桌上的飯菜,道:“這些菜怎麼回事?你重新做了出來,今天開了一天的會,早就餓了。”
他中午也是在食堂吃的,根本就沒有吃好。
現在他都認錯了,她還不得馬上給他做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