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橋也沒留意聽,和連北聊起回程的安排。
連北三天假期,後天就得回去了。
這回去是要坐火車回去,順便把布匹托運回去。
還有就是,難得過來一趟,除了買布匹之外,林雪橋也想逛逛其他的,南方這邊電子產品電器之類的都挺不錯的,再是玩具衣服和當地特產什麼的都可以看看。
衣服就是看看現在流行的款式,玩具就是給雙胞胎帶點。
出來幾天,回去不給孩子帶禮物怎麼也說不過去。
當地特產也可以看看,畢竟她拜托了蘇妍等人照看孩子,也得給人買點禮物。
連北眉頭舒展地聽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嘴角上揚,他給林雪橋倒了杯水,等她說完後才道:“我們等會兒吃過飯到百貨大樓逛逛,今晚我整理個地圖出來,明天再去逛彆的。”
林雪橋眼睛晶亮:“好啊,謝謝你陪我。”
連北在桌下握了握她手,“我應該做的。”
正說著,服務員端菜上來了。
第一盤上的是白切雞,擺盤整整齊齊的,很好看。
連北給她夾了塊雞腿的部位,“很餓了吧,先吃飯。”
林雪橋卻是看到他夾的雞腿帶有血絲,她頓時眼睛瞪大了些,“連北,這雞沒熟吧?你看有血。”
她的話剛落,對麵傳來了一道嘲笑聲,對麵的女人和旁邊的人用本地話說道:“又是一個北姑,白切雞就吃這樣的也不知道。”
林雪橋抬頭朝她看去,“你在說我嗎?”
對麵女人二十來歲的年紀,燙了頭發,穿著條帶領子的無袖連衣裙,臉上帶著妝容,打扮得很時尚。
但她臉上明晃晃地帶著不屑和鄙夷,對於林雪橋的問話,她又笑了聲,和旁邊的男人道:“誰覺得自己土就是說誰咯。”
她旁邊的男人倒是道:“不好意思她亂說話,我們這道菜就是這樣的,剛剛熟,才會吃起來滑嫩,要是煮得太老,會不好吃。”
那燙發女有些不滿他這樣幫忙解釋,嘀咕了句什麼。
連北臉色淡淡,叫了服務員過來問,服務員和對麵的男人說的差不多。
本來林雪橋想換個桌子的,但這會兒依然沒有空的桌子。
隻能繼續跟那三人搭桌。
對麵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雪橋想換桌,又跟左邊的男人嘀咕了句什麼。
林雪橋真是覺得這人好無聊,吃個飯也比誰高貴嗎?
她也和連北道:“上次團團在電視上看到個燙發的女人,他問我,為什麼那個人把雞窩放到頭上,是不是頭上比較熱容易孵小雞。”
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笑著繼續道:“他說的那個電視上的女人我沒有看到,還跟他說,哪有像雞窩的燙發,今兒一看,原來還真有,我冤枉兒子了。”
連北神色認真道:“可能是燙到一半沒電了。”
林雪橋要被他樂死,“還真有可能,弄到一半沒電了,還以為自己多好看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哪棵樹上的雞窩掉頭上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速不快,吐字也清晰,有意讓對麵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