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被偏執大佬扒了馬甲!
“大哥。”沈景城不動聲色道,“你也是有苦衷的,我相信小言會理解。”
季辭源敷衍地點了點頭“但願如此。”
沈景城現在有了個全新的主意,若是成了,美人與事業都可兼得;若是敗了,怕是名聲也跟著臭了。
不過他不在乎。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注,百分之五十,對於沈景城來說,已經足夠。
季辭源走了以後,房間沉寂了好一會兒。
陸斐言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我哥走了?”
顧北琛一怔,勾了勾唇,“不是說你哥已經死了麼。”
大概是沒吃飽,顧北琛的心情不怎麼好,就連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
可見陸斐言繃緊蒼白的小臉,顧北琛終究還是沒狠下心,他坐在她的身邊,修長的雙腿交織,靜靜地看著她,“既然是直接就看透了季辭源,為什麼裝作不認識?”
“哥哥瞞著我,應該是有他的道理。”陸斐言捂著發悶的胸口,“我隻不過是有點順不過去。”
人其實歸根到底,並沒有多麼高尚,都是自私的存在。
陸斐言在季辭源與之相認時,想到的是自己受到的那些委屈,自然不肯接受;不過當情緒穩定,季辭源背後應該承受著比自己更大的負擔,自然也就聯想出來。
“其實,我對哥哥的印象基本都模糊了。”陸斐言坐在顧北琛的旁邊,大概是因為他曾經是她的樹洞先生,她在顧北琛麵前緩緩地說起了陸元的事情。
血緣這東西真的很奇特。
即便過去那麼久,即便改頭換麵。
“你哥倒是被你氣得不輕。”對顧北琛而言,這倒是他第一次聽到陸斐言敞開心扉,於是他故意調侃她。
“是麼。”陸斐言的視線跳到窗外,她把顧北琛的玩笑當了真,平淡地吐出這兩個字。
今日天氣不錯,有陽光,有溫和的風。
季辭源推著輪椅,靜靜地享受著這份日光浴。
他撐著下巴,近日以來,他的身體越發不好,極易容易陷入睡眠。
季辭源忽然夢到陸斐言還是小奶娃時。
她很喜歡跟在他的後麵,調皮搗蛋的事情沒少做,就連外公家裡的傭人,都在笑稱小小姐上輩子大概真的是男孩身。
那時他的雙腿還尚且健全,意氣揚發,又燒得一手好菜。
言言又是極其聰明的孩子,學什麼都是很容易學成,她很早便被嚴厲的外公送去念書,也不怕吃苦的,畢竟那些知識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母親雖然被渣父拋棄,卻到後來,因為有了言言這個小太陽,笑容也多了起來。
季辭源想,那大概他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直到——
生不出兒子的傅冬梅上門。
母親那時被外公送去療養,家裡隻有他和言言。
“哥哥。門口怎麼來了好多人啊?”小陸斐言早早做完了作業,她趴在陽台上,看著傅冬梅帶著一眾黑衣人即將闖進來。
“言言聽哥哥說——”小陸元抱著小陸斐言快速地進了閣樓,他關上門,“哥哥想要跟言言玩一個捉迷藏的遊戲。”
“好呀。”
“那言言要聽哥哥的話,一會兒,無論外麵發生什麼,都不能夠發出聲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