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被偏執大佬扒了馬甲!
要說顧北琛這隻千年老狐狸,也不知道上輩子哪裡修來的福氣,人家出車禍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他恢複驚人就算了,就連被e震聾了雙耳也沒有傷到內裡。
雪山雖然世外桃源,但這裡卻有著世界上頂尖醫療機械的配置。
顧北琛平躺在手術台上,對陸斐言道“小保鏢。你彆緊張,隻要你不嫌棄四哥,就算失聰一輩子也沒什麼關係。”
傻瓜。
與顧北琛重新和好的每一天,陸斐言容易被感動的值都會往下降一點。
任何事情都有轉機的切入點。
而顧北琛之於陸斐言,就是這麼個存在。
帝盟。
沈景城交待陸斐言已經去雪山給顧北琛治耳,季辭源按了按眉心,聽著沈景城的報告,終究還是阻止不了顧北琛與陸斐言和好嗎?
女人果然都是心軟的生物。
這些年,無論他如何教她,陸斐言還是學不會。
就像是母親,到死都還覺得那個渣父會來看她。
愛情讓她們一個個昏了頭腦,所以才會前仆後繼趕著受傷。
沈景城還不想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在帝盟這些年,也有要好關係的朋友,偽裝成車子撞破防護欄墜海的消息,轉去泡菜國換了個相貌。
總有一日。
沈景城堅信自己會取代顧北琛在陸斐言心裡的位置。
“這次回來要待多久?”老人在陸斐言給顧北琛施針後,問道。
“等四哥痊愈吧!”
他們來的目的就是治療耳朵,對於老人的問題,陸斐言確實有點愧疚。
老人明顯臉上有些失落,不像是裝出來的,他也知道年輕人都忙,好在還有子修,不然在這雪山,老人還不知道要撐多久。
他身穿白袍,與外麵雪色融為一體,打了套太極,“小言言。你看看你師父這套拳法如何?”
“師父。”陸斐言並沒有直接回答老人,而是問了句“你和師姐真要在這裡養老嗎?”
雪山確實適合隱居,但環境也確實不如春城之稱的榕城。
“你要不要跟我回榕城?”陸斐言對老人道,“二叔也在那兒,還有馮老,你們年輕時不是經常一起嗎?”
同樣都是世外桃源,榕城的景色比雪山斑斕太多。
其實,師姐也有幾分出山的意思。
她與陸斐言不同。
子修從小就在雪山長大,每次聽師父和師妹說起外麵的世界,她雖然回應很少,陸斐言知道師姐其實內心很向往的。
“師父。就算是你不想,師姐明年就二十五了,你想讓人家打一輩子不成婚嗎?”
子修聞言立刻嚴肅地對陸斐言道,“小言。這樣的玩笑開不得!”
“這可不是玩笑。”陸斐言精致的小臉浮現出壞笑,“師姐,什麼年紀做什麼事,你總該要結婚的。”
被陸斐言點破心事後的子修,臉又紅了起來。
其實,這麼多年,她的心裡藏著一直藏著一個人。
那人好像並不喜歡情愛,即便是坐著輪椅,也難掩身上的氣質。
子修苦學醫術那麼多年,就是希望能夠治好那人的腿。
他推門出去,迎麵而來的風雪讓子修又找回了些理智。
子修笑自己沒有出息,那麼多年了,小師妹不過是隨口說說,她竟然當真了。
他們那樣的身份,又怎麼能戀愛呢。
那人連一個完整的名字都不給自己。
隻是走的時候,留下一個yuan。
元,原,源,緣,或者是媛。
這世界上同音異形字又很多,子修不知道哪一個會是他的名字。
說起來,那人與小師妹還有幾分相像,所以每次陸斐言央求自己幫師父隱瞞的時候,一向恪守原則的她,也會打破了常規。
玉an。
子修又想起那人一臉邪魅的笑容。
雪地裡仿佛有個模糊的身影,坐在輪椅上轉過身喊著小和尚,你真純啊。
“師姐。”陸斐言為子修披上了件皮襖,她說“你是該不會是發燒了吧?臉這樣的紅。”
子修轉身,記憶裡的那張臉與陸斐言重合在一起。
她收回了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那人應該不是說自己純潔得像白雪,而是覺得自己蠢的一批。
“我沒事。”子修將皮襖裹緊了些,“倒是你小言,你怎麼舍得把頭發剪了?”
師姐倒是很會給自己找其他話題轉移,子修見陸斐言不語,便揣測,“是和裡麵躺著男人有關?”
陸斐言點了點頭,具體沒有細說。
很多事情即便不說,子修也多少了解。
“你的提議倒是很誘人。”子修又換了個話題,“如果榕城真有你形容得那般美好。”
“師父他老人家這些年老是出山,不是很明顯了嗎?”陸斐言揉了揉鼻子。
說是修行,實際上還不是怕一個人寂寞。
“如果師父去的話,我也會跟著去。”
子修沒有姓,她的名字都是遠修給起的,師父之於她的意義,更像是父親。
“安啦。”陸斐言像過去一樣拍了拍子修的肩膀,“師父的老朋友都在呢,他心裡癢得很。而且,他肯定不會耽誤你的年華!”
子修這下連脖子都紅了。
她不語,夾著皮襖回到自己的房間。
若是出山,會不會重新遇見他呢?
雪山雖然一直下雪,但還有晴朗的日子,俗稱晴天雪。
顧北琛經過一天一夜的施針治療,耳中的淤血基本上已經清除。
陸斐言拔下那些針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她屏住呼吸,每取出一根針,她的心就漏掉一拍。
明明五分鐘可以解決的事情,因為太仔細,硬是半個小時才取出所有的針。
“四哥。”陸斐言捂著胸口,“你感覺怎麼樣?”
“你得用最大的聲音喊他!”老人行醫半生,他十分老道地對陸斐言道。
被師父一通說後,陸斐言也明白了。
她得測試顧北琛的聽力,若是聲音低了,可能對測量結果的出來的數據有影響。
“嗯。”
在老人的指揮下,陸斐言提高了自己的分貝,“四哥?”
男人身軀微震,他有些遲疑地轉過身問道,“阿言,你是不是剛剛喊我了?”
陸斐言激動地就快要哭了。
因為激動,所以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在顫抖。
“先彆高興。”老人蹙著眉毛,“你再嘗試著用降低些分貝,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