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被偏執大佬扒了馬甲!
劇場。
商月兮是一個不經誇獎的人,彆人一誇,總容易臉紅。
此時顧南風推門而入,拉著商月兮的手走了出去,商月兮回頭對陸斐言說“那幾個g調,你再好好熟悉一下。副歌部分是沒問題了。”
待陸斐言錄完歌,顧北琛進來遞給陸斐言一杯熱白開,“多喝點水。”秦囡囡終究還是稚嫩了一些。
王娜娜輕笑,“你什麼時候那麼愚蠢了?在這個圈子,做什麼事情,還需要自己動手嗎?”
藍山咖啡館。
陸斐言有點懵圈,商月兮,口中所謂的特產,竟是帶自己在咖啡廳裡等外賣。
“小言。”商月兮雙手合十“好久不見。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
“都是小事情。”陸斐言瑉了口卡布奇諾,“再說,娜娜也幫助你了呀。”
“有些事——”商月兮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說麼?”陸斐言衝著她笑了笑,“這麼吞吞吐吐地,可不像你。”
“王娜娜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商月兮的手攪拌著咖啡,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一段跟陸斐言解釋好。
離開顧南風的時日裡,商月兮經曆過很多。
“你不想說的事情,我是不會問的。”陸斐言淡淡道。
“不是啦。”商月兮沒忍住,乾脆一腦兒全部說了出來。
實在美嗎。
陸斐言微微頷首,吃過飯以後,兩人回到主辦方的宿舍。
也不知是來回奔困乏,商月兮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而陸斐言徘徊在宿舍的走廊外,王娜娜跟秦囡囡剛從外麵回來,見她們說話聲音大,陸斐言連忙說“阿月睡了,你們進屋的時候小心一點。”
“阿月?”秦囡囡冷笑“才幾天,就叫人家那麼親密了?是不是忘記,娜娜怎麼幫助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嘴長在彆人身上,說也說不清。
“囡囡。”王娜娜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去舞房,準備明天的比賽吧?我有話跟小言說。”
秦囡囡點頭應允。
走廊裡隻剩下王娜娜跟陸斐言。
“小言。”王娜娜抿了抿唇,“老實說,你願意巴結商月兮,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什麼樣我都不關心,每個人都想紅,可以理解。”
陸斐言“……”
陸斐言突然意識到商月兮背後告訴自己都是對的。
“小言。往後的路,我們各憑本事走吧。”王娜娜說得婊裡婊氣,她走進宿舍,簡單地收拾下自己的床位,然後走了出去。
人,怎麼會忽然就變了呢。
平陽城很快上了夜。
顧北琛接到齊隊長的電話,猶豫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病床上的顧南風。
此時的顧南風,正感受到身旁人的焦灼不安,他睜開褐瞳,不耐煩地說“是顧氏倒閉了,還是小言出什麼事了,讓你晃來晃去?”
“你丫才出事呢……”若不是顧北琛聽說商月兮昏迷的消息,他壓根兒不會來,“你媳婦也出事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聽到顧北琛講商月兮,他從病床上直起身子,急切地問“月兒怎麼了?”
顧北琛躊躇半天,看他這半死不活地樣子,終於還是本著良心回答“她跟阿言在平陽城……”
壓根兒不等他把話講完,顧南風就急著下床要出醫院。
顧北琛連忙按住他,“你乾啥呢?剛特麼的做完手術,還來回跑?”
“闌尾炎又沒什麼大事。”顧南風拍了拍的手,“你就不擔心小言?”
兩個人抵達平陽城時,已經是後半夜。
這場說走的旅行,讓兩個男人多少都夠尷尬。
“顧北琛。”顧南風捂著腹部,“所以你都沒聽齊隊長說具體什麼位置,就來了?”
顧北琛的俊眉擰成了川“阿言最近忙著參加什麼歌手……”
“。e”背後冷不丁地一記男低音,“顧四爺。若不是三公子風告訴我您來平陽城,咱們差點兒錯過了——”
顧南風扯了扯顧北琛的衣袖“這是誰啊?”
“自我介紹一下。”男人摘掉墨鏡“我叫沈風。”
一番握手以後,沈風引薦顧北琛和顧南風一起下榻酒店,也就是。e比賽選手們住的酒店。
前台望到三公子剛想招呼,便被沈風製止住,隻見一行人放慢腳步,緩緩地靠近大廳裡熟睡的女孩。
再接著,他脫下大衣,將她裹在懷裡,大著步子回總統套房。
這一幕溫情的畫麵,落入顧北琛眼裡,他忍不住吐槽“沈風就那樣走了?我們怎麼找人?
顧南風徑直走到前台那裡,頗為八卦地嘮起磕,“嗨。請問你知道陸斐言選手,住在哪個房間嗎?”
誰知道前台小姐姐並沒有抬眼看顧北琛,沒好氣地反問她一句“你覺得這些透露客人隱私的事情,我們會說嗎?”
顧北琛握著手機,看來三哥這線人不行,還得靠自己。
電梯徐徐上行,很快到了總統套房。
對麵是沈氏公司大樓,透過玻璃窗還清晰可以見到工作室的舞房亮著燈,沈珂心裡閃過一猶豫,他壓低聲音,撥通了內線“a。去查,這個時間,對麵四樓,為什麼還亮著燈?”
前台小姐姐氣得直跺腳,可是畢竟拿人手軟,在這樣的老板麵前,不得不按照她的意願來,故意打發了顧南風跟顧北琛“你們不登記的話,就趕快走。”
兩個男人分彆各開了間房,而前台小姐姐去了沈氏娛樂。
她慢慢靠近那個開著燈的屋子,隱約聽到打鬨聲,不由得加緊了步子,等到她來到舞房,看清兩個女人在欺負一個女孩子,猶豫了許久,才在走廊彙報沈少。舞房有選手霸淩事件,好像是王娜娜她們——”
“看清楚了嗎?”
王娜娜是網紅。
不想認出都難。
前台小姐姐為了確認,又折回去查了下宿舍“303房間住的女孩,都不在。”
“名單。”
“商月兮。秦囡囡。王娜娜。陸斐言。”
聽到最後一個名字,沈珂掛下電話,轉播了顧北琛的手機“你老婆在對麵四層的舞蹈房。”
等到顧北琛趕到的時候,肇事的兩個女人早已逃走,整個沈氏並不尋常地斷電了。
他在舞房摸索著,並嘗試呼喚,“阿言?”
哢嚓—
不知是誰反鎖了門。
“熱。”
顧北琛耳邊,傳來陸斐言的嚶嚀聲。
他借助月光,順著聲摸到了陸斐言發燙的身子,低聲咒罵,“該死,誰給你下了藥。”
“四哥。”
顧北琛瞬間僵在那兒。
在聽到陸斐言呼喚昵稱的時刻,自己總會欣喜萬分。
懷裡的小女人,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腹肌,“老公。我好想你。”
他的喉嚨一緊,這樣的陸斐言。
之於他,實在是磨人。
未等他開口,小女人就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一雙玉臂勾著他的脖頸,“你乾嘛,一直這麼看著我?”
離得太近。
近到顧北琛,忍不住要犯罪。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十分艱澀地問。
“老公。”
因為被下了藥,陸斐言發出的這聲呼喚,顯得十分嬌媚。
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
“阿言。你乖一點。”
見顧北琛漲紅了臉,陸斐言還在他懷裡亂竄“四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委屈巴巴地望著他,幾滴清淚從瞳孔裡落下。
顧北琛再忍不住,吻了過去。
他拭去她的水分,而後捧起她的小臉,“阿言。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小女人還在鬨騰,他再愚鈍,也知現在她的所有行為,皆是被人下了藥。
什麼君子,什麼又是小人,顧北琛隻想遵循自己的意願,腦海裡隻停留“要她”兩個字。
小女人顯然不理解他的語言,黑夜裡,她的眼眶裝著星星,全是男人愛得模樣。
幾日不見。
宛如幾年。
汗水濕答答的,舞蹈房一切的一切,都在提示顧北琛,這並不是一種幻覺。
顧南風撬開鎖,看到的,就是顧北琛嚴嚴實實地裹著陸斐言的模樣,“處理好一切。順便查一下,是把小言關在這兒的。”
語落他抱著陸斐言去了對麵的酒店。
在套房的浴室,阿言白皙的皮膚,搭配著草莓色,著實讓他愛不釋手。
可是若是毫無節製,她的身子會承受不住。
顧北琛彆過臉,用浴巾裹著她,吹乾她的頭發後,又把她抱進被窩裡。
這不是重逢時,第一次給她吹頭發,感覺長了許多。
這一次,他再也不想給她自由了。
他伸出長臂,緊緊地從身後環著她,而後沉沉睡去。
翌日。
秦囡囡看到還未進來定妝的商月兮,心裡不免有些得意。
雖然,她與王娜娜的原計劃是將下了藥的商月兮與昨天叫的男人關進舞蹈房,然後第二日坐實商月兮上位的證據,把兩個人的豔門照發送給媒體,要商月兮與一輩子進不來娛樂圈。
可中間偏偏殺出一個陸斐言。
不過甭管是誰,那樣的藥劑量,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下台的就行。
但偏偏,陸斐言不光來參加了比賽,而且還順利晉級。
已經被淘汰的王娜娜,送秦囡囡上台前,投給她一記微笑,公司的熱度,全憑秦囡囡一人了。
當然,秦囡囡也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狀態,就連一向苛刻的評委老師也點了點頭。
出乎意料,商月兮還沒有到。
演播室回響了很多遍,“7號商月兮。”
買票來看比賽的粉絲,也都細碎地議論,“不會是棄賽了吧?”
“關係戶被當場戳穿,要是我啊,都羞愧得不來了。”
“商月兮不就是靠rou上位麼?我聽說,她還沒出道,就被顧四爺商舟潛了。”
……
anna明顯坐不住,她掏出手機,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空白的舞台,發了條短信,“南哥,商月兮怎麼個情況?真棄賽了?”
輸入法剛滿上屏幕點擊發送,後方不知誰呼喊了一句,“商月兮來了!”
陸斐言坐在後台的休息室。
演播廳裡正播放著商月兮的比賽。
一想到昨天,王娜娜和秦囡囡密謀想要拍商月兮的黑料賣給狗仔,她都覺得自己當初眼瞎了,才會覺得在綠皮車上遇見的那個邀請自己參加比賽、一起同住的是暖心的姑娘。
人心叵測。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那杯被下藥的水,被自己喝了。
幸好的是四哥及時出現在顧四爺氏娛樂,不然的話,今日的頭條沒準就是自己靠出賣肉上位。
屏幕裡ann抬起頭,舞台上的女人雖然淡妝,確實奪目,稍作雕琢,不出兩年,便在這圈內炙手可熱。
“對不起。我遲到了。”
“時間剛剛好,放輕鬆。”
當舞台響起第一個旋律的時候,程安涼本垂下的頭,又重新抬起。
《lg》。
是他在f國的時候,寫給商月兮的一首歌。
這首歌,他隻在錄音室給她聽過,並未在任何地方發表。
她的聲線,跟過去一樣,小奶音,甜到酥心。
配著絕美的舞姿,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商月兮的演出所折服。
當其他評委一致同意商月兮進五十強時
就這樣,秦囡囡和商月兮,以及陸斐言的加賽,同時進入五十強。
聽到商月兮晉級時,陸斐言內心一陣喜悅,等到她到休息室,給了她熱淚的擁抱。
“小言。昨天你沒事嗎?”
她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舞蹈房的。
要不是有人敲暈了她,後來居然顧南風的房間醒過來——
看到她脖頸上密密麻麻的那些痕跡,商月兮幾乎都要哭了出來“對不起。都是我……”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
陸斐言站起身剛要寬慰商月兮,卻因為比賽和昨夜顧北琛戰況激烈,加之久坐,眼圈一黑,昏了過去。
“小言!”
顧南風走過來問“怎麼了?”
“小言昏了過去,你快送她去醫院。”
下樓梯時,秦囡囡看著在顧南風懷裡的商月兮,小聲嘀咕著,“月娘娘就是不一樣,裝暈倒在我家哥哥的懷裡。”
“囡囡。你小聲點。沒準兒有攝像頭呢。”
王娜娜好心地提醒到,她知道秦囡囡之所以會來參加比賽,絕大部份的原因,是顧南風這個節目裡,當藝術總監。
秦囡囡喜歡顧南風很多年,從他在國外當練習生就一直跟著支持,現在看到自己的男神對陸斐言曖昧不清,自然心有不甘。
“前輩。”
秦囡囡咬唇,“我覺得你說的對,那個商月兮一看就是個綠茶婊。”
“誰說不是呢。”
王娜娜的目光變得幽沉。
平陽中心醫院。
顧南風拿著繳費單,值班的門診醫生笑得很曖昧,“小夥子。你老婆都懷孕了,你也要克製下啊。”
懷孕?
一旁的商月兮頓時驚住,她不是傻子,自然會懂得醫生說那話的意思。
她輕輕走近病房,瞧著陸斐言,咬唇,她和她差不多大,甚至陸斐言比她小,都有娃了啊。
顧南風進屋,輕拍商月兮的肩膀,“彆擔心了,醫生說孩子沒事。”
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問她,比如為什麼她會唱那首歌,比如她心裡還有沒有她。
x生活要節製。
肯定是昨晚那瓶水有問題。
商月兮心裡酸澀著,都怪自己。
顧南風握著商月兮的小手,恍恍惚惚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錄音棚。
“月兒以後想做什麼?設計師嗎?”
“不啊。我想成為一名歌手。”
………
顧北琛接到電話,吼道,“為什麼現在才說?”
何助理額頭汗水直湧,顧北琛又問“哪家醫院?”
緊接著掛了電話,如颶風般速度消失在他的視野。
蘭博基尼在平陽中心醫院停下。
顧北琛按了幾次電梯無果後,索性從安全梯爬上五樓,恰好與交單子的顧南風撞了個滿懷。
顧北琛順著商月兮指的方向,進了房間。
陸斐言剛醒,看見顧北琛,不免有些尷尬。
“餓了嗎?”
陸斐言搖了搖頭,“沒有。”
肚子倒是很誠實。
顧北琛也不問她為什麼跑,溫柔地坐在病床一側,喂著陸斐言,第一勺剛過,她問“你吃飯了麼?”
“……吃過了……”
顧北琛的手頓了頓。
這個男人倒在她麵前,還是學不會撒謊。
他繼續第三勺遞給她雞湯時,陸斐言用手推開了,“我吃不飽了。”
“肚子還在叫,喝了幾口就飽了?”
“顧四爺,你就當是我減肥,把剩下的全喝了,不好嗎?”
知道阿言是在考慮他,若是他拒絕,一準又不知道莫名發什麼脾氣。
“那我喝半碗,阿言再把剩下的喝光可以麼?”
見顧北琛肯喝湯,陸斐言故意裝作小女孩的心態,也隨煙霧散去。
約莫留了大概五六口的樣子,顧北琛遞給陸斐言,她雖然覺得有些腥,還是喝見了底。
商月兮敲了敲房門,她招著手示意,醫生喊顧北琛談事。
顧北琛整理好保溫盒,邁著長腿走出病房,“我家阿言的身體,還有什麼問題?”
“……啊……那個啊……”
醫生吞吞吐吐的,顧北琛聽到病房陣陣乾嘔的聲音,急著要進去。
“正常現象。”醫生宣布著,“顧四爺,您太太懷孕了。”
“什麼?”
顧北琛明顯沒反應過來,他的臉上寫著不可思議,“你說得是真的?阿言她……”
“是的。”
醫生第一次看見這種狀態的顧北琛,隻見他用拳頭猛砸牆壁,一陣興奮後,他再度想拉開病房的門。
“顧四爺,有一件事,我不知……”
商月兮支支吾吾道。
“說。”
“昨天晚上——”
商月兮麵子薄,後麵的話說不上來。
顧南風倒是直接,“月兒。昨晚老四救了小言,這點你不用擔心。”
商月兮懸在嗓子眼的心,這才重新回到原處。
接下來,這對情侶目瞪口呆地望著顧北琛手舞足蹈的走進病房。
顧北琛進來的時候,陸斐言剛吐完。
她很緊張,擔心顧北琛會誤會她在糟蹋他的心意。
“……我……不是……”
顧北琛居然……
衝著她傻笑。
該不會是真的傻了吧?
“阿月……”陸斐言咬了咬唇瓣,“她說了什麼嗎?”
“阿言。”顧北琛靠近病床,一把將陸斐言摟進懷裡。
“怎……”她有些發懵,“怎麼了?”
“給我……?”
“啊?”
陸斐言漲紅了臉,她推開他,“你乾嘛突然……”
看見顧北琛的桃花眼,直盯著她的肚子,陸斐言羞得,從後麵丟了個抱枕砸過去。
“阿言。”顧北琛抱著兩隻胳膊,“我不管,給我生個公主。”
第一胎是男孩,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是不是有病……唔……”
五秒後,他放開她,“顧北琛!”
他喜歡阿言所有的樣子,尤其是每次被他惹得炸毛的樣子。
“不可以說臟話。”顧北琛拉過陸斐言的手,“這樣會教壞咱公主。”
陸斐言一陣惡寒,她從他的手裡掙脫,用手背探了探顧北琛的額頭,“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還是在夢遊啊?”
“阿言。”顧北琛回握著陸斐言的小手,“我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樣清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顧北琛真的惡心了。
陸斐言抱著紙簍,又吐了起來。
剛抬起臉,又看到顧北琛那眉飛色舞的神情,才清楚他可能是誤會了。
“我隻是腸胃不舒服,你彆想歪了。”
“醫生都囑咐我了,讓你多休息。以後,x生活不能隨心所欲。”
他的話,讓她麵紅耳赤,陸斐言索性悶悶道,“那你去叫醫生來,我問問。”
顧北琛點點頭,竟哼著小曲走出去v
不多會兒,醫生氣喘籲籲地進來說,“陸小姐,是真的。”
“您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
“您……”醫生在顧北琛的目光下,撫摸著自己乾涔涔的額頭,“想一想,最近一次與顧四爺……”
醫生的話點到這個份上,陸斐言的臉也紅了。
“……時間這麼短……”陸斐言想到昨晚,滿臉嬌羞道,“……怎麼可能……”
“十天都是有可能的。何況您已經懷孕快一月了。體內的hcg值,也大於五。”
醫生最後還不忘說了句,“你們以後,頭三個月,一定要節製。”
快一個月了麼。
難道是領證那天,被他發現自己吃藥那次。
“陸小姐,恕我冒昧,您打算要這個孩子麼?”
“什麼意思?”顧北琛一記冷眼掃來,“你想拿掉我女兒?”
“醫生……”
被醫生這麼一問,陸斐言實在還沒有考慮好。
對於事業處於上升階段的藝人來說,結婚生子都是能往後拖就往後拖。
現在她還在參加歌手的比賽。
這個孩子來得,確實不是時候。
“阿言。這個孩子也是我的。”顧北琛見陸斐言的臉上閃過猶豫,“你不能擅自一個人做主。”
“四爺。其實剛剛在門外我想說,以夫人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要這胎。可您進去的太快……”
醫生見空氣中有些寂靜,“陸小姐宮寒,加上體型比較瘦小,若是保養不當的話,很容易滑胎……”
“也就是說並不一定要拿掉胎兒?”顧北琛動了動喉嚨,“無論花再多代價,我也要我女兒平安出生。”
聽到顧北琛無比幼稚的話,陸斐言心情放鬆不少,笑著說“孩子都不足月,你怎麼知道是男是女?”
“憑借一個做父親的直覺。”
夜班醫生默默地從病房退去,他表示已經很撐,並且再也不想吃狗糧了。
“阿言。你真不想要孩子嗎?”
顧北琛坐在病床上,從後麵環住陸斐言。
“我”
先不說這個孩子來得突然,顧北琛這狂喜的樣子,讓陸斐言在心底滋長出疑惑。
“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阿言。”顧北琛閉上眼,“我知道,你想要給我證明——人通過努力,是可以成功的。但是,你是知道的,隻要你願意,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情,我都捧在你麵前。”
“包括夢想嗎?”陸斐言的眉眼笑出了淚,“那樣的我,跟傀儡娃娃有什麼區彆?”
他
並非這個意思。
顧北琛自認為自己情話滿滿,沒想到扯出這麼一幕。
“四哥。”
陸斐言輕飄飄地呼喚,把他拉回現實。
“嗯?”
“如果我現在要這一胎的話,你能不能不參與我以後想做的事?”
“阿言。”
顧北琛輕啟薄唇,“我從來沒有限製過你的自由。”
沒有嗎?
聽到顧北琛的回答,陸斐言扯了抹笑容。
孩子不是很好的束縛嗎?
這個男人,在圈子久了,倒是很會說話。
“那依顧四爺的意思——”陸斐言故意拉長了語調,“是非要這個孩子了?”
“也可以這樣說。”顧北琛拉著她的手,放到心臟的位置,“阿言。你放心。等生了孩子,你想去參加什麼比賽,就參加什麼比賽。我在家燒飯帶娃做家務。”
他的話讓她不由得愣住。
想了想,過去開始在一起,他就一直想讓自己有孩子。
但是,因為自己的預知夢,所以導致自己吃藥避胎。
可是沒想著,命裡注定有的,還是有。
過了一會兒,她才悻悻地說“我累了。想要睡覺了。”
顧北琛抬起手腕,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對不起。阿言。知道你懷孕的消息,我太開心了。”
“晚安。”
哄她睡覺前,顧北琛想著好像漏了什麼。但是,他又想不起什麼被遺忘了。
“四哥。”陸斐言其實並未睡著,見他進來,喚了他一聲。
“怎麼了?”顧北琛走到病床前,“是我吵到你了麼?”
陸斐言搖了搖頭,“你把屋子裡的燈打開吧。”
顧北琛沒說話,但是房間很快亮了起來,他走到陸斐言的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不睡覺?”
“你的傷……”陸斐言指了指顧北琛的小腹,“現在怎麼樣了?”
“想看?”
男人勾唇,掀開了毛衣,馬甲線下邊是被縫合的傷口。
顧北琛抓著陸斐言的手,放了上去,“快好了。”
“喔。”
陸斐言把手抽了回來,顧北琛乾脆就沒再繼續穿衣服,而是掀開她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摟著小女人。
“睡吧。”
燈還亮著。
陸斐言閉上眼,悶悶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平陽城嗎?”
“你為什麼來平陽城?”
顧北琛笑了笑,“我問你了。”
陸斐言也沒覺得顧北琛敷衍,她歪著小腦袋,靠在他的胳膊肘子上,“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要進娛樂圈的。”
“你若是想比賽的話,我回頭讓顧氏舉辦一個就是。”
“那就失去意義了。”
陸斐言皺著小臉,“你見過商月兮的。”
“嗯。”病床有些狹小,顧北琛朝著外側靠了靠,“三哥的女人。”
“參加比賽的人都在背後議論她黑幕。”
“這個很正常。”顧北琛的手玩著陸斐言的頭發,“三哥也是想要保護她。”
想到她昨日被下藥的事情,顧北琛眉毛緊鎖,“以後從宿舍搬出來吧?”
“那怎麼可以——”
陸斐言搖頭。
“你現在懷著孕,住在宿舍多少有些不方便的。”顧北琛拉著她的手,“頭三個月,馬虎不得。”
見陸斐言不理他,顧北琛頓了頓,“主辦方那邊交給我。”
房間裡又陷入寂靜。
每次陸斐言不想理顧北琛的時候,總是這樣沉默著。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顧北琛小心地將酸麻的胳膊抽了出來,細心地替陸斐言蓋上被子以後,再度走出房間。
顧北琛撥了個號碼“是我。”
沈風正忙著整理工作“什麼事?”
“打擾你休息了?”
如此吞吞吐吐地說話,倒不像顧北琛。
“沒。”沈風捏了捏有些泛酸的脖子,“倒是顧四爺這麼晚了不睡,興奮過度麼?”
“幫我個忙。”顧北琛邁著長腿,下了安全樓梯,“這個忙隻有你能夠幫。”
清晨的陽光,一向映得天空很藍。
商月兮睜開眼,就望到窗前寂寥的影子。
興許是起身的動作有些大,顧南風轉過身,他低低地喚了聲,“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