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被偏執大佬扒了馬甲!
“那個死的姑娘,之前還是個什麼網紅,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連舌頭都割掉了。”
顧北琛抑製不住渾身的顫抖。
腦海裡閃出了阿言喝醉酒時候說得醉話。
——“四哥。我想和你生孩子。”
——“想跟我生孩子,還一直吃藥?知不知道,吃藥對身體有多麼不好?”
——“你生氣了嗎?”
——“我對你,沒有什麼氣好生的。”
——“四哥。不生孩子是不想失去你。”
——“為什麼會失去我?我就在你身邊,不會走,不會跑,你是我的顧太太,我會一直陪著你。阿言。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血。”
該死。
究竟是誰的血。
透過後視鏡,李師傅看到顧北琛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兒,“小夥子,你去哪裡做什麼?”
“找我媳婦兒。”
是兩口子鬨了彆扭麼?竟然小媳婦兒去那種地方?
“兩口子過日子,小打小鬨得都挺正常的。”
李師傅還熱心腸地說“把媳婦兒帶回家,哄好了就行了。”
顧北琛閉上眼睛,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阿言,這背後的人是季晴晴,還是霍柏年?
李師傅不敢耽誤,畢竟最近京城的夜晚,委實不太平。
抵達老胡同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
李師傅歎了口氣,“最近這清河的季節夠反常的,不是雨,就是雪。”
怕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老李?”一道女聲,是剛剛撿了陸斐言手機的那個中年阿姨。
他們在同一家出租公司,經常跑夜路,相互間也都熟識著。
“你怎麼也來老胡同了?”
夜晚,風很大,雪簌簌地落在了中年阿姨身上。
“老劉啊。你見過這個小夥子的媳婦兒麼?”
陸斐言的手機屏保是顧北琛和她在雪國的雪地裡拍的照片,所以顧北琛剛下車,劉阿姨就認出了顧北琛。
“見過的。”
“往22那邊去了。”
天氣冷,孫阿姨哈著熱氣,她搓著手“我還跟她說,這地兒不安全。可是她說有朋友叫她,我看著她堅持地勁頭,沒攔著,小姑娘連手機也落下來了。”
顧北琛在劉阿姨的手裡接過陸斐言的手機。
陸斐言的密碼,向來都是顧北琛的生日。
所以男人很快解開了鎖,自然也看到了,陸斐言與陸思思的對話也就此呈現在麵前。
“小言。有關於季晴晴的事情,我想跟你談一談。”
顧北琛的眼裡迸出寒光,就快要把手裡的手機捏碎了,他怎麼就忘記了,阿言多在意那本跟自己的回憶錄。那個傻瓜,什麼都不告訴自己,就這樣,一味地跑去過去。
來不及思考太多,雪花落在顧北琛的身上,融成了水。
顧北琛走到22這是個已經廢棄的舊屋子,大概是以前劇組為了拍古裝留下來的,他利用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屋子裡密密麻麻地接成了網,“阿言”
能聽到的隻有自己的回聲。
忽然,顧北琛感受到自己的腳底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彎下腰,原來是個布偶。
無意間觸碰了布偶的肚子,上麵斷斷續續地傳來“小言救我”
“小言逃”
她來過這兒,地上還有阿言的手鏈,以及被拖拉的痕跡。
可現在,顧北琛根本找不到她。
到底去了哪裡?
李師傅有些不放心,跟著走了過來,“小夥子,沒找到媳婦兒麼?”
顧北琛冷著一張臉。
倒是劉阿姨碎嘴,“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畢竟剛死過一個女演員的。”
“呸呸呸。”
李師傅直接跳腳,“快把那些喪氣的話都收起來。”
“要不,報警吧?”
眼瞅著這個愣神的小夥子,也不是個辦法啊。
這屋子破舊得很,信號不是很好,他們走出胡同口,才找到微弱的信號,李師傅撥了110,與他接線的是今晚當職的趙光,“喂。您好。重案二組。”
外勤的人被火警那邊拉過去搶修電路,趙光剛泡了碗康師傅,就接到了李師傅的電話“您遇上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嗎?”
“哦。”李師傅也沒想到電話能被重案組的人接聽,於是說“我們這裡失蹤了一個女孩子。”
“時間。”
“四個小時。”顧北琛沙啞著嗓子。
趙光吸溜了一口泡麵“對不起哈大哥。我們這邊失蹤人員都是超過二十四小時才可以立案處理的,要不您看看——”
李師傅愣在那兒,不知道怎麼跟顧北琛說。
“說不定,你家丟失的那個女孩子,現在已經回家了呢?”
趙光的聲音再次從聽筒裡傳來,“先彆著急,把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一找,如果過了二十個小時後,還沒有找到的話——”
顧北琛走到李師傅麵前,關閉了揚聲器,對著電話說“我請求轉接京城警局隊長。”
“哎?”趙曉光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你找我們隊長乾啥?”
“趙組長嘴裡的這個二十個小時,你問問袁隊等不等得了?”
趙曉光想起來了,來電話的是京城顧四爺。
他連麵都顧不得吃,連忙從兜裡取出手機,撥了隊長私人電話。
“小趙。什麼事情?”袁帥壓低聲音問道。
此時,他和劉曉正分頭盯著一個可疑的男子。
他們最近走訪了不少人,才初步懷疑這名男子跟前幾天被害網紅有關。
“頭兒。”袁帥輕咳了幾聲“出事了。”
還沒等袁帥回應,劉曉在對講機裡說“目標何助理已經出現。”
“我知道了。”袁帥跳下車,將領口提上鼻尖,隻露著臉,顧不得天空中飄舞的大雪,他跟著劉曉,一路尾隨著何助理。
被掛了電話的趙曉光隻好十分抱歉地對顧北琛說“四爺。您看哈,我們隊長現在挺忙的。要不你就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