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做賊心虛。
白漓冷笑,“父親,你就算認不得墨清漓,難道還認不出奇骨嘛?”
墨沉奕頓時緘口。
他陰鶩的眼神掃過白漓全身,似乎是在考量這句話的真實性。奇骨,這是他墨沉奕唯一在乎的東西。為了奇骨,他甘願白養這廢物十六年。
等等,墨清漓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被挖骨之後,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密林。
難道奇骨真的沒挖出來?
不行,他今日必須弄清奇骨的下落。
正當墨沉奕準備出手抓人,白漓早瞬移到十步開外的安全地帶。她掩住心口,做出痛不欲生的模樣“好啊,好啊,你們都背棄我,那我遂了你們的心願便是!”
“墨清漓今日當著諸位父老鄉親的麵立誓,吾同墨家恩斷義絕,更名白漓,自此婚喪嫁娶各不相乾,猶如此發!”
言畢,她割下一綹青絲,隨意拋散空中。
“至於你楚雲霄,早跟墨大小姐暗通款曲。”
“這樣不乾、不淨、不忠、不貞的男人,要之何用?”
“今日,吾替自己做主休了你,從現在起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全廳驟然安靜,賓客們驚得合不攏嘴。
這喜酒吃的不虧,竟然吃到這麼大的瓜。大婚當日脫離家族自立門戶,甚至揚言要休了當朝皇子。
狂!實在是狂!
“漓兒妹妹,彆鬨了,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先冷靜一下,咱們有事好好商量好不好。”眼看鬨劇越發不可收拾,楚雲霄站出來打圓場。
即便大婚被徹底攪和,自己淪為皇城的笑柄,他依然保持著一以貫之的笑容,輕描淡寫的把所有錯誤都推到旁人身上。
這些都是誤會,他楚雲霄隻是受害者,再鬨就是你不懂事。
白漓被他惡心得反胃。
如果說墨紫鳶是條咬人的狗,那楚雲霄就是縱犬傷人的惡主。原主會被指婚給這種虛偽自私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楚雲霄,我跟你不熟,彆來沾邊。”
眼看婚禮徹底淪為笑話,白漓見好就收。
她能感受到,四處暗藏了不少高手,其中不乏一些橙階,甚至是黃階的大佬。隻礙於圍觀群眾太多,才忍著沒有出手收拾她。
反正以後的路還長,暫且留墨家人和楚雲霄一條狗命,日後再取。
“諸位,後會有期。”
腳底的六芒星傳送陣一閃而過,轉瞬之間,白漓的身影就徹底消失。
席間賓客愈發激動,“陣法!你們看見了嗎,是傳送陣法!白漓姑娘竟是陣法師啊!!”
在諸多修煉方式中,最神秘莫測的就屬陣法師了。饒是翻遍整座丘鳴國皇城,能參悟陣法奧妙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所以在各大家族中,陣法師都是當祖宗供起來的。
墨家真是生了個好女兒……等等,剛剛白漓是不是自立門戶了?
一時間,眾人看向墨沉奕的眼神都變了味,仿佛在看跳梁小醜。費儘心思把陣法師逼走,墨家老頭莫不是個大傻子吧?
所有人都注意力都被白漓吸引,沒有人注意到,墨紫鳶早已氣得麵目扭曲。
白漓,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本小姐同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