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服下藥湯,蘇妄的病情明顯好轉,看來這法子有效。
白漓大喜,如法炮製上藥,那烏青的手印終於慢慢淡化。將鹿仔收回後,她將血芒草放在蘇妄的傷口上。
“樊師姐,這團草藥留給你,如果蘇師兄病情複發,你就喂他吃下去。”
“哦哦。”
“那我先告辭。”
既然蘇妄的病情暫時穩定,她必須立刻著手解決修士失蹤的案子。這件事僅憑她一個人的力量無法解決,必須召集可靠的人手。
牧野和鄺梵天正守在門外,白漓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看向鄺梵天。旁人或許認不出蘇妄的傷。
可是這位當真和表麵一樣清白嗎?
終於在鄺梵天被盯得渾身發毛時,白漓扭頭離去。
鄺梵天困惑的問牧野“我招她惹她了嗎?”
牧野依舊板著張冰塊臉,點頭。
鄺梵天“?”
——
城主府內院,裘傾辭的房間門口,南宮燕和駱冰倩正靜靜等候。
她們來的不巧,裘傾辭剛被城主叫去談話。侍從們恭敬的奉上茶點,但兩人都沒有胃口。
南宮燕第十次問“阿辭姑娘什麼時候回來?”
無論她問多少遍,侍從的回答都是不知道。終於在南宮燕耐心耗儘的極限,裘傾辭姍姍來遲。
看見她二人,裘傾辭臉上並沒有意外。“兩位姐姐屋裡坐,你們是想問巫族的事情吧?”
兩人點頭。
解鈴還需係鈴人,裘傾辭既然能看出巫族詛咒,定也有本事傍身。想找到巫族人,隻能請她幫忙。
裘傾辭清退侍從,隻留他們三個人在屋內。檢查確認沒有人偷聽後,裘傾辭突然跪下。
“之前是我自作主張騙了姐姐,我並不知道什麼巫術、詛咒。但是求姐姐救我!”
駱冰倩趕忙去扶“姑娘快起,有話好好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裘傾辭弦然哭泣“我爹,不,那個人不是我爹,那個邪修霸占了爹爹的身體當城主,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不僅蘇哥哥,還有那些失蹤的修士,都是他做的。”
突如其來的消息將南宮燕和駱冰倩劈得外焦裡嫩。
城主被邪修附體?
還自導自演一場神秘綁架案,將四大學院的天才精英都誆騙到城中?
這簡直匪夷所思。
即便城主說謊,他們也隻認為他有難言之隱,絕不會懷疑他是一切事件的主謀。如果真有邪修侵占城主的身體發號施令,也該安穩的當個“土皇帝”,大張旗鼓將四大學院的人搖來,真不怕露餡嗎?
怎麼想都不理智。
裘傾辭苦笑“兩位姐姐不信我麼,即便不信我,也該信這個。”
言畢,裘傾辭直接解開紗衣,青衫滑落,南宮燕、駱冰倩兩人震驚到失語。
她潔白無瑕的皮膚上布滿皸皺的暗紅長線,從心臟向外部蔓延,仿佛體內生長了一條紅色的八爪魚。
毫無疑問,這就是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