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騰一聽,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晴叫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可不能平白無故抓人。”
小葉子葉冰見這麼一大群人,還這麼凶,巴不得整個身子縮到李世璋懷裡。
李世璋道“你們憑什麼說他是罪犯,可有證據。”
“微臣隻負責抓人,還請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莫要阻攔。”
這黑甲暗兵抓人李世璋也不是頭回見了,要不是幾天李晴李世璋在這估計這群人要像瘋狗咬人一樣,直接壓回宮去,下手有多重不知道,但手段一定殘忍。雖然這些兵不是李安邦直接管理,但出宮必須經過李安邦同意,就算是太子公主也阻止不了他們抓人。
李世璋指著那群暗兵,道“抓人可以,但要是敢傷他一根毫毛,我送你們回娘家的肚子裡。”
那些個暗兵也不敢說什麼,隻是把馮騰抓到他們身後的鐵籠裡,隨著李世璋三人往皇宮方向走去。
自見到這群黑甲兵開始,到進鐵籠裡,馮騰一句話沒說。畢竟李晴和李四都對他們如此避讓,自個開口說不定會讓事情變得更亂。
到了南中城,就連那些雲宮高手都來開道,馮騰這待遇可是前所未有的,恐怕也隻有李安邦外出回城才有黑甲明兵加雲宮的護送。
雲宮眾人中還有一個笑得正歡的少年,馮騰仔細一看,原來是兒子馮經,自個老子被抓了還這麼高興,這天殺的。現在也就隻能靠想這些來抵掉來自伊經的嘲笑,心裡才能好受點。
到了皇宮,甚至連總管伊亮都來了。一進皇宮,馮騰便被帶到議朝殿,殿裡此刻兩邊聚滿了文武百官,還有候院的陳海達,雲夢竹,孔自明也在。馮騰則跪於殿中。李世璋安頓好葉冰後跟著李晴也來到這議朝殿,看看自己的父皇到底要判馮騰何罪。
“大膽馮騰,此次聯姻關係著兩國之間的關係,你竟敢破壞連姻,你這是抗旨不尊”李安邦坐於高堂金椅上,叫道“念你救過晴兒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堂下的陳海達道“陛下,據探查,這馮騰還是叛國賊柳陽羽的徒弟,這死罪免不得啊。柳陽羽驍勇善戰,其徒弟若是被其救出,日後必得攪亂朝政,民怨升天,雞犬不寧啊。”
一旁的一個大臣,站在眾臣最前麵,應該是官最大的丞相,王高。他附和著陳海達道“是啊,陛下,柳陽羽窮凶至極,想必其徒弟也不差多少,這死罪,免不得啊。”
柳陽羽曾跟馮騰說過,陳海達才是叛國賊,暗處還有同黨,馮騰一想,這同黨該不會就是這丞相吧。
可接下來身後的一些臣子也附和著他倆,這直接打亂了馮騰的判斷,卻沒想到那些臣子們也可能是趨炎附勢而發言,更沒想到的是,那雲孔二老竟也跟著附和,這師父如此信任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們他們竟有如此行徑,難不成他們也是陳海達的同夥?但已知的兩個同夥計宏義熊天路卻是不在。
這些位高權重的大臣都盼著馮騰死,這馮騰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都是徒勞的,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牢裡解救自己。
但李世璋和李晴卻忽然跪於馮騰前麵,李晴道“父皇,聯姻一事其中有很多誤會,並不是馮騰一個人的錯啊。”
李世璋道“破壞聯姻也有兒臣的份,你若要判他死刑,就先把兒臣殺了。”
不曾想那李安邦卻不理他們,直接下令“把罪犯馮騰壓入死牢,等候發落。”
不管兄妹二人如何相求,李安邦依舊不理,壓人的是黑甲兵,隻要不傷害到兄妹二人,根本不用被二人所約束,乾淨利落地把馮騰帶出大堂,但下手不敢太重。
接著,堂中的李世璋說了一句足以震驚整個南唐的話“馮騰若傷了一寸,你們這些推波助瀾的我定讓你們沒有安寧之日。”話一說完,便不顧李安邦的叫喊,直接退出了大堂。隨後李晴便給了李安邦一個白眼,也追著李世璋的身影而去。
兄妹二人此舉在曆史上可是絕無僅有的,在朝會上,當著眾臣的麵,無視李安邦,大罵群臣,對國君翻白眼。這要傳出去,不僅李安邦沒麵子,那李世璋兄妹肯定會被套個謀反的名號。正因為如此李安邦才立刻就下令,“今日朝中之事若是傳出半點,抄家罷官。”
這李安邦終究是疼愛著倆兄妹,不然哪能讓二人出了朝堂,但也是因為這南唐隻有這一個公主一個太子,也是他唯一的公主太子,不疼他們,也要照著皇後屈安南的麵子。
這南唐後宮其實不止屈安南一人,但沒個三千也有三百。但李安邦偏偏獨愛屈安南一人,二十幾年,亦是如是。
其他的妃子見李安邦不待見自己,天天去屈安南寢殿,定是極為吃醋。曾經有幾個妃子約了李安邦在自己寢殿中吃飯,李安邦答應了,妃子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著極為露骨。但李安邦一到,說好吃飯就是吃飯,碰都不碰一下,還說她們行為如此不端,從何體統,若是傳出去丟的是南唐的臉麵。近些年來陸陸續續還有陳海達“獻上”的名妓美妓被納入後宮,有幾個也效仿前者,但李安邦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她們的寢殿比冷宮還冷。現在,她們也是已經放棄了,安安分分的待在後宮,李安邦還有可能再看她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