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騰則是連忙打開酒壇上的封蓋,趕緊灌了一口,迷迷糊糊地點頭眨眼。
李晴走到樓梯口時回頭看了馮騰一眼,“哼”了一聲便轉頭踏上樓梯。可剛踏上兩步樓上就有一群人要下來擋住了去路,無奈隻好退下樓梯避讓。可退下了樓梯卻又被那群人給圍住了,而這些人的服飾,正和木屋外的那群死在浪鳥騰棍下的人的服飾一模一樣。
“喲吼,這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兄弟們,咱賺了喔。”
“嘿嘿,在南邊見了那麼多,加起來都不及這姑娘一根汗毛,我一定要第一個。”
李晴站在原地,沒有掙紮,而是看了一眼馮騰,而他卻正在昂頭喝酒。李晴轉過頭來看著這些東島亂黨,沒有說話,而是閉起了眼睛,當眼睛閉上那一刻忽然身旁吹過一陣風。李晴睜開眼一看,是馮騰,馮騰一手拿著酒一手拿劍指著那群最靠近李晴的壯漢,道“西邊那木屋裡的夫婦,是你們殺的?”
那群大漢連忙拔出腰帶裡的刀,指著馮騰,大喝道“是又怎樣,你一個南唐人,能乾什麼?”
馮騰眼睛忽閉忽睜,道“晴兒,對不起,等我把他們都殺了,我再向你道歉。”
李晴看了眼馮騰,轉身走回那桌子前坐下,那群壯漢的視線順著李晴移去,正好看見那浪鳥騰。其中一個壯漢連忙指著浪鳥騰,說話都變得口吃了“那,那那是,那不是浪鳥騰將軍嗎。”
“呸,他就是維新黨的狗,等我們殺了這小子再找他算賬。”
“可,可可我們打不過……”
正在氣頭上的馮騰哪能聽他們囉嗦,直接手一抖,剛剛離李晴最近的那個壯漢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紅線和飄在空中的小血珠,那壯漢身子緩緩傾斜,重重摔在地上。
那群大漢連忙圍著馮騰,店內的人被嚇得四處逃竄,還大嚷著“殺人了,救命啊。”
馮騰仰頭倒酒入嘴,腳步一上一下,顛顛倒倒,那是李俠進那酒吟劍的步伐,迷迷糊糊道“八十一式酒吟劍劍法,乃南唐戰候李俠進所創,雖然新改進的沒學過,但足以讓你們看看我一個普通的南唐人能乾什麼。”
一邊看戲的李晴和浪鳥騰都拭目以待,看看這馮騰會將他們怎麼折磨,浪鳥騰還叫了壇酒,與李晴坐在那邊邊吃著菜邊喝著酒邊看著這些罪惡深重的人如何死在馮騰的劍下。
李晴雖天性善良,從不喜歡殺人鬥狠,但他們殘殺南唐百姓,侮辱南唐人,更是殺了馮合同和孫南琴的凶手,即使李晴再善良也不得將他們原諒。
那群大漢總有十五個,一個接著一個衝向馮騰,而馮騰則在他們之間任意穿梭,身子隨意搖擺帶動著劍,躲過了他們一刀又一刀的斬擊,同時還斬斷了七八個人的肢體,有的甚至連第五肢也被馮騰手裡的兌澤劍削斷,鮮血淋漓,揮灑在地板上,同時還有那些沒了肢體的壯漢的淒慘叫聲。
剩下的還有七個,個個拿著長刀顫巍巍地對著馮騰。
馮騰舉起酒壇,喝了僅剩的一口酒,把酒壇重砸向一旁,眼睛一睜一眨,道“你們可曾見過一劍當萬劍,整個南唐會的人可不多,我讓你們看看你們是瞧不起南唐還是瞧不起你們自己。”忽然又大叫一聲“來啊,一起上啊!”
那群大漢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惹錯了人,其中一個還叫道“大家一起上,他是南唐人,打不過我們的。”
七個大漢,一齊揮劍而上。待七人一靠近,馮騰則揮起劍,繞著身子斬,劈,刺,發出數道犀利劍氣,七人的刀沒有一把能夠砍中馮騰。馮騰的劍氣雖犀利,但都不致命,都是瞄準他們的肢體,而他們接得也穩,該斷哪都斷了。
馮騰收劍於後背,道“今天我不殺你們,我讓你們在十聲之內離開這裡,不然就彆活了。”
“一”
“二”
……
“八”
那活著的十四個壯漢能走的連忙爬起跑了出去,不能走的也在十聲內爬出客棧,還有一個就躺在那,等著店家來收拾。
馮騰的手法是前所未有的毒辣,李晴也不忍直視,就算沒看到那場麵連菜也吃不下去。
馮騰走到李晴麵前,忽然就跪在了地上,手裡的劍也掉在了地上,迷迷糊糊道“晴兒,對不……”話還沒說完,馮騰便倒地昏睡過去。
李晴連忙扶起馮騰,和浪鳥騰一起把馮騰扶上二樓房間裡。浪鳥騰這些天來也是極為勞累,李晴便讓他到另外一個房間裡去休息,自己來照顧這馮騰。
李晴幫馮騰清理好身上的血漬後又寫了封信,把東島亂黨擾亂邊境的事情全寫在了紙上,讓信鴿給送到了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