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藥妃天下!
“小姐,二小姐離開了。”
蘇梁淺眉眼不動,麵色無瀾,朝夜傅銘的方向望去,果見他正看著自己,神色探究,帶著審視。
夜傅銘見蘇梁淺看著自己,那眼神淡淡的,仿佛隻是不經意間的一瞥,卻讓他覺得頭皮發麻,莫名的生出了種不好的預感,還有心虛,他克製按捺著,才沒讓自己扭過頭去。
蘇梁淺目光下落,看著他放在桌上酒杯旁握成拳的手,嘴角勾了勾,而她這似笑非笑的模樣,更讓在她手下屢屢吃虧的夜傅銘心生戒備。
蘇梁淺帶著這樣微涼的笑意,很快移開了目光,對秋靈耳語了幾句,夜傅銘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豎起來,但殿內那麼多的人,絲竹音樂,聲聲入耳,嘈雜的很,他哪裡能聽得到蘇梁淺說話,他一個字都聽不到。
秋靈起身離開,夜傅銘隨即在蘇梁淺移開目光後,吩咐自己的隨從,跟著秋靈。
沒一會,他隨秋靈離開的隨從回來,麵色沮喪,想來是人沒跟好。
他回來時,看著已經站在蘇梁淺身後的秋靈,那沮喪的臉,更是難看了幾分。
夜傅銘雖不明情況,但秋靈回來時,他那種不好的預感就更深,這種不好的預感,讓他整個人都添了幾分暴躁,尤其見蘇梁淺氣定神閒,仿佛成竹在胸,勝券在握,簡直心緒不寧,那些讓人心情美好的歌舞美人,他更覺得無比礙眼。
宴會期間,是可以走動的,蘇梁淺的身邊,圍著不少上前敬酒的人,蘇梁淺正與他們寒暄時,有個小太監走到了夜傅銘身後,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夜傅銘擰起了眉頭,仿佛不耐到了極點,他在流露出這種神情的時候,下意識的往蘇梁淺的方向看,蘇梁淺都沒沒往這邊看一眼,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夜傅銘斂住內心的那些不安,將目光落在了慶帝的身上,慶帝正和太後說這話,兩人應該討論的是和蘇梁淺有關的話題,視線都落在她身上,臉上含笑,尤其是太後,少有的開心,儼然就是母慈子孝。
夜傅銘定定看了眼慶帝片刻,心中那些因蘇梁淺而起的煩躁不安,漸漸變的安定,那張一貫悲憫的臉上帶著笑,那笑詭異,在燈光下,有種說不出的奸佞邪惡。
夜傅銘又看向坐在蘇梁淺身側的太子,太子一個人獨自成座,但事實上,太子妃之位雖然空懸,太子卻是有側妃的,良娣更是好幾個,更不要說其他女人了,但是慶帝為彰顯對蘇梁淺的重視,沒讓太子帶任何一個女人前來。
夜向禹一個人坐著,滿眼都是那些身姿曼妙的舞女,眼中寫滿了色欲,看的夜傅銘心中更加舒爽了幾分,但這樣的舒爽並沒能維持多久,很快被嫉妒不忿取代。
這樣的人,都能成為太子,而他一身的本事,卻要屈居在這樣的人之下。
隻要想到這些,夜傅銘就覺得自己不能冷靜平靜。
夜傅銘正靜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又有個太監前來,也不知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夜傅銘注視著的依舊是蘇梁淺的方向,眼色陰沉,神色晦暗,思忖了片刻後,起身離開。
夜傅銘雖是皇室的人,卻是名不見經傳的,他這樣離開,並沒有引起很大的關注。
夜傅銘走後沒多久,也有個不怎麼打眼的太監,和太子說了些什麼,太子偷摸往慶帝等人的方向望了眼,見他們似乎並沒怎麼注意自己,慶幸的舒了口氣,他舔了舔嘴角,隻片刻的猶豫糾結後,不顧隨侍的阻攔,偷摸離開了。
蘇梁淺是在應酬那些人不假,但是她的注意力,從來不曾從殿中幾個關鍵人物身上移開,夜傅銘離開的第一時間她就察覺到了,這在她的預料之中,隻是沒想到,太子也很快緊隨其後。
蘇梁淺好奇的是,太子離開,是夜傅銘的圖謀,還是謝雲弈或者是其他人的計劃?
蘇梁淺又吩咐了秋靈幾句,“你去去就回,彆人問起就說是肚子不舒服,彆讓人發現異常了。”
場中的歌姬表演已經結束,陸續退下,慶帝也結束了和太後的對話,再次點名看向蘇梁淺,他的眼神儘是滿意,誇讚比之前還甚,儼然是要大肆封賞的意思。
“此次天降災禍於北齊,幸好有樂安縣主,樂安想要什麼封賞?”
慶帝一臉的慈和,盯著蘇梁淺,一改以往的威嚴,那口氣親切極了。
蘇梁淺自是推拒,長公主這時候道“太子和樂安縣主的年紀都不小了吧?”
長公主開口,臉上帶笑,仿佛隻是隨意開口。
眾人聽了這話,齊齊看蘇梁淺和夜向禹。
蘇梁淺在距離慶帝就隻有台階的位置站著,而太子,太子的位置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但其他人看到了,慶帝也發現了,臉上那慈和的笑都僵了僵,他扭頭看了眼身側的皇後,眼神含著責備,又似乎是在警告提醒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