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傾城!
素輕一立在被推開的窗前,對滿院子的奴才道,“什麼刺客,大驚小怪,不過是來偷吃的夜貓,都回吧。”
喜兒不放心,上前幾步道,“太妃您真的沒事嗎?要不奴婢在門外守著吧。”
“素安宮沒這規矩,回去吧。”素輕一關窗,喜兒看著滿地的碎片和鹹菜,並不詫異它們出現的地方,而是心疼的隻搖頭,這可是她醃了許久的東西,竟這般糟蹋了。
素輕一的心更亂了。
她並非隱藏能力,而是覺得毫無用處。就像方才,她原本要拿菜壇子砸人的,可那菜壇子卻不聽使喚,隻移到了窗口。往年饑餓寒冷時也想過偷取他宮用度,可從未成功。
如此雞肋的能力,除了哄哄小孩子,還能做甚?
萬劫不複?嗤,真逗。
武英殿內,崔公公正一個頭兩個大,太後突然來了,可皇上不見了。
寢宮裡沒有,更沒翻後宮的牌子,崔公公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哆嗦著跪著不說話。
畢竟是打先皇那兒過來的,太後就算是再不痛快也不好真的對年邁的崔公公如何,隻能陰沉著臉坐著等。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皇上回來了,卻是滿身濕漉漉,還夾雜著不知名的怪味道。
太後擰眉,“皇上這是去了哪裡?寒冬時節,也不知道披間大氅!這手底下的奴才都是死的嗎?”
“奴才萬死!”崔公公見皇上回來了剛要起來一聽這話又跪下了。
皇上腳步未停,隻抬手指了下崔公公道,“你起來,給朕更衣。”
崔公公趕緊跟上,去了內室這才小聲道,“皇上,您想去哪裡跟奴才知會一聲,奴才這謊都不知道從何處扯。”
“你是越發沒規矩了,朕去哪裡需要跟你交代?”他這話說的聲音極大,外麵等我太後聽的一清二楚。
“奴才不敢,奴才該死。”
“讓母後在寒冬時節等了那麼久,自然該死。行了,出去跪著。”
崔公公應了聲,躬身出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太後身側。
太後氣的心都在打顫,卻一句也說不得,皇帝終究和自己隔閡難消。
皇上換了件袖口燙金的明黃長衫,拂身坐在椅子上,頭發微濕,隨意搭在胸前。
“母後找朕何事?”
“你不去後宮,還不許哀家來看你了?”太後親自斟了茶遞過去,皇上接了卻沒喝,語氣淡淡,“後宮諸事有皇後操勞,母後隻管頤養天年便好,若事事親力親為,外界還以為是朕不孝順!”
太後麵色慈愛,“皇後賢能,哀家自是不用愁。可是,太妃終歸身份特殊,即便是皇後也不好管束。”
“太妃們不都安分守己的頤養天年嗎?”
“那素輕一……”
“母後!”皇上突然打斷了太後的話,眸色伶俐。
太後一怔,悠悠歎道,“哀家也憐惜她年幼卻要孤老一生,可國法森嚴,皇上還是三思為妙。”
皇上勾唇,“母後覺得父皇的旨意有何深意?”
“當年封妃並未明文宣旨賜寶冊金印,素太妃也未跪祭廟堂,隻一封遺詔保她一命已經是恩賞,何況三年來,她如此平庸,那旨意又能有何意?”
“欽天監預測,帝星暗淡,王朝命運堪憂,唯一新星光芒萬丈,可救王朝於危難之間。”
“胡言亂語,欽天監是要造反嗎?”太後震怒。
皇上悠悠道,“母後當年入宮,欽天監預言,鳳星臨。”
太後語結,噎了半晌不甘心道,“即便先帝遺詔另有深意,你,你與她年齡相仿,總,總要避嫌吧。”
皇上如吃了黃連一般,瞬間皺了臉,“母後,您需要請太醫看看眼睛嗎?”
“哀家眼睛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