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傾城!
話說完,竟是要往石柱上撞。
使團隨從立刻上前將人拉住,然後齊齊跪下求楚星寒給個說法。那委屈苦逼程度,簡直讓聞者落淚。
楚星寒心裡冷笑,沉聲道,“夫丞相之遭遇,我國臣民感同身受,朕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至於靖王世子,不瞞丞相,他也中了毒,朕讓他在家修養這才未出席盛典,並無推脫之意。”
“也中了毒?”夫子裡有些不信。
藍少閣起身道,“夫丞相若不信,本官可以帶路親往靖王府查看。不過倒也奇了,星辰劍被盜,使團人員全部中毒是在三日前,而楚大人也是在三日前夜巡京都的時候遭了毒手。若是同一賊子,其目的難道是要阻止貴國使團入京?”
“才不是!”楚星禮插嘴,“要是為了阻止使團,為什麼要傷楚雲風,很明顯這就是為了瓦解京都防衛。”
“哦?”藍少閣輕笑,“四王爺此言有理。那瓦解京都防衛又是為何?”
“自然是給某些不懷好意的人行方便啊!”楚星禮瞪著夫子裡,意有所指。
夫子裡眯了眯眼睛,“這位藍大人的意思,是我等監守自盜?”
藍少閣連連擺手,“夫丞相何出此言?本官可沒有這樣說,我們隻是在討論分析各種可能罷了。我看夫丞相對真相說法如此急迫,甚至不惜自戕,本官隻好集眾人之力好好給丞相分析一下,爭取當庭破案啊!”
夫子裡的臉色有些難看,可他畢竟是西王朝的丞相,此番為難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是能屈能伸,“藍大人費心了,既然皇帝陛下已經承諾給我等一個說法,那下臣等著便是!今日宴席,飲了些酒,餘毒未清,實在有些力不從心。我等先回驛站休息,靜候佳音!”
說罷,帶著眾人行了禮,退席而去。
楚星禮氣的摔了酒杯子,“這哪裡是來朝貢,明明是來找茬的。”
楚星寒沒有理會他,吩咐散席,招了藍少閣回了武英殿。楚星禮話沒說完,死皮賴臉的也去了。
眾人紛紛退下,誰也沒有注意坐在角落裡的姬於寧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藍瑾玉和慶貴妃一起往後宮走,宮人們刻意落後數步,留下了二人說話的空間。
“貴妃今日的琵琶彈得極好,當初皇上就是因為聽了妹妹的琵琶聲才將妹妹強行帶回宮極儘恩寵,若不是西王朝的丞相不識抬舉,想必今夜,皇上定要去安清宮吧。”
慶貴妃不想失了氣度,扯了個笑,“本宮倒是覺得那丞相出來的極是時候,不然,還要頭疼怎麼將皇上拒之門外。”
藍瑾玉幽幽的歎了口氣,“妹妹獨得盛寵自然寬心,不像本宮,皇上不喜,即便是給了統領後宮之責,卻也處處不滿。素太妃一事,本宮是鞠躬儘瘁,連覺都沒有睡,就想著決不能亂了宮規。可惜,唉,本宮一片赤誠,卻敵不過……”
她說的幽怨,似乎真的當慶貴妃為宮中姐妹一般訴苦。
“不是太後恩準的嗎?皇後娘娘該早於太後知會一聲才是,免得鬨出這般麻煩。”
藍瑾玉自嘲道,“妹妹,你可真是天真無邪。皇上要保的人,太後又有什麼法子。明明是犯了殺頭的罪,可是我們的皇上,就怕人家受委屈,硬生生將罪改成了功勞。如今這後宮誰不知道事事要看她素太妃的臉色行事,本宮這皇後,恐怕也要成了擺設。”
慶貴妃的臉色僵了僵,“皇後娘娘跟我說這些,不合適吧?”
藍瑾玉擺了擺手,“本宮壓抑難受,貴妃權且當廢話聽吧。”
說罷,似乎是真的鬱悶至極,歎息著尋了彆的路帶著人走了。慶貴妃立在原處,看著藍瑾玉的背影,臉上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