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點頭,悄聲退下。
楚星寒來的時候,慶貴妃隻穿了一件輕紗,批了件白狐披風,一頭秀發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她慵懶的窩在貴妃軟榻上,像極了一隻成了精的白狐。
楚星寒眸子一深,屏退左右,欺身上前。
“貴妃今日,主動的令朕心動!”
慶貴妃低頭淺笑,柔聲道,“皇上這是在埋怨臣妾不懂事?”
“怎麼會,你做什麼,朕都喜歡!”楚星寒伸手捏了捏慶貴妃的下巴,將人抱進懷裡,剛剛因為素輕一而引起的煩躁這才有了片刻的平息。
“今夜,朕不走了,好嗎?”
楚星寒摩挲著慶貴妃的發頂,低低的聲音魅惑至極。
慶貴妃身體一僵,扭身避開楚星寒的手,走到桌邊斟了一杯酒遞過來,“今日那個西王朝的使者真是很掃興,酒喝了一半就開始鬨事,皇上可要好好滅滅他的威風,莫讓人小瞧了去。”
楚星寒哈哈大笑,就著慶貴妃的手將酒乾了,一個使力將人拽過來壓在了軟榻上,鼻息相交。
“酒不醉人人自醉,愛妃,朕醉了!”楚星寒說吧伸手扯下慶貴妃身上的白狐披風,炙熱的吻襲到了美人的脖子,正要進行下一步,慶貴妃突然間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竟是停不下來,隻咳得心肝脾肺都要揪在一起,一張剛剛還羞澀紅潤的小臉也變得煞白,就算是個陌生男人也不可能繼續下去,更何況還是對慶貴妃寵愛有加的皇上。
“來喝口水,可有好些?”楚星寒極為尷尬,剛剛升起的情欲也瞬間消失。“真的不用叫太醫過來嗎?”
慶貴妃堅持,搖著頭一臉的難受,小手卻是死死拽著楚星寒的胳膊,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楚星寒心疼不已,將人抱到床上和衣躺著。
“你莫要怕,朕陪著你!”
慶貴妃心中得意,好像是與彆人博弈了一場之後取得了完勝一般,解了心中惡氣。
氣順了,也想起了今日留下楚星寒的目的。
“皇上不用太擔心,素太妃今日派人送了藥過來,臣妾喝過,效果頗佳。上次她診脈時也曾提及,咳嗽隻是藥的刺激原因,並無大礙。隻是不能勞累,不可心悸。所以皇上剛剛……”
“是朕著急了。”楚星寒的臉色越發尷尬,心裡忍不住將素輕一罵了一頓。這不是故意挖坑給他嗎?毒都能解,難道這什麼藥物的刺激作用就不能消除?這一動情就咳嗽,明擺著不讓自己碰。
“果真是個小氣女人!”楚星寒低咒,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
慶貴妃看的真切,疑惑問道,“皇上剛剛說什麼?”
楚星寒忙道,“素太妃診治有功,明日朕一定好好賞賜於她!”
慶貴妃心口一滯,皇上言語之間果然是極為偏袒素輕一。思及此,她心中煩躁,扭身背著楚星寒,冷言道,“臣妾困了!”
楚星寒不解,這剛剛還粘著自己一副不舍得自己離開的模樣,怎麼好端端的又起了脾氣?自己說錯了話?並沒有啊?
女人,果真都是善變的。
楚星寒自個躺著頓覺無趣,身邊雖然躺著心愛的美人兒,可架不住美人兒不能碰啊。他本就不習慣與人同眠,此刻更覺如坐針氈,片刻也等不得,直接翻身下床,心想著人家睡了便是下了逐客令,隨即理了理衣服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楚星寒走到門口還不忘吩咐下人說貴妃睡了不準打擾,一副貼心寵溺的模樣,屋子裡的慶貴妃氣的已經摔了被子。
楚星寒出了安清宮,讓崔公公帶著人都散了,自己一個人跑去爬素安宮的牆頭,並自我安慰一切都是為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