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駙馬太難了!
大庭廣眾之下,淚眼相擁。
王溱溱抱了薛君憂很久才鬆手,她和哥哥一直把薛大哥當作親人。可是萬萬沒想到,薛大哥竟然會為了她兄妹,做到如此地步。
“薛大哥,我聽說你還是受著重傷去為我們報仇的你沒事吧?”王溱溱眼淚汪汪,卻是噙在眼眶中,紅著眸。
不遠處的洛君月亦是紅著胭脂美眸。
“沒事。”薛君憂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的悄然變化,於是和往常一樣地抬手摸了摸王溱溱的頭“你怎麼過來了,硯輝那邊沒問題嗎?”
王溱溱似乎很喜歡被摸頭,臉上笑道“哥哥那裡有東家,而且大牢我也進不去,隻得等在這裡想親眼見見薛大哥。”
“東家?”薛君憂麵露不解道。
“嗯。就是那家醫館的老先生,他見我身世可憐,哥哥又受了傷,便雇我留在店裡打雜,也算貼補家用了。”王溱溱道。
薛君憂皺眉,歎息一口氣道“唉,也好。畢竟以你哥哥那性格,我給你們錢,一定寧死都給我退回來。”
“嗬嗬,我們總不能一直白受薛大哥的恩惠呐。還有,墊付醫藥錢的事,哥哥托我謝過你,說是一定還。”
“你看看,我剛說完。罷了!你們倆什麼性格我了解,不過慢慢還,我不著急。”
“嗯!”
大理寺外,一陣短短對話後,薛君憂跟著大理寺的人走了進去。
王溱溱站在原地,靜靜目送著他。
突然,背後驟然升起一股惡寒,回頭瞧去,七八步之外,有一貴族大小姐正注視著自己。雖然生得無比貌美,但是此時此刻,卻正用一雙含情丹鳳眸,惡狠狠盯著自己。
王溱溱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麻布衣裳,許是衣衫破舊,臟了貴人眼睛,立刻灰溜溜的離開。
“原來你們在這兒啊公主公主?”
心有不快的洛君月還在死死注視著那女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回車輦取狐裘的雲霓已是回來。
等那暖暖的狐裘係在頸上,洛君月才反應過來。
毛茸茸的狐絨圍住脖子,雖然暖和不少,心卻是冷的。
她仍舊歪頭瞅著早已是混入人群的那女人,隔遠處指了指那女人,囑咐雲霓道“雲霓,你讓納蘭大人幫忙查查那女人。”
雲霓順著那柔荑般的手指望去,一眼就認出了王溱溱,不明其意的回複道“那是溱溱呀,駙馬爺的小妹,公主為何要查她?”
“原來是小妹啊。”洛君月心裡鬆了一口氣,隨口說道“薛溱溱?我大婚之日怎麼不知薛家還有個小妹。”
“人家叫王溱溱,哪裡姓薛。”雲霓心大的笑道“駙馬爺就是為了她們兄妹倆,才打死那惡霸的呀!”
好似大起大落般,洛君月心中又是一涼“不是說駙馬為了給好友報仇打死的嗎?怎麼又多出個妹妹。”
“一直有啊。事情便因那惡霸想要搶占小妹而起。”雲霓道。
聞言,洛君月像是喝了一壇子醋,輕哼一聲,轉身便走。
見公主這刁蠻的脾氣又上來了,雲霓有些不知所措,跟著一塊進了大理寺。
薛君憂進了大理寺監,為掩人耳目,被上了重枷,戴了鐐銬。
約莫過去一個時辰,來人提審,薛君憂又被押往內院,看著內院早已擠滿的各個老者,他才知曉為何進了大理寺才上枷鎖。
街外那群百姓,都是以情為主的,自然見不得朝廷如此對待一個當街打死惡霸的英雄。至於內院這些老者,都是當地有名望的老人,自然是沒見過民間疾苦,在他們眼裡也隻會有殺人的凶犯可言。
很快,薛君憂被帶到了公堂。趁著主審的三位大人還沒到,一位訟師悄悄走到了他的身旁,與他打了個照麵道“小人名為荊煥,是嫡公主請來的訟師,特來知會駙馬一聲,待會兒升了堂,還請駙馬爺務必裝出一番身染重疾,病入膏肓的模樣來。”
薛君憂一聽,頓時明白,合著古人也玩某某就醫這一套啊,這他再熟悉不過了。於是衝來者點點頭。
反正他打死的都是惡霸,被如此開脫罪責,倒也沒什麼對不起誰的。
過了一會兒,隨著“公主駕到”與一陣喊威聲響起,安陽與三位主審大人相繼從後廳繞了進來。
安陽坐在堂下陪審,三位大人依次站於堂上。
除了中間那位玉麵白須的老大人沒有向安陽行禮外,待其他兩位大人朝安陽行了禮,方才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