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壯漢揮了揮手,壓製林今許的其中一個打手就強行將林今許的頭抬起來,撥開她散落在麵頰上、被鮮血浸濕的頭發,露出oga真正的五官。
桑陵在原著中已經知道林今許的美麗,但是那一瞬間,她的呼吸還是短暫停滯了一下。
oga的五官沒有一處不精致,有輕微的混血感,那是一種帶有攻擊力的美,可以讓人忘記一切。
可是她雖然麵容極其美豔,卻不施粉黛,神情仍然是溫馴的,看不出剛剛反抗的模樣,鮮紅到刺眼的血液凝結在她潔白如玉的臉上,巨大的反差感讓林今許散發出一種致命的誘惑感。
桑陵很快回過神來,望著林今許的眼睛,卻發現oga的眼睛濃黑如深淵,她無法讀出對方的情緒。
“這種品級的oga,她每一次的拍賣價格非常昂貴,是您無法負擔的。但是我們也有一些不影響拍賣的小手段。”
beta壯漢十分專業,可是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桑陵的頭痛更加嚴重了,甚至想要立刻報警。
“如果您願意,我們有專司鞭子的調教師,使用的是特製牛皮,在不留下過深痕跡的同時,給予她最大的疼痛。”
壯漢話音剛落,桑陵就注意到原本麵無表情的林今許突然抖了一下。
“水刑也是我高度推薦的,幾乎不留下任何印跡,但是會給予她足夠的痛苦,尤其是精神上的,我保證她此生都會銘記那種感覺。”
桑陵發現林今許閉上了眼睛,她麵無表情,似乎毫無波瀾,可睫毛卻輕輕抖動著,像恐懼中的蝴蝶。
林今許沉默地聽著beta壯漢說的每一個字,用儘全力才讓自己不要抖得那麼厲害,可是每一個字都讓她如墜深淵,對未來越發絕望。
“實際上,我們甚至願意讓您親自上手,隻要您保證不使用工具的話。”
beta壯漢問桑陵“您想選擇哪一個方案呢”
林今許在絕望中幾乎要笑了出來,哪一個方案她還不了解她這個名義上的小姑子嗎,一個惡劣至極的aha,賭博上癮,脾氣和所有的aha一樣糟糕。自己剛剛用花瓶砸傷了她的頭,現在桑陵應該恨不得把所有手段都在她身上都用一遍吧。
就這樣吧,林今許自暴自棄地想,被桑陵打個半死,再被賣到地下賭場去成為玩物,oga的人生不就是這樣嗎,像個物品一樣,隻能忍受。
她不知道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絕望和認命的氣息,像一隻在金籠中撞到遍體鱗傷,最終不得不放棄、自願成為玩物的金絲雀,有一種吸引人墮落的頹靡感,讓人想要接著折磨她。
“請您簽字吧,簽字後我們就可以進行上述手段了。”
“實際上,我還建議您把那隻oga幼崽也打包售賣給我們,養成係現在也很受歡迎。”beta壯漢說,“這樣的話,您不僅不需要撫養一個幼崽,還可以在還清欠款外額外獲得十萬星幣。”
幼崽什麼幼崽桑陵疑惑地想,這使她的頭更痛了。
而原本安靜的oga卻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劇烈掙紮起來,她奇跡般的掙脫了四個打手的壓製,撲到江途腳邊。
“不”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快速反應過來的打手打斷了,他們強行要將林今許拖走。
林今許奮力掙紮卻依舊擋不過四個人的力量,隻能用儘全力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桑陵褲子的小腿部分。
桑陵眼神動了動,她今天穿的是軍校生作戰服配套的黑色褲子,束在黑色漆麵的軍靴裡,而林今許蒼白瘦削的手死死的抓住了那布料,仿佛抓住了什麼無價之寶。
林今許定定地望著桑陵,漆黑的眼眸裡是化不開的濃稠情緒,她嗓音沙啞,語氣卻很堅定“賣我,彆賣她。”
蒼白狼狽的女人還沒來得及說出更多求情的話,就立刻被四個打手拖回去了,這一次還被打手捂住了嘴,不讓她說出一個字。
林今許被人捂著嘴,原本長而蓬鬆的卷發散亂,她一邊被人拖走,一邊執著地望著桑陵。
桑陵的大腦在疼痛中緩慢運轉,過了半分鐘,才想起來,小瑤,是她的侄女,林今許的女兒。
更準確的說,小瑤是林今許收養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抱回來的一個野種,今年隻有四歲,和桑陵並沒有任何關係。在原身看來,這不是善良,這是完全的愚蠢。
桑陵將視線緩緩轉向某一個牆角,很輕易地就找到了縮在那裡,瑟瑟發抖,眼淚流了滿臉,卻死死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的女童。
望著女孩唇上的傷口和鮮血,桑陵隻覺得自己頭痛得要死了。
這個世界太垃圾了,能不能毀滅啊。
林今許望著桑陵,aha的眼神在小瑤身上來回巡視,始終不拒絕beta的提議,終於徹底絕望了。aha果然都是徹底的人渣,他們永遠不會把oga當做人來看待。
她不再掙紮,眼神裡透露出透骨的恨意,像一頭毒蛇、一頭母狼般,死死地盯著桑陵,濃烈的怨恨讓桑陵頭皮發麻。
她確信,如果林今許可以,她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一刀一刀的淩遲,她就是那麼恨她。
可是她巨大的痛苦和絕望卻讓桑陵更加心驚,怎麼有人有那麼多、那麼厚重的痛苦,那麼濃烈的情緒。
“閣下,您準備好了嗎”
beta壯漢又一次催促桑陵,他粗聲粗氣的語調中顯然已經帶著不耐煩。
額頭上滿是鮮血的女aha麵容清俊,坐在沙發上,腰杆筆直,她皺著眉頭,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裡握著一支筆,懸空在合同紙上。
她隻要簽了字,所有的債務都會一筆勾銷,還會甩掉兩個oga拖油瓶,從此一身輕鬆的去過aha該過的生活。不僅對於原主,對於她這樣剛穿越的人來說,這都是巨大好事,傻子才會放棄。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迫不及待落筆的時刻,卻見aha將筆輕輕擱在桌上。
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歎息。
“我不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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