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就監介了!
堂堂築基竟然拿不動一把劍!
其實,這都是青鸞劍靈潔癖發作,它不願意沾上那肮臟的蛇血,所以不配合。
這時,相柳與浮遊殺了進來。
茅屋被方天畫戟一下挑翻,雨水飄了進來。
浮遊張開大口,咬向了張友仁。
張友仁拿不起劍,急切間一把抓起桌上的符篆,全部拋向了二人。
二人見符篆飛來,俱都大驚失色,慌亂中向後急退。
符篆在空中飛了一會兒,飄飄搖搖灑了一地,然後……沒有然後了!
“哈哈哈哈,這傻小子空有符篆……”
呯!
移動緩慢的浮遊腦袋中拳,飛了出去,頭上一個血窟窿,灑下一路鮮血,他的魂魄賴以寄身的那個骷髏頭脫離了蛇身,飛行速度更快,“呯”地一下撞在相柳胸口。
相柳說了一半的話,被咽了回去。
雲霄留下的這些符篆,對境界幾乎沒有什麼要求,主要作用就是防護身體,免被外力傷害。
張友仁早就發現自己的這具身體特殊,根本不懼刀槍的傷害,所以這些符篆也就失去了真正意義,被他順手用作了障眼法兒,嚇退了相柳、浮遊二人。
他在摔出符篆的同時,欺身而上,正好追上急於逃跑的浮遊,一拳把他的骷髏頭轟出了蛇身。
骷髏頭撞在相柳胸口上後,在地上打了個滾,飛起來,逃得無影無蹤。
相柳傻眼了,浮遊會舍他而去,他早就想到了。
眼前的這小子,兩個時辰沒見,居然從練氣高階直接築基了?
此子不能留,否則於共工氏一族終是禍害!
經過多次試驗,他知道自己最強的殺招——體內的毒液於張友仁無效,當即腳下用力,身體前竄,方天畫戟借著身體的力量,紮向張友仁。
張友仁一錯身,躲過畫戟,右手一拳打在戟杆上,哢嚓,方天畫戟斷為兩截。
對此,相柳早已料到,他扔了戟杆,道聲“變”,身體化為八頭蛇。
同樣是化蛇,因血氣大虧,這次變出來的蛇就小多了。
他身體一擺,尺餘粗的尾巴橫掃過來,卷起大片的泥水。
張友仁身形急晃,跳起兩丈餘高,左臂擋在身前,右拳打向了襲來的蛇尾。
相柳見張友仁躍起,第八頭大口一張,咬住了他的左肩,尾巴上卷,將張友仁的兩腿盤了起來。
張友仁的拳頭打中蛇尾腹部,擊穿了一個大窟窿,卻未能傷到他的脊骨。
他待要再揮拳,雙臂連同身體已被蛇身纏住,哪還有出拳的空間。
相柳盤起張友仁後,身體瘋狂旋轉,蛇尾盤了一圈又一圈,將張友仁牢牢地捆了起來。
相柳運轉靈力,蛇骨嘎巴嘎巴作響,越勒越緊。
按他的預想,張友仁這築基期的渣渣,無法內息,總是要喘氣的。隻要他一呼氣,蛇身就勒緊一分,時間一久,總能把張友仁憋死。
如果瓊霄在,她一定會勸相柳趕緊另想轍,因為這招她用過,一點兒效果沒有。
張友仁身體沒有活動空間,但不妨礙靈力從識海向外輸出,他運轉《乾坤歸一經》,催發黃品中階的金甲穿刺術,一道金光從右手食指的指甲尖生出,刺入相柳腹部。
嗷~
相柳痛得大叫一聲,肌肉收縮,把張友仁勒得更緊了。
並未逃遠的浮遊見相柳的身體盤住了張友仁,他知道,以相柳的纏繞能耐,這張友仁的死隻是早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