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綰結少君心!
裁縫老媽子竟紛紛跪下了,“還請少城主配合!此乃城主的重托,小的們必須認真對待,不得有一絲差錯!”
陳小千真是哭笑不得了。做件衣服的事兒,要不要搞得這麼誇張?城主服說到底不就隻是件衣服嗎?可這幾個老媽子也是倔得可以?可看著跪倒在地恭恭謹謹的她們,陳小千不得不心軟應下了。
“好吧好吧,”陳小千環顧了一下房間裡緊閉的門窗,“你們再去檢查一下門窗都關緊了沒有?”
在幾個老媽子紛紛去檢查門窗的時候,陳小千極不情願地開始寬衣。她心裡暗暗吐槽著,這種戲碼不是一般隻有宮廷戲才有的嗎?什麼女子入宮選妃的?這怎麼她堂堂少城主也遇上這事了?這都是什麼劇情啊?
輕柔的衣衫褪下,在房間的柔光中,她肌膚勝雪。
幾個老媽子手腳麻利地拿起了軟尺,在陳小千身上各種量度。
隻是,渾身不自在、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的陳小千沒有留意到,繞到她身後的一個老媽子正定睛看著她的後腰。在那裡,有一塊小小的、顏色淡淡的、形似花朵的胎記,稍不留神就會被人忽視。但那老媽子卻看得仔細,不經意間,臉上還露出了彆樣的笑意。
而此時在正廳,韓爍還拿著花木蘭寫給花垣城主的信,看了又看。
“怎麼?”花垣城主冷冷開口,“韓少君都看明白了?”
韓爍隻默默把信合上了。
花垣城主冷笑一聲,“那韓少君覺得,我們花垣該怎麼做才好?”
韓爍平靜地看向花垣城主,“既然城主把這信展示給韓某,那就說明,城主對玄虎並無殺意。城主會護韓某安然回玄虎的。”
“你就這麼相信我?”花垣城主笑意深邃,“要知道,這對花垣來說,可是極好的機會。你覺得,我真的會願意甘願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嗎?”
韓爍隻淡然一笑,“城主計謀深遠,自然是知道,趁玄虎之危攻城,花垣就算是贏了,也不光彩,更難以服眾。但若城主能在玄虎危難之際出手相助,那便是對玄虎城的恩德,他日玄虎城自然也會善待花垣城。”
“可,放虎歸山,終是隱患。”花垣城主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桑奇,桑奇的手悄然摸索著袖中的銀針。“無論何時,還是把土地踩在自己腳下,才更踏實。韓少君,你說是吧?”
韓爍依然是冷靜的神態,“這是自然。但韓某相信,城主絕不會這麼做。”
“哦?為什麼?”花垣城主似笑非笑地問道。而她身邊的桑奇正緊緊在袖中捏緊銀針,隻等花垣城主的一個暗示。
“因為您是芊芊的母親。芊芊性情純良,若她知曉此事,定會儘力襄助玄虎。有其母必有其女。韓某相信,城主自然也不會是宵小之輩。”
花垣城主隻哈哈大笑。“韓爍,我可還記得,當日你圍城花垣、軟禁我的時候,可是一口一個花垣女子狡猾多端。如今的說辭,竟大不相同了?”
聽及往事,韓爍尷尬地挑了挑眉。“此前,確實是韓某太過片麵。但現如今,韓某願意相信城主,相信城主心懷大義,會助玄虎渡過難關。”
就在這時,那幾個裁縫老媽子隨著陳小千回到了正廳。
其中一個老媽子主動走上前,給花垣城主使了個肯定的眼色,然後就裝模作樣地稟告了一下,說尺寸已量度好了。
花垣城主竟暗暗舒心一笑,對著幾個老媽子隻揮揮手,打發她們出去了。
“芊芊,”花垣城主對陳小千似乎和藹了一些,“你也看看,看看該怎麼辦?”她示意韓爍把那封信給陳小千看。
“什麼怎麼辦?”陳小千接過信的時候還是一臉茫然。隻是,韓爍那滿臉凝重的樣子,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看來,信上準沒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