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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準備逃亡。
這,難道就是武鬆準備應對高衙內可能到來的報複的手段嗎
當然不是。準確些說,不全是。這隻是武鬆所作的最壞的打算而已。畢竟,高俅此時深受皇帝寵愛,在汴梁城內權勢熏天。高衙內子仗父勢,橫行霸道,卻兩次被武鬆痛毆。以他在汴梁的勢力,其實不難查出武鬆的身份住處,展開打擊報複。
為了潘金蓮的安全,武鬆當然要儘量做好最壞的打算。暫時換個住處,甚至準備好逃亡的錢物,這都是必要的。
但是,一味地躲避和逃亡,當然不是武鬆的風格。實際上,為了救林衝娘子、對付高衙內,武鬆在心中已經有其他更多的設想。
比如,下次再遇到高衙內,或許可以下手更狠些,乾脆斷了他兩腿之間的那條小小是非根,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再纏著林衝娘子了。
比如,再逼急一些,乾脆就把那小子給送到西天去,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再禍害汴梁百姓了。
甚至,在軍營裡找準機會,乾脆把高俅也給乾了,然後再逃亡,這也是為大宋除一奸臣,利國利民。這樣的情景,武鬆也並非沒有設想過。
總之,他不可能像林衝那樣,對權勢熏天的高家父子隻有一味的忍耐退讓,委曲求全。武鬆很清楚,麵對權勢者的委曲求全,求來的隻會是委屈,而絕沒有完全。
穿越前小說中所寫的林衝最後家破人亡、逼上梁山的故事,絕不能在武鬆身上重演。
更何況,此時的武鬆,穿越過來已久,見識了大宋的繁華,對這個時代已經產生了相當的認同,從而有了更宏偉的想法建功立業,挽救大宋,拯救萬民,當然也包括讓哥哥和潘金蓮,以及林衝娘子等等,都過上好日子。
為了救林衝娘子而得罪高衙內,乃是迫不得已,沒有選擇。但,武鬆不會因此放棄自己所有的選擇。
因此,他還有後招
殺了馬奎,得到了馬奎在汴梁城內置辦下的所有財產,武鬆此時其實是一個隱形的小富翁。這就為接下來的安排創造了有利條件。
這個位於僻靜小巷裡的房產,並沒有像之前武鬆和潘金蓮已經住下的那處住宅一樣,有人留守,而是一直空置者。但房子內的家具等生活用品,也是一應俱全。所以,武鬆隻需要再去臨時雇傭一兩個下人,來陪伴潘金蓮和打理日常就可以了。
安頓好這裡之後,武鬆再去找那幾家馬奎過去存下錢物的商家,把錢物都取出來。
馬奎雖然長期潛伏在清河縣當童貫的密探,但居然是個很會打算、很有商業頭腦的人,暗中在首都汴梁置辦了多處房契,並進行了投資。他存下銀錢的那些商家,有酒樓,有當鋪,有綢緞行,生意居然都很好。
武鬆拿著收據,一家家兌換銀錢,也比較順利。隻有那家綢緞行,因為馬奎存下的錢物較多,說是一時無法立即拿出這麼多現錢給武鬆,約好武鬆改天再來取。其他幾家,居然拿都及時把現銀或者銀票,給了武鬆。由此也可見,此時的大宋,商業是何等發達。
武鬆身上,現銀加銀票,居然已經有五千兩之多
儘管此時的大宋經濟繁榮,百姓富庶,但五千兩銀子,也絕對是一個不容小覷的數目了。擱在穿越前,至少算是個百萬富翁吧
有了這麼多銀錢,緊急情況下,武鬆和潘金蓮浪跡天涯,應該也生活無憂。
最後,還剩下一張遇仙正店的收據,沒有兌現。這遇仙正店,乃是汴梁城內最頂級奢華的酒樓之一。遠在小小清河縣擔任一個衙門機密的馬奎,居然會在首都汴梁參與投資這樣一家豪華酒樓,放在穿越前的那個年代,也可以說是最富有投資眼光的人。
隻可惜,馬奎再善於投資,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現在都歸了武鬆。用這種不義之財,武鬆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他原本考慮,要不要把馬奎在各處的投資都兌現取出。畢竟,現在身上已經有八千多兩,堪稱夠用了。再留點投資在這些商家,將來還是可以留著收取利潤。如果,高衙內的事情能夠順利擺平,他和潘金蓮可以繼續在汴梁生活,那麼,留點優質投資,也是好事。
不過,既然今天已經把所有收據都帶出來了,那麼就索性都去看看。因此,武鬆還是往遇仙樓而來。
突然,他發現身邊有不少人,紛紛向前跑去。其中,還有不少街頭流浪的乞丐。
隻是,那些乞丐在前麵一點的街口,就都被人攔下來了,卻有人給他們施舍吃食錢物,換取他們不要再往前擠。
其餘的普通百姓,則仍然容許繼續往前走。直到離遇仙樓一箭之地,才被禁軍攔住,不許再前行。
原來,這些百姓都是紛紛跑過來看熱鬨的。
動用禁軍封路,不許閒雜人等和普通百姓靠近今天的遇仙樓,顯然是遇仙樓裡有大事。
這在穿越前也不罕見。一些豪華酒樓賓館,往往成為政府重要會議場所,有時候也會采取這種封閉措施。
武鬆當然不是那種喜歡沒事湊熱鬨瞎胡鬨的人。不過,既然來了,正巧遇到了,當然也就順便去看一看。畢竟,作為一個清河縣來的鄉下人,來到此時世界上最繁華的大宋都成,也還是想開開眼界的。
他也跟著人群,湊前去觀望。
隻見那占地極廣、十分氣派的遇仙樓門前,已經全部被禁軍護衛清空。
很快,便有數輛車駕,被前呼後擁著,從禦街那邊過來。那些車駕都是裝飾奢華,相當於是後世的豪貴名車,顯然乘車之人身份不凡。
到了遇仙樓門前,那數輛車駕停下。然後,在隨仆們的照料下,從一輛輛車駕上,走下五六個少女來。
那幾個少女,個個身著武鬆平時在街上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華服,全都雍容華貴,氣度雅致,一舉手一邁步,都有普通人家女子絕不可能有的風度。
那種風度,就是貴族少女的風度。
圍觀的百姓很多,原本喧嘩吵鬨,但等到這幾位少女到來下車,禁軍一聲吆喝,便都變得凝心聚氣,隻是熱切地觀望著。
武鬆忍不住輕聲問身邊的一個男子“這幾個女孩都是什麼人”
那男子聞言一愣,臉上頓時露出鄙夷之色,仿佛覺察出武鬆是鄉巴佬,連這幾個少女是誰都不知道,還要問,本來懶得理睬武鬆,甚至想嘲諷武鬆幾句。
但是,看到武鬆此時穿著的衣物,倒也乾淨整潔,不像是鄉巴佬,加上武鬆那不怒而威的氣度,這個男子還是告訴武鬆“這幾位都是當今官家的帝姬啊。諾,那走在最前麵的,就是茂德帝姬;跟在她後麵的那個,就是柔福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