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看到林衝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和他計較,笑道“我說的是實情啊,教頭的槍棒功夫堪稱頂尖高手,小弟卻隻喜歡用刀,不如將這把好刀讓給我罷”
林衝怒道“若是彆人,林衝義氣上頭,也就讓了。似你這等不分尊卑不顧倫常的人,休想”
武鬆心中有氣特麼不就是那天抱了一下你夫人嗎老子對你夫人十分敬重,並無半點邪念,那天純粹是意外,你特麼還糾纏不休了有本事,怎麼不去找高衙內這個罪魁惡首出氣
你當老子真是看上了這口刀呃,當然這口刀確實是把好刀,老子能到手也不錯。但老子要買刀還不是為了防止你重蹈覆轍,是救你呢你特麼懂嗎
但此時當著魯智深的麵,也不便和林衝立即翻臉,乾脆不理他,對那買刀漢子道“既然林教頭不肯相讓,那麼就按規矩,價格者得。我出你一千五百貫,把刀給我”
林衝更有氣了,衝賣刀漢叫道“罷罷罷,就照你之前說的兩千貫罷了,快跟我回去拿錢”
武鬆心下冷笑。和我比有錢老子現在可真不缺錢。對賣刀漢道“我再加五百貫,刀還是給我”
林衝兩隻豹眼盯著武鬆,幾乎就要暴走。他雖然長期在禁軍中擔任教頭,但俸祿並不高,他又清廉正直,好交朋待友,因此家中實在說不上寬裕。否則,也不會見到寶刀,還要和賣刀漢討價還價了。如果武鬆一味抬價,他還真的無奈。
這時,魯智深看不過去了,嚷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自家兄弟抬價,沒的好了彆人。”對武鬆道“兄弟,我看你是個豪爽仗義的漢子,但這回硬要和自家兄弟搶刀,卻是不地道了”
那賣刀漢也立即接口道“正是正是我雖然缺錢用,沒奈何連祖傳的寶刀也隻得賣了,但平生最講信譽,不敢玷汙了祖宗的名聲。”對林衝道“這刀既然是官人您最先看上,就依您,一千貫刀給您罷”
林衝麵上神色這才一緩。
然而,這時候,武鬆卻臉上變色,突然一把揪住那賣刀漢,抬手就是狠狠兩個耳光,邊打邊罵道“瞎了你的狗眼自古價高者得,我出得起價,你這狗奴才如何敢不把刀賣給我”
一邊罵,一邊把那漢踩在腳下,隻顧猛踢。
武鬆心中有數這賣刀漢其實乃是高俅要陸謙和富安買通來的人,賣刀是假,陷害林衝是真。既然是高家的爪牙幫凶,不痛打一頓如何出這口鳥氣
那賣刀漢被武鬆胖踢,身上吃疼,心中動怒,但為免誤了高俅陷害林衝的大事,卻不敢發作,隻是大喊大叫。
林衝大怒,上前飛起一腳,就來踢武鬆,要把武鬆趕開,救出那個賣刀漢。
林衝的武功,此時比武鬆還是要高出許多。他這一腳雖然不是全力,也沒有對準武鬆的要害,但武鬆還是隻得避開。
魯智深是個粗中有細的人,這時也看出來武鬆今天的言行反常,其中必有緣故,怕他和林衝真的打起來,忙上前攔在林衝和武鬆之間,道“兩位兄弟這是鬨哪一出都不許動手”
林衝狠狠地盯了武鬆一眼,拉起賣刀漢,對魯智深說聲“大師,我不願與這等肮雜廝稱兄道弟且先告退,改天再來向大師賠禮”
說著,提著寶刀,拉著那賣刀漢,氣衝衝地回家拿錢去了。
武鬆這下沒法再攔著他了。卻見魯智深看著他,問道“兄弟,你今天的做法,著實有些反常,其中必然有個緣故”
武鬆心中暗讚這魯智深果然是粗中有細,豪爽歸豪爽,但其實並不糊塗,甚至可以說是比常人更睿智聰明,比林衝可強了萬倍。
隻好苦笑一下,對魯智深道“大師,我其實是為了林教頭好”
魯智深一聽,便拉著武鬆,也不去遇仙樓了,就近走進一家看起來還乾淨的酒樓,撿個桌子坐下,叫來酒菜,方才問武鬆“兄弟且說說,林教頭怎麼了”
武鬆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穿越者,已經提前知道高俅設計賣刀要陷害林衝的事情,道“大師,你如此睿智,必定也知道今天這賣刀的出現得有些反常吧”
魯智深點頭道“不錯。那刀的的是寶刀,端的不是凡物,但識貨的人不多,實在要賣,也應該去軍營將軍府第之類地方賣去,大街上隨便叫賣,到哪裡找識貨的人去滿大街都是平民百姓,又有幾人能出得起高價買這麼好的刀不過,這也隻是有點反常,也不能說就完全不能發生,興許是那賣刀的人真的急著用錢,沒奈何到大街上碰運氣了”
武鬆道“大師說的是。不過,這賣刀漢子一來開口要兩千貫,可見是知道自己的刀是寶刀,二來偏偏追著我們三人叫賣,可見是有眼力的,三來說話口齒伶俐頭腦清楚,可見是有心計的。這樣的人,如何會不懂得該到哪裡去找人把寶刀賣個好價錢,偏偏要到大街上來叫賣”
魯智深道“這廝是有點不爽利。莫非他硬要把刀賣給林教頭,背後有著什麼詭計”
武鬆道“小弟正是擔心這個。小弟雖然不識得這賣刀漢,但過去也曾聽得一個故事,說是有個財主,看中了一個鄉下人的老婆,無計到手,知道這鄉下人平時喜歡練武耍把式,就叫人假裝拿把好刀上門叫賣,待鄉下人買下刀後,財主卻推說自己家也有把好刀,盛情邀請鄉下人拿刀去比試交流一下,等那鄉下人拿著刀進了財主家,財主卻反過來說這鄉下人拿刀進他門,是要刺殺他,就勾結官府,把這鄉下人問罪下獄,迫害致死,奪了他的老婆”
“碰”“嘩啦”
魯智深猛然一掌,拍碎了桌子。怒氣衝衝,對武鬆道“兄弟,你說的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為何不去把那財主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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